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凭本事

陈路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对视：“谢谢提醒。不过我这人向来只走自己的路，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至于能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林志杰冷哼一声，整了整西装领口。

“好，我记住你了。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时沉默。

林柚长舒一口气：“陈路，你还真敢跟林志杰硬刚啊。他这回是彻底记恨上你了。”

陈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本来只是想做点自己喜欢的音乐，谁知道会惹上这么一尊大神。”

林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会有转机的。其实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小有名气的独立歌手，他们对你的歌很感兴趣。要不要我把他们介绍给你？”

陈路眼前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但，现实再次给了他当头一棒。

几天后，林柚满脸歉意地告诉陈路，那些独立歌手也临时改变了主意。

林志杰的影响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不少唱片公司和演出场所都收到了警告，谁要是敢用陈路的歌，或者和他有任何合作，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陈路苦笑着摇头。

眼看着公司陷入困境，陈路不得不另辟蹊径。

他想到了张新月——虽然她不是专业歌手，但嗓音不错，至少可以录个样带。

张新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拖着淘淘风风火火地赶到陈路的小公司。

“陈哥哥！”淘淘一见到陈路就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腿，“妈妈说你遇到坏人欺负你了，淘淘来帮你打坏人！”

陈路被逗乐了，蹲下身摸了摸淘淘的小脑袋：“谢谢淘淘，有你这句话，哥哥就足够了。”

张新月把淘淘拉到一边，严肃地看着陈路：“陈路，那个林志杰太过分了！这首歌非但不给你合理的报酬，还处处打压你。这种人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陈路苦笑着摇头：“行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录歌吧，至少得有个样带，才好向外推广。”

两人进入简陋的录音室，开始录制《后来》。

张新月虽然有满腔热情，但毕竟不是专业歌手，唱功有限。

她连试了几遍，都没能达到陈路心中的标准。

高音飘，气息不稳，情感表达也差强人意。

“对不起，陈路，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录了一下午，张新月满脸愧疚，“我太菜了，唱不出你想要的感觉。”

陈路安慰她：“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努力了。这歌本来就难唱，专业歌手都未必能驾驭得了。”

晚上，两人带着淘淘一起去吃饭。席间，陈路一直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公司的困境。

“陈路，别想了，”张新月给他倒了杯水，“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要不，去酒吧喝一杯？放松一下心情。”

陈路本想拒绝，但看着张新月关切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去散散心也好。”

安顿好淘淘后，两人来到了城西的一家名为“蓝调”的小酒吧。

这是一家装修简约的酒吧，没有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没有花哨的灯光秀，只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一架钢琴，几把吉他，和舒适的爵士乐。

陈路要了杯威士忌，靠在吧台上，默默地听着台上的驻唱歌手演绎经典曲目。

时间接近十点，驻唱歌手宣布休息，舞台暂时空了出来。

伴随着一阵轻柔的掌声，一位穿着简单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女孩走上舞台。

她个子不高，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没有浓妆艳抹，只在眼尾勾了一抹淡淡的眼线。她冲台下微微一笑，坐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琴键。

“晚上好，我是苏晴。今天想唱一首比较冷门的老歌，希望大家喜欢。”

随着一串悠扬的琴声响起，她开始唱歌。

那声音一出，陈路整个人愣住了。

清澈，温柔，又带着一丝沙哑的质感，仿佛能直接触碰到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她演绎的不是什么流行热歌，而是一首几乎被遗忘的小众民谣，讲述着一个关于思念和等待的故事。

简单的旋律在她的演绎下，竟有了令人心碎的力量。

陈路放下酒杯，聚精会神地听着，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张新月和周围的嘈杂。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台上的女孩身上，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节奏。

“这嗓音...太适合《后来》了。”陈路喃喃自语。

张新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怎么，看上人家了？”

陈路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没离开舞台：“不是，我是说她的声音，太适合演绎我的歌了。那种透明又带着丝丝情感的质感，正是《后来》需要的。”

一曲终了，苏晴站起身，向台下鞠了一躬。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足见她的表现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得去跟她谈谈。”陈路说着，已经站起身向舞台方向走去。

张新月在后面喊道：“喂，你这样冒冒失失地上去，人家会愿意理你吗？”

陈路头也不回：“试试看呗，不试怎么知道？”

苏晴刚走下舞台，陈路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好，我是陈路。刚才你的表演太棒了，我想跟你聊聊。”

苏晴有些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陈路，警惕之色溢于言表：“你好，谢谢喜欢。不过我现在有点忙，改天再说吧。”

说完，就要绕过他离开。

陈路连忙跟上去：“等等，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我是个词曲创作人，写过《后来》、《那些年》、《追梦赤子心》这些歌，你可能听过。”

苏晴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后来》是你写的？那首歌最近很火啊，很多人都在传唱。”

看到苏晴的反应，陈路松了口气：“对，就是我写的。说实话，你的声音太适合演绎这首歌了。我在找合适的歌手来录制正式版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苏晴迟疑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你是说，让我来唱你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