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找到圣女

殷雪信倒是不以为意：“我自然也没有当真，都怼回去了。不过也有一些人明里暗里的暗示本宫，说什么如果皇上的身体实在不行了，难以支撑大局，就换太子上位算了......”

“居然还有人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扬倒是不知道还有人敢上这样的折子，一时也有些惊讶。

殷雪信摆手：“自然不是明着这么说的，我也就是将他们的折子里藏的话的意思翻译给你听罢了，左不过就是这个意思了，我猜着这些人大概就是行帝旧臣吧，他们一直不满轩辕旭，觉得他这帝位是抢来的......”

“可......”

秦扬刚想说先帝是什么样的人，有目共睹，他怎么输了这皇位的天下人都清楚。可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因为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先帝当初也是被定安侯给算计了，中了蛊的原因占大半。

若是让先帝旧臣们知道这个，恐怕更要跳得高了。

“朝堂上拨云诡谲，确实每方势力如今都蠢蠢欲动的，特别是皇上又久不临朝，你一直把持朝政，难免会让他们有微词。”

可不是，更何况现在的殷雪信名声可不好听呢，虽然偏院的事情已经妥善的解决了，可到底想一心揪你错处的那种人，无论如何都会抓着你的一点小问题无限的去放大，去宣扬的。

这还是有朝中有秦扬与永平伯两股势力在平衡的前提下。殷雪信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努力维持了，不过好在殷家最近倒是学乖了，没有跟着人云亦云。”

秦扬点头，嗯了一声：“这倒是事实，昨日早朝，还帮着娘娘说了两句话来着。”

哼，可惜现在知道站队了，只怕是有些晚了，殷雪信心中并不多领情，毕竟殷家这种墙头草，她最是了解她父亲的性情了。左不过两句好听的话也不要钱，更不需要付出什么，真要他付出什么的时候，恐怕殷家未必会愿意。

只是眼下殷雪信也没空去理会这些。

“还是先着重皇上的病情吧。”殷雪信道，“追查月容的事情本宫一力交给你来办，其他人，本宫不放心。”

秦扬连声道：“娘娘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去查。”

秦扬在外查着月容的一些行迹时，殷雪信也一力维稳着朝堂与后宫的情况，每天都在看折子与照顾轩辕旭之间奔波来回，忙得脚不沾地。

而好在元初病情大好，倒是未见什么异常反复，还能帮着殷雪信做一些事情了，这是好事，也不必殷雪信过多担心。

差不多十来天吧，轩辕旭也终于能下地走路，而且也没有一直昏睡，殷雪信把折子拿到他床前去看的话，他还能凑上来跟着说一说意见了，自然，姜老的意思还是不让他这样辛苦劳累。

殷雪信这样做了一次也不敢再做第二次了，只一味的催着在外寻找圣女下落的荆越等人的消息。

而秦扬倒是选带来了消息，经过一番仔细调查，他果然查到了月容之前的一个落脚点，不过据他所说他追去的时候月容已经人去楼空了。

但是秦扬带回了那屋里的一些东西，像衣服啊，茶具啊，甚至还有茶叶书籍什么的。

殷雪信翻看着这些东西，也一时心头擂鼓，她看向秦扬，秦扬却道：“想来看了这些，娘娘必是明白臣为什么独独将这些东西带回来给你过目。”

没错，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宫中御制之物，只有皇宫内苑才能使用的，而且......衣服茶具是先帝喜欢的款式，茶叶也是先帝爱喝的那一款，那几本被带回来的书，也是先帝从前喜欢捧在手心没事的时候翻看的......

这一切说明什么不言而预，但殷雪信的心头却是爬上了密密麻麻的恐惧，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又不由的想起了之前月容将她绑到山洞的事，那时候她在山洞也见到过不少的宫中之物，而且如今联想一下也有好些是先帝喜欢用的。

“秦扬，我们两个的猜测这一次不会又一样吧。”殷雪信苦笑。

“这也不难猜测，只是难以令人理解。”秦扬道，“先帝可是真真实实已经死了的人，这......会不会是月容搭上的是与先帝相关的什么人。”

本来之前他们就怀疑帮助月容的是先帝的旧党，若是如此倒也说得过去了。

“那为什么东西全是先帝喜用之物？若只是一样两样重合还说得过去，可每一样都......可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了。”殷雪信紧紧皱着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秦扬，有件事我未对任何人说过，其实之前太后的丧仪上，我，我好像无意中瞟见过先帝......”

这话说得轻轻的，因为就连说这话的人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不确定，也不敢相信。

秦扬只是讶然：“娘娘？”

显然，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也知道有些莫名其妙了，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当初事发后，轩辕旭给他收尸，也只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然后装棺送行......我们谁也没有去确认过棺材里......”

说到这里殷雪信不由得看向秦扬，秦扬早已骇得满脸雪白，这可不是开得的玩笑啊，若事情真是那般，这可就不是一个月容搅弄风云那么简单了。

而就在此时，有只信鸽飞进来落在窗棂上，殷雪信赶紧上前取下其腿上的信件。

展开看罢，殷雪信眉头一紧将字条又递给了秦扬，秦扬也看了一下，是荆越的来信，说他们在一处深山隐居村落里找到了已经隐居的圣女，确认了身份，可是圣女并不愿出山来京帮忙，哪怕是荆越威逼利诱。

可到底荆越也不敢直接杀了满村的人啊，一时间对这圣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秦扬皱眉：“一处深山隐居的村落......”

“这可怎么办，我本来以为找圣女就是最难的一关，可没想到找她倒是没费什么工夫，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天，可找到了，她竟然不肯上京。”

这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状况频发让殷雪信一时头大不已。

秦扬却陷入了沉思，不时才惊呼了一声：“那幅画，所以原来......画的是她？”

“谁？”殷雪信不解。

“翠娘。”秦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就是那天看着那幅画那么的眼熟，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