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拜师

陈路看着他，微微点头，轻声回应。

“不用谢我的。”

“只不过，你往前走的时候，不要再盯着终点。”

“因为很多画，不是画给终点看的。”

这话落下时，仿佛有风吹过展厅。

画中那位洛神衣角微扬，像是，听懂了什么。

【叮——喝彩值+38715】

【系统提示：鉴于宿主当前画作影响力爆发，将临时开启全媒体联动奖励路径。】

【预计：72小时内，平台将自动推送推荐至高光位。】

【特定事件奖励累计中……】

陈路还是没有看那串数字。

徐博文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同学已经悄悄靠了过来。

眼神里藏着敬意，也藏着迟疑。

他们站得不近不远，像是怕打扰，又像是有话要说。

“陈老师。”

其中一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嗓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意外的郑重。

“我、我也想跟您学画。”

陈路转过头，看着那个戴帽子的男生，略带一丝困惑：“你是？”

“赵启文，京城美院，徐哥的同班。”

“你想拜师？”陈路问。

“嗯。”赵启文点头，眼神真诚得像是在做毕业答辩，“我想跟您学构图、学人物、学气韵，哪怕只是远远听您讲几句都行。”

“不是为了比赛，我是真心想学。”

这话一出，另一个女生也小声附和道：“我也是。”

“我想学你那种让画活过来的感觉。”

紧接着，又一个、两个、三个。

短短几分钟，那原本还站在人群外围的京美学生。

全都主动走了过来，几乎成了一个小小的拜师团。

他们不是凑热闹的。

从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每一个都是真的被打动了。

不是被陈路的名声。

而是被那幅画，那种从纸上渗进心里的气息。

那种你不敢看太久，怕自己眼泪掉下来的沉静力量。

他们不想错过。

他们想追上。

“陈老师，您收我们吧。”

“我们可以不拿学分、不计名额，也不公开说出去。”

“您说什么，我们就学什么。”

“只要您愿意……”

这一句话接着一句，几乎把围观的人群都挤得后退了半步。

但陈路呢？

他只是皱了皱眉，轻轻摆手，语气温和却坚定。

“这真的不行。”

众人愣住。

“我教不过来。”他道。

“真的。”

“我的时间不固定，更重要的是。”

他说到这，眼神扫了一眼远处正在研究麻雀构图的淘淘。

“就这些学院里的学生我都教不过来。”

“并且，我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学生。”

话音落下，周围忽然静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老师要是收你们，我们怎么办啊？！”

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炸了场。

“徐博文你要拜师也就算了，怎么连你同学也一块儿来抢老师？”

“你们这是学画，还是打劫？”

“现在倒好，全来蹭了？”

那黑框眼镜男生一马当先，走到陈路面前。

“陈老师，您别答应他们啊，求您了！”

“您要是真收了他们，我们这些土著就只能去别的学院蹲墙角了！”

“我一米八的人，坐地上听您讲课两小时都不带动的。”

“现在好不容易熟点了，结果这些外地生就来抢人了？”

这番话太直白，但也太真实。

瞬间点燃了整个展厅里早就蠢蠢欲动的情绪。

其他本校生也纷纷表态：

“对对对！不能收！”

“再收，我们就掉队了！”

“他不是老师，他是我们保命的稻草，懂不懂？”

看着眼前这群急得像护食小动物一样的学生，陈路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抱歉啊，我也确实收不了。”

“你说的不够坚决！”

“以后也别收！”

一时间，拜师团、护师团，谁也不让谁。

评委们看着眼前这番争抢现场，纷纷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们都明白了。

这才是真正的人带艺而贵。

不是走红毯，也不是上热搜。

当最后一束夕阳滑过画展展厅的玻璃顶时。

陈路迈出了大门。

风有点凉，但他的心却静得出奇。

张新月一路上都忍不住回头望，嘴角还挂着没散开的笑意。

“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以后出自传，绝对得写一章《展厅乱战》。”

“还有副标题。”

她眯起眼睛，“《我不想收徒，他们却强迫我成仙》。”

陈路看她一眼，嘴角也轻轻勾了勾：“你来写，我画封面。”

“行啊，你出书我写序。”

张新月拍拍胸口，一脸认真。

淘淘抱着一捧花瓣，跟在他们后面，像个刚放学的文艺小学霸。

时不时跳起来凑在陈路耳边小声问：“陈路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画新画啊？”

“晚上不太行。”

陈路看着她笑，“我得写稿。”

“写什么稿？”

“足球小说。”

淘淘歪了歪头：“你不是画画的吗？”

“嗯，现在是画着画着，被编辑绑去当作家了。”

“啊？”淘淘懵懵地眨巴眼睛，“你也被绑架啦？”

张新月笑得前仰后合：“对，还是合法的稿费绑架。”

正说着，陈路手机又响了，备注【青鸟编辑】跳了出来。

他接通。

“陈老师，稿子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急促，甚至还带点焦虑。

“发了。”陈路语气平静。

“刚刚到家，邮件应该已经躺在你收件箱里了。”

“收到！收到！”青鸟像捡到黄金似的狂喜。

“我现在就对接技术部准备上线！”

青鸟顿了一下，然后像个终于憋不住的炸弹，嘭地炸开。

“你根本不知道现在《足球小将》火成什么样了！”

“陈老师，我昨天刚想说热度高，今天就已经突破平台热搜榜前十了！”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学校足球队，拿你的小说当心理战术教材吗？！”

陈路挑了挑眉：“教材？”

“对！有教练反馈，说让队员每人读两章，比集训三小时还燃，还能稳定情绪！”青鸟的语速几乎飞起，“你这书，简直成了精神补给品！”

“还有人留言说，看完后晚上梦到自己倒挂金钩，还成功进球了！”

陈路忍不住笑了：“那不是足球小说，是玄幻小说吧？”

“你别笑，真的是这样。”

青鸟语气极为认真，“你笔下的那个夏宇，已经成了很多学生心里的英雄了。”

“尤其是今天更新后，雨战一役的剧情一出来，评论区直接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