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公司

“得干点自己的事儿了。”

跟林志杰这帮人硬刚，光靠一腔热血可不够。

娱乐圈这潭水深得能淹死人，没个自己的地盘，早晚得被那些老油条玩死。

他眯起眼，脑子里冒出个念头——

开个公司，哪怕再简陋，也得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陈路就跑去城郊淘了个地方。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个废弃的小仓库，但好歹也是新公司。

他掏出手机，给圈子里几个熟人发了消息，语气直白得跟街头吆喝似的。

“我开公司了，手里有歌，有想法，想干票大的来聊聊。”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嗡嗡震了一下，林柚回了条语音，嗓门儿亮得跟打了鸡血。

“陈路，我认识几个歌手，嗓子都不错，要不我帮你拉过来聊聊？”

陈路听着这话，眉毛一挑，嘴角咧开个笑：“行啊，那就拜托你了，回头请你搓一顿。”

林柚回了颗笑脸表情，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他靠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心里有点小期待。

林柚这人靠谱，要真能拉来几个歌手，他这破公司说不定还能有点起色。

林柚的热情似火，但现实却如同一盆冰水浇下。

那些信誓旦旦说要来的歌手，一个接一个地爽约。

最初他们还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录音室临时有事、嗓子突然发炎、经纪人安排了其他活动。

到后来，连借口都懒得找，电话直接变成了忙音，微信消息石沉大海。

林柚坐在陈路那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神情有些尴尬：“陈路，这帮王八蛋真不是东西。前两天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来，现在全都躲起来了。”

陈路往杯子里倒了点凉白开，递给林柚，“这些人不都是你圈子里的熟人吗？”

林柚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眉头紧锁：“我打听了一下，是林志杰那边放话了。谁敢跟你合作，就别想在这行混了。”

她啐了一口，满脸愤怒，“一个破天王，架子倒是不小，连这点小事都容不下。”

陈路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十万买我这些歌，这老狐狸还真是会算账。”

林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路，“你开什么玩笑？就《后来》那一首，市面上至少也值个八九十万吧？七首加起来，没个四五百万打底，他敢给你三十万？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陈路耸了耸肩，靠在桌沿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这不就是他们的套路吗？先用低价诱惑，等你上钩了，再慢慢捏死你。我要是答应了，回头他们把这些歌稍微包装一下，轻轻松松赚个上亿，我连个屁都分不到。”

林柚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陈路，我不是泼你冷水。”

“你有才华，但在这个圈子里，光有才华是不够的。林志杰那边势力庞大，他要是真想卡你，你这小公司恐怕撑不了多久。”

陈路笑了笑，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那就看谁能熬到最后了。他林志杰是天王不假，但我这人从来不信什么命定的规则。”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门路都堵死。”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已经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金链子，举手投足间尽是成功人士的气派。

陈路认出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娱乐圈的“天王”——林志杰本人。

林志杰环视一圈这个简陋的办公室，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嫌弃。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陈路身上：“陈先生，久仰大名啊。”

陈路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淡淡地回应：“林天王亲自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有什么贵干？”

林志杰走到一张摇摇晃晃的椅子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陈先生，我听徐宏说你拒绝了我们的提议，我很惊讶。所以特地来看看，这位能写出《后来》的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林天王过奖了。不过我确实不明白，我这几首歌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你三番五次地来争取？”

林志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陈路：“陈先生，《后来》这首歌，词曲俱佳，打动人心。这种作品，放在我这样的歌手手里，必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是吗？”陈路的语气充满怀疑，“那为什么只愿意出三十万？”

林志杰轻轻摇头，像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陈先生，你太年轻了，不懂这个市场。一首歌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本身的质量，还在于谁来演绎它。”

“没有适合的歌手，再好的歌也只能埋没在尘埃里。”

陈路直视林志杰的眼睛：“林天王，我可能是年轻，但我不傻。我知道这些歌值多少钱，更知道它们在你手里能创造多少价值。三十万？这不是诚意，这是侮辱。”

林志杰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

“陈先生，我看你这公司条件还挺简陋的。设备也不齐全，人手也不够。要不这样，我投资你的公司如何？”

“给你最专业的设备、最顶尖的团队，让你的才华得到更好的发挥。唯一的条件是，这七首歌的版权归我所有。”

林柚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插嘴，“林天王，您叫投资吗？分明是变相收购嘛。”

林志杰瞥了她一眼，笑容不变：“这位女士，商场如战场，各取所需而已。我看中陈先生的才华，愿意扶持他，这难道不是双赢的局面吗？”

陈路摇了摇头，“恕我直言，这些歌是我的心血，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如果你真心想合作，可以谈正常的商业合作。但前提是尊重，而不是威胁或者利诱。”

至于收购，他还没这个想法。

林志杰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路。

指了指四周破旧的办公环境，不屑一顾，“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连个像样的歌手都找不到。你以为凭这几首歌就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