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二选一

旁边的地上是不知何时晕倒过去的太子元初，殷雪信眉目紧皱，但因被轩辕钰挟持着，动弹不得。

“轩辕钰，你不要胡来，当初的种种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并怪不得谁，而我与你之间，也没有谁欠了谁。”殷雪信强自镇定地劝他。

轩辕钰却是冷笑一声，对着轩辕旭吼道：“皇叔，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将你的人都遣散下去，否则。”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就又离殷雪信近了一寸，轩辕旭赶紧摆手：“好好，你不要乱来，朕现在就让他们退开。”

说着便扬手示意随行而来的银甲兵们退进了林子去，带头的侍卫有些不放心，但轩辕旭暗暗朝他递了个神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你在宫中潜伏了这么久，其实正如你所说，很多事你应该也看得清楚才对，轩辕钰如果你肯回来，朕可以向大臣们解释清楚，给你王爷之尊，仍享尽荣华富贵，从前之事既往不咎。”

轩辕旭道，他自然不肯给轩辕钰这样的厚待，但现在殷雪信和元初都在他的手上，轩辕旭不得不退步，轩辕钰却笑了：“皇叔以为，我会稀罕？”

想要衣食无忧，想要荣华富贵，以他在宫中那么久的时日，他想得到富贵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轩辕旭微微有些怒了，“哼，该不会还枉想九五之尊的位置吧，轩辕钰，朕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是现在朕提出还位于你，你以为朝中又有多少大臣真心愿意拥戴你。”

轩辕钰眉目一狠，瞪了轩辕旭一眼，他自然是不甘心帝位的，但他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轩辕旭做这个皇帝比他做那个皇帝做得好多了，至少同样的中蛊，他们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

虽然轩辕钰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皇位了，可被轩辕旭这样一说，他心头还是不舒服的，他冷哼：“皇叔啊皇叔，就算你当初打着正义之师的旗号，可到头来一样改变不了杀侄夺位，血洗皇宫掀起政变的结局，不是吗，这是你一辈子的耻辱，洗不掉的，哪怕你做成了一个千喊下名君，流传万世，这也一样是你抹不掉的黑点。”

轩辕旭皱眉，他其实并不在意这身前身后名，他当初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和殷雪信在一起罢了。

“我知道你不在意，你是为了她嘛。”轩辕钰看了一下身前被自己挟持着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今天我要你拿皇位来换她，皇叔肯不肯？”

“轩辕钰你别异想天开了。”殷雪信咬牙，“就算是闻舟拿皇位来换了又如何？就像他所说的，你以为你真能端坐皇位吗？没有人会再承认你的，哪怕朝中还有忠于你的旧臣，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已经不是曾经的轩辕钰了。”

是啊，没有谁会接受一个起死复生的皇帝，更何况轩辕钰还搞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轩辕钰抓紧她的肩头示意她闭嘴，只看着轩辕旭：“皇叔，我要你来说。”

“所以，你绕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皇位？”轩辕旭有些不信。

轩辕钰冷哼：“你管我是为了什么？”

“皇位，我可以给你。”轩辕旭道，“但如果你敢伤害她分毫......”

“可是。”轩辕钰又打断了他的话，略有思索地道，“就像你们说的，你们现在把皇位拱手给我，我也未必能坐成稳当啊，所以，我拿皇位来又有什么用呢？”

“轩辕钰？”轩辕旭怒瞪着他，“你是在玩我吗？”

“哈哈哈哈。”看到轩辕旭大怒，轩辕钰的心头无比畅快，“玩你又如何？你在乎的是她不是吗，既然这么在乎她，那好，今天就向我证明一下，你到底有多在乎。”

轩辕钰冷哼：“以前是我看走了眼，你们两个早就在背着暗中来往了不是吗？当年我一直猜测元初到底是谁的种，我怀疑过很多人，甚至包括秦扬，但总是时间对不上，当然了，我也曾怀疑过你轩辕旭。”

“可明明当年她是在你出征之后才怀的孕啊，可我到底是想岔了，你们两个早有婚约，青梅竹马，当初私下在一处的时间多不胜数，什么时候珠胎暗结又有谁知道。”

“轩辕钰你还敢跟我提当年，你明知雪信是我的未婚妻，你仍然不顾一切将她纳我妾室，害我与她误会多年，分别多年，所有一切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是啊，我咎由自取，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爱他。”说着，轩辕钰便将人拉着推到了悬崖边上，悬崖底的风呼呼的卷着卷儿吹了上来，殷雪信被那突然的万丈悬崖给吓得大叫出声，轩辕旭也慌了：“你干什么？”

“要么，今天你跳下去；要么，她跳下去。”轩辕钰道，“皇叔，你选一个吧。”

“哼，我是已经无意再做什么皇帝了。”轩辕钰很清楚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即使今天强要了皇位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而且他手下的人现在也没有回音，只怕也早被轩辕旭给解决掉了。

自己如今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早已没什么可怕的了，但好在最后还是把殷雪信弄到了手，即使是轩辕旭也不得不听他的话。

“你疯了。”殷雪信看着他，脸色变得苍白一片，“轩辕钰，你之前发疯是因为银素给你下了蛊，如今你身上的蛊毒应该已经全解了才对，怎么还这么发疯，怎么，跟月容那个疯子相处久了，你的心性也跟着变了不成？”

“是，我变了，殷雪信，我早就变了，没有那蛊毒我也一早就变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轩辕钰大吼大叫着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告诉你，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你放开她。”轩辕旭叫道，“你不要乱来。”

“哼，皇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轩辕钰冷笑着回头看他，另一只紧紧掐着殷雪信，“总之今天在这里，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