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月容的可怕

姜老完成了画像，便宫人领着下去了，他也要忙着去配药了，特别是皇上的身体，如今越发的不行，断了陈大夫的药，就得赶紧续上他的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让皇上站起来才行。

殷雪信是拿着那张画看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这画中女子虽然看着娇小嫩气了些，可鼻以下的部分与月容倒是很相似，而眼睛又有几分肖像银素。

但月容和银素年龄大一些，到底还有些不同，不过姜老这印象里的圣女也是两三年前的圣女，并不是现在的圣女，想一想，她的年龄应该跟月容差不了多少，小也不会小几岁。

姜老说过他们是堂姐妹的关系，虽不是一支的，但都有血脉关系，长相上有些相似就说得过去了。

正看着画时，秦扬过来了。

她有些惊讶：“这么快审完了？”

秦扬冷笑了一声，眼下无人，他也只随意的行了一下礼，殷雪信亲自给他倒了茶，示意他坐下回话。

他道：“一个民间大夫，能有多大骨气让他搅着，不过两三棍子的事，就祖宗十八代都吐了。”

殷雪信呼了口气：“是月容？”

秦扬愣了一下：“所以你早就猜到了。”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定安侯不成？”她冷笑一声，“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只是，在此之前，臣还是得向你请罪。”秦扬郑重地说道。

殷雪信不解，忙虚扶了他一把，止住了他这一揖：“你这是做什么？”

“当初回京途中，皇上中蛊突发疾病，是臣向皇上举荐的陈大夫，想着他之前为我治疗脸上的伤，很有些手段，觉得用着还不错，我的脸也确实都被他治好了，这才......”

秦扬叹了口气：“可没想到，他竟然早已被奸人收卖，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殷雪信笑了一下，只道：“原来是为这个啊，但本宫从未疑心过你，而且你脸上的伤好了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他为你治了那么久的伤，你信得过他的人品和医术也是自然的。”

“而且。”殷雪信又道，“他确实是医术上极有造诣，否则也不一点虚体药方压抑着蛊毒，哄得我们所有人团团转。但到底人在极端环境下是很容易生出异心的，月容的心机不可以常人论断，你没料到，本宫也没料到，这又怎么能怪你呢。”

“可是......”秦扬皱眉，人到底是他举荐的，他是绝对有责任的。

殷雪信却一摆手，打断了秦扬的话：“真要说起来的话，本宫也该向你道歉才对。”

“向我？”这下又换秦扬不解了。

殷雪信站起身道：“当初偏院有死囚异化伤人时，你就第一时间劝阻过本宫，要本宫立刻停止实验，是本宫鬼迷了心窍，听信了陈大夫的鬼话，继续这项实验，最终导致......”

“不，娘娘也没想到会这样的。”秦扬忙道，“那况且那些人本就是死刑犯，身上罪孽重重，死有余辜。”

“不必说了，这件事本宫有失察之责，但好在没有造成更大的恐慌。”殷雪信道，“好在，现在姜老到了，我们又有一线生机。”

“没错，想来姜老肯定能治好皇上和太子的。”

“不，他说他没办法，他只能暂时压制，他要我们去找到苗疆的圣女，说只有这位圣女才能解皇上和元初身上的蛊毒。”殷雪信说着招了人上来，将手中的那张画像交了出去。

殷雪信郑重的吩咐下去：“让荆越亲自去办这件事，让他带着人去南疆，务必在一个月内找到圣女。”

“是。”那太监恭身退下去。

秦扬看着那幅画在眼前一闪而过，只觉得画上女子竟一时有几分熟悉，总好像在哪儿见过，不由得便又多看了几眼，目光追随着那离去的太监的手上。

“说说你审问的情况吧。”殷雪信并不知他在想什么，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扬这才转头，想不起就不再想了。他道：“是，那陈大夫，一开始在回京路上我让他给皇上治病的时候，他确实挺尽心的，但后来有个神秘人出现，许他以重金，要他为其做事。”

“但他拒绝了，毕竟谁赵向阳能衡量出来，救了皇帝的功劳和一时的银钱哪个更重一些。”秦扬冷笑一声，“可后来那个神秘人再约他时，就在他的茶水里也下了蛊，从此便以他的性命相威胁，他哭着他也是无奈，如果不帮他做事的话他就拿不到定期的解药压制蛊毒。”

“哼，像是月容能做出来的事。”殷雪信冷笑了一声，眼见财富不诱人，只能威逼了，毕竟天大的功劳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那人说太子和皇帝当中的任何一个，无论谁先死了，那人都是可以将解蛊的药给他。”秦扬又道，“所以就这样，他就帮着那人做事，照着那人说的拖着皇上和太子的病，甚至让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目的好像是为了让你在前朝隐瞒不下去。”

“而偏院炼制蛊人的方法也是那人教给陈大夫的，其目的自然是冲着你来的。”秦扬道，“对方想要让你一手促成此事，最后再爆发出蛊人爆乱的事情，这样你就再也瞒不住偏院的事情，到那时......”

“到那时，你和我都将在朝臣面前成为天下的罪人，成为祸害宣武的人，没有人会再为我们说话，我不被废也是冷宫伺候，而你嘛......自然也要受连带之罪。”

秦扬点头：“没错，但那人好像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在脑海中构出那支控制他的笛音来，甚至还复原了一半多出来，以此来自己勾出蛊毒，甚至不惜以伤开刀取虫......”

殷雪信眉头微微一紧，秦扬继续道：“据陈大夫说，那蛊虫一旦取出一条其实，体内蛊毒就威力大减，所以太子的症状必会一天天好转，所以那人着急了，才会让陈大夫找人来吹笛引太子殿下现身，然后......痛下杀手。”

殷雪信眯了眯眼：“哼，是啊，因为她可能已经没有再向这边投毒的可能性了，所以自然也不能看着元初一天天的好起来。说起来用陈大夫这一招也算是极妙了，他是你推荐的人，本宫会绝对的相信，若不是姜老的出现，还有元初意外抓到了那个小童，真让事态发展下去，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对了，陈大夫可招了月容的下落？”

“臣正是想说这一点，他说月容还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