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圣女

但是现在殷雪信根本不可能相信陈大夫说的话了，特别这样的猜测还是陈大夫自己给出来的情况下，殷雪信只觉得他的做戏成分太多了。

“这么说，倒是有人诬陷你了。”殷雪信冷冷的看着他，“陈大夫，你可想好了，确实是这样吗？”

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了。

但陈大夫却重重的点着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皇后娘娘......”

“娘娘，昭明侯求见。”这时有太监来报。

殷雪信等的就是秦扬，她将手一扬：“请将军进来。”

秦扬大踏步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人，早已有了决断，目光冷冷地在陈大夫脸上一剜，然后对着殷雪信和元初行了礼，这才道：“一切正如皇后娘娘所料的一般，偏院里几乎所有的死囚犯全都异化了。”

陈大夫心头一震，止不住的嘴唇颤抖起来，元初已经先人一步指着他冷声质问道：“陈大夫，之前你说要拿人试验，母后听了你的话给了你死囚犯做实验对象，但你又说怕药物伤人，不肯旁人接近偏院，更不让任何人窥伺你试药的过程。”

“甚至你跟母后保证过，之前的异化都是意外，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那现在昭明侯查到你偏院所有人都异化了，你怎么解释。”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秦扬又在旁边道：“还好皇后娘娘发现得及时让臣立刻去查了偏院，那些人异化后被他用铁链子关押起来，暂时没有逃出来，可若假以时日，再多吃些药会变得怎么样，还不知道。”

殷雪信也是后背一凉，如果这些人一拥而出，全都在街上爆发，然后再被人查到是她在搞的这件事情，她可以想象，她妖妃的名声会发展得怎样情况。

恐怕到时候，会有不少人提出废后吧。

“放肆。”殷雪信厉喝一声，“你还有何可狡辩。”

“不，不是这样，这这这是意外，皇后娘娘再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只是第一次实验失败了而已，绝没有......”

“给我堵了他的嘴。”殷雪信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陈大夫被人堵了嘴，殷雪信扬手，“将人带下去，严刑审问......不，秦将军，由你亲自来审问，本宫倒是要看看，他身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中。”

殷雪信震怒不已，陈大夫在尖叫声中被拖了下去，好在他没什么攻击性，荆越他们倒是没派上用场。

之后，殷雪信便带着姜老去了一趟那偏院，检查过后得出结论，那些已经异化的蛊人几乎没救了，但为了防止这些人突然狂躁跑出去伤人，姜老配了一个药方，可以让他们在无声无息中，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世间。

殷雪信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若是这儿的事情爆发出来，还不止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回到皇宫，姜老对朝政自然是不懂，但殷雪信说现在陈大夫已经被抓，太医院靠不住，太子和皇帝的病就只能靠姜老了。

姜老却是不敢接的，他直是摇头，坦白地对殷雪信说：“皇后娘娘，之前老夫其实就说过的，以老夫的本事，抑制毒发是可以的，可想要根陈此蛊，老夫却是做不到的。”

“而且抑制也是有时间，同一种抑制药方用得久了，也会产生抗 体失效，到时，究竟也是无用功了。”

“难不成这世间就无人能解他们身上的蛊了吗？”殷雪信问。

姜老摇头，叹道：“这段时间老夫会亲自给太子和皇上调理身体，压制住他们体内的蛊虫，至少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复发。至于真正能解此蛊的人嘛......老夫心里确实有一个人选，只是......”

“姜老但说无妨。”殷雪信赶紧道。

“苗疆圣女。”他道，“但娘娘有所不知，我们苗疆这位圣女好几年前就突然失去了踪迹，我们也是寻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但她虽然年纪小，可却是整族内对蛊术研究最有天赋，最厉害的一个。”

“若是皇天保佑，娘娘能寻到圣女，让她出面为皇上和太子解蛊，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姜老道。

“可你说她失踪了。”殷雪信皱眉。

姜老点头：“没错，娘娘派去我们那里的人来打听，我们也大概知道一些，给皇上下蛊的那个月容，其实也是之前苗疆一族中人，而且是与圣女同出一脉的旁支，只是月容那一系做错了事，遭到了灭族之祸。”

“圣女与月容说起来还算是堂姐妹呢，只是圣女自小没有争权逐利之心，又不喜蛊师们仗势欺人，所以早有隐遁之心，差不多两三年前吧，她留下书信，辞了圣女一职，就离开了族内，再无人知其下落。”

“不过，据说她还在南疆一带，至于究竟在什么位置就无人知道了。”

殷雪信咬牙：“好，找圣女的事交给本宫来办，姜老只管将太子和皇上身体里的蛊给压制住。”

“是，但娘娘一定要注意，两个月内一定要找到圣女才行。”姜老又道。

殷雪信点头：“就算是将整个南疆给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她。”

姜老这才笑了：“那就好，若是真能找回圣女来治病，那我们一族倒也能再见到圣女，这也是好事呢。”

“对了姜老，光是知道圣女，你可知她有什么特征没有，这样我们找起来也会容易一些。”殷雪信道，“比如，你能画一副她的画像吗？”

姜老想了想说：“倒也可以，可圣女失踪已经有两三年了，恐怕长相也会的有些......”

“不碍事，哪怕只是一个大概，也好过大海捞针。”

于是殷雪信找了名画师来，姜老说，他画，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才最终画成了一幅，姜老拿着那画像给殷雪信看，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穿着苗疆特色服饰，头上还戴了非常大的银冠，垂额点翠，妆扮十分华丽的一个姑娘。

一个就是个非常有身份的人才会有妆扮，想来这是圣女当初在族内的妆扮了，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非常娇小漂亮，一双眼睛闪闪亮亮的。

姜老道：“这张犹为像。”

“好，那就用这张去找。”殷雪信看着画，却隐隐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