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狗仔的相机-各怀鬼胎

挂了电话的赵一帆也盯着这张聊天截图，在脑海中盘算着什么，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杨晓霞的名字让他多少有些抓狂。

“搞什么？”赵一帆抱怨了一句，顿了顿才接起电话，“喂，姑奶奶，又搞什么名堂？”

杨晓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电话里赵一帆的反应并不惊讶，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带着强调缓缓说道：“赵总，你听好了，我的话只说一遍，你可听清楚了。”

“行，特别清楚，你说。”赵一帆的声音中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我要单飞，我要你最好的资源。”杨晓霞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

听到杨晓霞一本正经的声音，赵一帆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些嘲讽的语气回应道：“行，飞，你想往哪飞往哪飞......”赵一帆权当杨晓霞在开玩笑。

杨晓霞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被人忽悠了整整5年，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被杨晓霞话语中的关键词提醒，赵一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试探道：“你指的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杨晓霞说着，瞟到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随手拍了一张发给了赵一帆。

看到烟灰缸照片，赵一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条件反射地回头瞟了一眼还等在旁边的小董，走远几步压低声音，语气也着急了起来，“你说我被骗了？你的意思是，刘红巧？”

“你多少还是有点脑子嘛。”

“你怎么知道？你确定吗？”

“那当然，不过这都算不了什么，这条信息呢就算免费送你的，让你先开开胃。”杨晓霞夸张着语气，“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消息，要命的那种，毕竟得配得上单飞的条件，是吧赵总？你考虑考虑？”

赵一帆思索了几秒，咬着牙说道：“面对面跟我说清楚，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好说。”

“没问题，时间紧迫，你要不着急，那我的消息就......”杨晓霞自信且意有所指的语气，让赵一帆心里乱了阵脚，也瞬间明白了杨晓霞发视频预告的用意，杨晓霞就像是个精明的商人，准确地估量了手中信息的价值，彻底拿捏住了赵一帆这个唯一的买家，挂了电话，赵一帆的目光又回到那张聊天截图上，联系起刚刚杨晓霞的话，感到一阵心慌。

“刘总，在这边。”宿管阿姨一边在手中的一大串钥匙中找着需要的那一把。一边带着刘红斌和两个跟班上了三楼，走向303寝室的方向。一行人走得风风火火，走廊中零星来往的女孩纷纷躲开。

303的门一被打开，宿管阿姨就在壮汉的压迫下闪到了一边，刘红斌踏进寝室，打量着这间收拾整齐的双人间，闪在一边的宿管阿姨解释着：“学生们都去参加活动了。”

刘红斌不理阿姨，阿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闭了嘴。刘红斌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左边书桌上的照片上，眉头一紧，转头问阿姨，“田语希住这间？”

“嗯，对，刘总你认识她？”

刘红斌不回应，一边扫视一边思索着什么，一抬眼，看向身后的壮汉，壮汉秒懂回应：“不可能，说是中午才送回来。”

“什么？”阿姨似乎嗅到了什么。

“没什么。”刘红斌敷衍了一句，然后便拿出手机，看着昨天赵一帆发来的那张聊天截图，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转向了右边的那张床铺，“这住的是谁？”

“王新。”

刘红斌走近，拉开抽屉随意翻了翻，似乎没什么特别，回头盯着阿姨问道：“有照片吗？”

阿姨看着刘红斌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不由得身子往后一缩，赶忙点头，“有。”

早上的阳光将刘校长的影子拉长，一直延伸到办公桌上，桌上的手机播放着杨晓霞和赵一帆的通话录音，刺耳的内容在校长办公室来回游荡，庄旭和安洁站在一边，面色凝重地看着刘校长的背影。

......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被人忽悠了整整5年，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你指的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你说我被骗了？你的意思是，刘红巧？”

“你多少还是有点脑子嘛。”

“你怎么知道？你确定吗？”

“那当然，不过这都算不了什么，这条信息呢就算免费送你的，让你先开开胃。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消息，要命的那种，毕竟得配得上单飞的条件，是吧赵总？你考虑考虑？”

“面对面跟我说清楚，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好说。”

“没问题，时间紧迫，你要不着急，那我的消息就......”

......

“昨晚杨晓霞发布视频后不久后就打给了赵一帆，还有一张照片。”庄旭跟刘校长解释着自己监听到的情况，录音结束，将手机拿起。

听到照片，刘校长这才转过身来，庄旭调出那张杨晓霞发给赵一帆的烟灰缸照片递给她，刘校长看了一眼照片，将手机还给庄旭，这才开口，语气温柔关切地说道：“晓霞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刘校长微微叹了口气，走向安洁，刘校长已经45岁了，但仪态和气质却丝毫不弱于当年，而且在一步一句中，有一种只有靠时间才能沉淀的东西，安洁说不上那具体是什么，但那种渗透在其中，用温柔做掩饰的威严却让安洁的神经时刻都不敢放松。

刘校长来到安洁面前，似乎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又转向庄旭，声音依旧温柔，“小庄，你怎么看？”

“晓霞想用当年的事做筹码和赵一帆做交换，她知道的事一定不简单，我有些担心。”

刘校长表示同意地点点头，“会和任飞跃有关吗？”

“很有可能。”庄旭点点头，紧了紧眉头，似乎做了个决心，请示道：“要不要......”

庄旭没有说完，刘校长看了庄旭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皱眉犹豫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了些伤感。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后，一个笑脸轻轻推门探头进来校长办公室。

“刘校长，会场那边就绪了，随时可以开始。”

“好，知道了。”刘校长微笑着回应。

“对了，刘校长，刚听说赵总也来了，这会好像刚到直播公司那边，可活动计划里没有安排，要不要......”笑脸有些面露难色。

听到赵一帆到了，几人都有些惊讶，不约而同地向窗口望去，看向不远处那栋五层小楼，那正是一帆娱乐和红巧艺校合作搞的直播公司。刘校长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安洁，才转头微笑着回应笑脸，“赵总那边我接待，流程正常进行就好，有变动我随时告诉你。”

“好嘞。”得到指示的笑脸退出办公室。

“或许还真被你说中了。”刘校长看了一眼庄旭，面色也沉重起来。

“刘校长，让我先跟晓霞谈谈吧。”安洁请求道。刘校长看了看安洁，又看了一眼庄旭，庄旭似乎也微微点头表示赞成，刘校长这才作出决定，“好吧。”

刘校长说着摸了摸安洁有些沉重的脸，微笑着，语气轻松安抚道：“马上上台了，放松点，笑一笑。”

安洁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刘校长才放行，“时间到了，快去吧。”

目送安洁离开后，刘校长的笑容消失，转身给庄旭安顿道：“我先拖住赵一帆，安洁那边如果......你帮帮她。”

庄旭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庄旭说完也转身离去，刘校长走向窗口，看着直播公司的方向，面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