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奇怪的香味

“你今日做得很好，看来之前在家里让你静心看书的那段时间，倒是成长了不少。”殷雪信夸赞她。

殷姣盈盈一拜，垂下头去：“臣女一直谨遵皇后命令，不敢有半点违拗，今日也算是误打误撞投机取巧了些。”

“不必谦恭，有功就要赏中。”殷雪信摆手道，“一会我会让宫人送些姑娘喜欢的玩意儿到你府上去，权当是赏你今日解围之功，嗯......你可还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告诉本宫，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本宫都可满足你。”

殷姣倒是她看着从懦弱到有主见成长得极快的一个人，所以殷雪信有心想抬举她，她秋水瞳眸水波盈盈，笑得开心，忙道：“娘娘......臣女，臣女确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臣女想，想让娘娘下旨让臣女正式成为善堂的一份子，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到善堂做事。”

之前因为徐芯老爱来，殷姣几乎没怎么来过，就是不想跟徐芯碰上，而现在有了之前徐芯在宫中出丑，和那日在徐府徐芯又被狠狠比了下去的事，殷姣已不惧与徐芯相遇。

即使之后徐芯再来善堂她也不怕了，殷雪信倒没想到她有这样的心志，微微挑眉：“这有何难，一会儿本宫就跟太子说一下，让他在善堂给你谋一个小差事，至于徐芯，她之前本就是自发而来的，也算不得善堂之人。”

殷雪信自然也知道她们二人有过节，也明白殷姣即使不怕徐芯了，也不代表就真的有多想见到徐芯，所以便道：“本宫就另下一道旨意去徐府，让她以后就安心在家修身养性，不必再到善堂来做事了。”

“谢皇后娘娘关怀。”殷姣再拜下去。

殷雪信伸手拉起她，只笑着道：“也是你自己争气，否则，本宫可未必愿意给你这个机会的。”

殷姣点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变化挺大的，当初与徐芯在街上发生那件事，家里人都不肯站在她这一边，认为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去惹那风头正盛的徐芯，一不小心还要带累家里其他女儿的名声。

可只是皇后娘娘相信着她，为她说话，给她撑腰，还教她做事。所以她对殷雪信是很感激的。

“娘娘，其实今天臣女还有一件事想告诉您。”

“哦。”殷雪信微微一惊，她还以为殷姣今日来此，就只是为了想向她求一个在善堂做事的恩典呢。

倒没想到她还有其他事。

殷姣上前一步，看了一下屋里伺候的那些下人，殷雪们愣了一下，便给旁边的素香递了一个眼神。

素香当即领会，一招手带着屋里伺候的那些个下人便都退出门去了。

门关上，屋里就只剩下殷雪信和殷姣二人，殷姣这才压低声音道：“那日奉皇后娘娘之命臣女与其实几位贵女去徐府慰问徐芯的病情。”

“后来不想太子殿下和桑阳公主相继而来。”

这件事殷雪信已经知道了，太子元初之后回来跟她和轩辕旭说过，还很生气的样子呢，气鼓鼓的骂桑阳，一个姑娘家居然恬不知耻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有没有定亲之类的。

这事还引得殷雪信笑了好久，她并不觉得桑阳有什么坏心，反而也问了元初一嘴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惹得元初又怒红了脸，两天没理会她这个亲娘。

“然后呢？”她问。

殷姣道：“臣女当时离桑阳公主极近，偶然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极淡又极奇怪的香味，当时觉得很熟悉，只是一时说不上来，回去之后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因为那味道臣女很肯定在西域使臣来之前，我一定是在哪儿闻到过的。”

殷雪信眉头微微一紧，只听殷姣继续道：“臣女便在家里四处走走停停的寻找踪迹，后来还去了一趟相府，结果......”

显然殷姣这模样是已经找到了那香味的起源，殷雪信看着她，听她说下去：“臣女在大伯也就是殷大人的书房桌案上又闻到了与桑阳公主身上相同的气味。”

“相爷？”殷雪信一愣。

殷姣知道那是殷雪信的亲生父亲，虽然现在不能再这样称呼了，可殷雪信一定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她会是什么态度，但她知道她一定得告诉皇后才行。

见殷姣郑重点头，殷雪信眯了眯眼，冲她微微一笑：“会不会就是普通的香料，姑娘家喜欢用一些香粉香料之类的也很正常。”

“可那香不是我们京城姑娘们会用的，臣女此前只在大伯的书房里闻到过，之后就是桑阳公主了。”她道，“而且今天桑阳公主的身上仍有此味，想来是他们西域特有的香粉之类的，不是我们宣武之物。”

殷雪信点头：“好，本宫明白了，你有此细心是好事，之后也要多加留心这些事情，若有什么异样可尽来告诉本宫。”

“是，臣女明白了。”

殷雪信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之前就听轩辕旭说过，有查到西域使臣暗中联络他们宣武的朝中官员，难不成她那个不成器的爹也成了西域使臣联络的官员之一？

可先帝轩辕钰还在位时，殷家就不怎么受宠了，实力一落千丈，如今更是大不如前，西域拉拢他估计没什么作用，难不成是本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也不对啊，就殷姣所说，在西域使臣还没到京城时，她就曾经在她父亲的书房里闻到过这个气味了，想来是一种极难忘的香味，所以才会让殷姣一直没有忘记，以至于后来在桑阳身上再闻到时，一下子就勾起了回忆。

但这也就说明，殷家在西域使臣还未抵达前就已经跟西域那边有些联系了，难不成是很早之前就有了联络？

这可是大事，如果她那个父亲当真这么不听话，那她可也保不得他了。

殷雪信深觉此事之严重，所以回去之后也跟轩辕旭说了，自然也包括桑阳提出想去藏书阁看书的事情，轩辕旭也说了会派人暗中跟着他们，绝不让他们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