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流言如虎

有人说是因为皇上非要搞那个胡商市场所以才导至人群聚集出现红眼病，这也让此病传染度极大的增加了。

也有人说这么多年都没出现红眼病，如今西域使臣们一来就出现了红眼病，就算不是他们暗中搞的，也肯定是因为他们不详才导致的，所以西域使者无论如何都跟这一场病症脱不了干系。

自然就要求皇上重惩西域使者们，甚至觉得只要将西域使者们押起来严刑拷打的话，肯定能问出那红眼病的解药来，这些外邦来者本来就心存异志，谁知道心中想的什么。

还有人说，这一切都要怪皇后殷雪信，之前都是她一味的帮西域那边说好话，甚至为了显示与西域交好，不惜亲自穿上西域的服饰，如今看来，只怕一切早有预谋。

而随着这些流言的传开，百姓对皇上皇后，特别是对皇后的怨念日渐深重，与此同时，大家却突然对徐家抱有了出人意料的好感。

有人说之前徐芯徐志两祖孙是唯在宫宴上怒怼西域的人，而徐芯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徐志的才华有目共睹，他的孙女即使再差，也不可能差到会在宫宴上丢那样的人，那天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徐芯被人下了套。

如今想来徐芯的话根本就没错，甚至还很有先见之明，就是西域的人恨她说了那些话，所以才会报复她，让她当众出丑。

再说，西域的服饰本来就过于开放，露肝脏露大腿的很伤风化，之前就有百姓指指点点，只不过碍于皇上皇后都说要尊重，自然不敢有人真站出来说什么，当然在这件事上除了徐芯。

而如此一爆发红眼病的事情，大家却突然像是幡然醒悟一般，觉得徐芯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敢于站出来说出一切不平之事的人，大家可能都误会了她。

西域就是心存不轨，红眼病就是西域的人暗中策划；而皇上皇后竟然还一味的不相信，恐怕不是不想面对自己的错误，就是也被西域的人给迷惑了。

这就是民众们得出的结论，而这样的论调在百姓中一传十，十传百的，殷雪信不知道红眼病的传染速度，但这流言的传播速度可是比红眼病还要厉害。

所以皇宫之内如今的气氛也是压抑至极，殷雪信和轩辕旭不仅是要面对来自红眼病还无法医治的压力，更要面对那些街并没有巷尾的如洪水猛兽般的流言。

本来轩辕旭第一次私下会议，讨论如何解决红眼病症的事情没有带上徐志，这让徐志还有一点不好受，毕竟自入朝以来，哪件国事他不是在轩辕旭面前首当其冲的，而这次，轩辕旭竟然将他拒之门外。

那么多的朝中重臣都参与了，他却没份，他也不高兴，连第二天早朝要怎么怼皇帝的话都已经在肚子里想了好几遍了，却没想到突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徐家之前掉落的口碑突然急转回升，哈哈，又回来了，甚至这两天还有百姓自发到徐家门口来申冤的，直说要徐志在朝上提出他们的诉求，要他求皇上不能再相信西域，让皇上一定要解决红眼病之类的......

这种被人捧在云端，无限信任的感觉啊......

徐志整个的飘飘然，自然这几日上朝昂头挺胸的，别提多高兴多自在了。

只是本来就红眼病当头，又是一堆的流言制止不了，轩辕旭整个人焦头烂额，偏就有个臣子天天笑得跟捡了二百金子似的，那笑容有多晃眼，有多令人嫉恨就可想而知了。

轩辕旭知道徐志心头有着报复似的快感在蔓延，可如今大祸当头，他就只知道去享受自己的名声，却也不提出点实际的法子解决问题，自然徐志的开心与轩辕旭的恼火凑到一起，就冰火两重天的，谁也不待见谁。

倒是元初，一从知道红眼病之事后，就一直待在太医院，陪着所有的大夫一起想办法，他虽不懂医理，但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的后果有多严重，如今每天都有闹事的红眼病人被抓，如今下去，与西域的关系且不说，光是京城只怕就要乱了。

不过大概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吧，元初废寝忘食的翻了两天医书，竟真让他从一本古籍里找到了前人治疗红眼病症的方法。

他拿给太医院的人看，太医院的人也根据书中之法开始研究和实验，牢里红眼病人好几个人，自然有的人可以试药，而且这些药即使是试错了，也不会让他们的病有更糟糕的发展，若是不试反而只落得一个死字。

殷雪信听说元初这边有进展，也赶紧过来帮忙，太医院里差的好些药材，殷雪信都无条件的补齐了，根据那古籍书上的法子，第一次试药很顺利，经过好几日的反复，大家终于发现，这个药方并不能彻底根治红眼病。

这个结论令所有人都摇头叹息，深感一阵无力。

但很快大家又发现，虽然是不能根治，但却可以抑制红眼病的继续扩散，用了药的病人虽无明显好转，却显然没有再病情恶化下去。

元初大喜，立刻奖赏了所有的太医，也让他们有了更大的干劲，同时发话，要求他们尽快将这药方再完善一下，最好确定是真的能控制住红眼病，这也是极大的一个步进。

这头忙着药物的研究，而另一头轩辕旭那里则忙着控制和查找那些发病的人和可能已经染上要发病的人，将他们隔离进一处宅院里，统一治疗，当然了，也张贴了榜文出去，不许百姓们议论红眼病的来源，一切当以官家查证的情况为准。

只是这样的官方话真正听进心的并没有几个人，私下里那些流言依然疯传着，最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解决掉红眼病的事情。

好在元初这里很快就拿出了最后的药方，这药方不能根治已经得了红眼病的病人，但可以抑制他们的病情继续扩散，而且这药方没得病的人也可以吃，吃了之后就可以有效防止染上红眼病。

这也是极有意义的一张药方了，早朝之上自然是对元初大加褒扬，同时元初也提出要将这药方公诸天下，不是给任何一个药铺，而是公布出来，让所有人都去照单买药来吃，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红眼病的继续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