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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些往事
书名:退婚嫁给皇叔,太子他真后悔了作者名:枕山栖谷本章字数:2066更新时间:2025-01-21 11:59:15
林素衣不知萧瑾辰与我决裂是做戏,只当她的太子殿下旧情未了,有些重情罢了。
怪不得她近日气色这么好,原来是初为人母。
不过如今听到这些,我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无一丝波澜。
可我知道,她现在拖着时间,无非是此行的最终目的还没有达到。
第三日,林素衣再次拉住我的手邀我赏梅之时,我冷淡的从她手中将手抽回:“萧瑾辰呢?我知道此番邀约,是他的主意,他为何不见我。”
观察了几日,林素衣确是真的不知纸条的事,那便只有萧瑾辰了。
更何况白芷迟迟不归,我必须想办法激怒林素衣,开始自救。
我笃定的语气似乎刺痛了林素衣的神经,她表面维持的自尊在我面前碎了一地。
她一改前两日的温婉,开始有些疯魔,不顾形象的嘶吼着:
“陆宛,你别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今太子妃位置空悬,我既能做得了侧妃,亦能当得了太子妃。”
“殿下在意你又如何,如今你已嫁为人妇,将来殿下登基,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你见了我也得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我确实有些焦急,已经三日了,白芷去而不返,按照萧淮安的敏锐,就算没有人报信,他应当也能察觉出不对来,可我如今一点外界的消息也没有。
她好像清楚了我心中所想,冷笑一声:“你不会还在等那丫头片子带信出去,找人来救你吧。”
正当我以为白芷行动失败,被她抓住时,白芷从她身后缓缓走出。
无人胁迫,毫发无伤。
白芷神色淡然,倒是让我想到另一个人。
她眼里也无一丝愧疚:“王妃,姐姐在她们手里,奴婢别无选择。”
冬日的寒风刺骨,却不及我遭受一次次的背叛令我心寒。
在我愣神期间,林素衣忽然朝我扑了过来,眼里的怨毒藏不住:“陆宛,去死吧!”
我被她用力一推,脚下不稳,坠入身后的湖面。
冬日的湖面早已结冰,却也没有那么厚实。
我的头砸向冰面的那一刻,剧痛迅速传遍颅骨,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仿佛千万根冰针刺入肌肤。
冰水侵入鼻腔,带来辛辣的痛楚,身体在下沉,耳边传来混沌的叫喊声。
混乱中,我好像看到萧瑾辰脸上带着震怒,抓着林素衣的领口问她人在哪?
林素衣缄口不言,白芷突然从怀中掏出匕首,抵在萧瑾辰胸前,逼林素衣喊人来救人……
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我的意识终究还是在这冰冷和窒息中逐渐模糊了起来,渐渐被着无情的湖水吞噬。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女子身披孝衣,孤身坐在院中廊下,看不清面容。
萧瑾辰从身后拥住她,女子靠在他怀里,他犹豫半响,轻声问道:“明日便是太子的册封大典,陆侯与世子的死,孤一定会查清,阿姐放心,可如今朝堂内忧外患,孤这个太子做的太不稳当,阿姐可愿助我?”
“自然,阿辰所求,我一定尽力办到。”我听到女子这样说。
画面破碎,紧接着眼前又浮现出另一个场景,还是刚刚的女子,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看完手中的书信后,身体不住颤抖着,发出低沉的抽泣,似乎正在经历巨大的悲痛,我的心脏也跟着刺痛起来,忍不住走到她的身前,赫然浮现出一张与我别无二致的脸。
纵使心中早已有所猜测,还是被眼前场景震住了。
只见“我”眼神空洞无神,泪水早已干涸,手中紧握着那份带血的书信,斑驳的血迹早已将信上字迹模糊。
那封信上所说之事应当十分重要,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信上内容。
“我”的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婢女,她的衣衫被鲜血浸红,身体僵硬冰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我”的双手颤抖着,依然紧紧地搂着怀中女子,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唤醒她。
此刻的场面,见者心碎,我靠近坐在地上的自己,听见“我”口中喃喃自语“冬月,你快醒醒,都怪我,都怪我,冬月……”
“冬月!”
我从深沉的梦境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嘴里喊着陌生的名字,心跳如鼓。
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摸了一把额头,掌心湿漉漉的一片,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像我亲身经历的一般。
梦里死在我怀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她叫“冬月”,应当是我的侍女,且关系极好,可我对此却毫无印象。
“您可算醒了。”
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看到紫菱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焦急的神色,心下了然:“果然是你,若我没猜错,从出府以后白芷就是你假扮的,对吗?”
她叹了口气:“是啊,王妃您可能不知道,白芷白蔻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奴婢。”
“这也是他的安排?”
“是。王爷不放心您一人赴约,本想一起来的,但被宫里的事拖住了。又怕您防着奴婢不愿带着奴婢,所以命我假扮白芷,果然还是出事了。”
我苦笑一声,你早说你会武啊。
我同萧淮安近日虽有些矛盾,但也只是有些赌气。
气他做什么事都瞒着我,气他在我身边私自安插人手,气他总躲着不见我……
她继续道:“本想借机取得林素衣的信赖,然后想办法脱困,谁知她突然对您出手,山庄都是她的人,无奈只能挟持太子,逼她救你。”
我嘴角不禁抽了抽,挟持太子,也不知她怎的说的如此轻松。
“唉,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王爷了。”
“非也。”我摇摇头。
“怎么说?”她的眼里亮了亮。
我平等地佩服一切瞧不起萧瑾辰的勇者:“你刚刚说你劫持了太子对吗?”
“是啊。”
“所以你还安然无恙的在这同我讲话?”
“所以?”
“所以说,这就是我们出去的关键。”
“嗯,王妃所言极是,可是现在见他恐怕有些困难。”
我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林素衣,她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