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错误选择

轩辕旭让所有人都平了身，又道：“今日所有士兵全都有赏。”

三军欢喜，大呼万岁。

轩辕旭又转头看向从始至终一直护着他的三名士兵：“你们三个很好，叫什么名字。”

他们也只是想着尽忠到底，完全没料到原来一切都在皇帝的计算之中，虽然他们从头到尾被蒙在了鼓里，可现下却是更加佩服皇帝了。

连忙跪下道：“属下廖永全。”

“属下李忠海。”

“属下田川。”

“好，不愧为我宣武的好儿郎。你们护驾有功，临危不惧更是忠君守节，实在难得，全部擢升从六品都卫。”

他们只是最最普通的小卒兵罢了，本来以为就算是真有升职加薪的一天也不过是一层一层，能混个有品就是这辈子祖坟冒青烟了。

可现在一下子就成了从六品，这可是要升天了啊，三人连连拜谢，心中之喜自不必言说。秦扬也点头：“多谢皇上的认可和提拔，想必他们将来必会更加尽心竭力，为宣武效命。”

“嗯，至于你与右副将，此次你二人暗中奔走，安排一切更是大功，至于封赏就等回京一并说吧。”

二人自然更是步步高升，想来右副将这一次也能再升个一二阶了，自然也是高兴的。

当即谢过隆恩，只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啊。

轩辕旭的目光扫过旁边已经反绑押跪在地的左副将及其余几名当场背叛的人，他们个个都被这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

你说这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左副将是怎么也想不通，明明看着定安侯必胜的局面，这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切都是轩辕旭的算计了呢，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在皇帝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那些话，左副将知道自己只怕横竖是个死了。

可他心头也有怨啊，听着轩辕旭的话，不难明白，这几日暗中操忙此事的是秦扬和右副将，连右副将都暗中知道此事，偏他被瞒在鼓里，肯定也是皇帝对他不信任，可眼下他是不敢表露的了。

只能爬过去想求饶，可还没到轩辕旭面前就被秦扬给拦住了，只听轩辕旭道：“军中良莠不齐朕是明白的，只是心存不忠不义之徒可不配为兵，更不配掌权。他即是你手下，就交给你处理了，朕懒得再过问。”

轩辕旭转身离开，审问定安侯才是大事，谁要在小小副将身上花费功夫，交给秦扬吧，反正秦扬对这左副将也是有怨的呢。

秦扬应了声是，便让右副将着人护送轩辕旭先回去了。

轩辕旭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那风波亭，亭子虽则是被射成了刺猬，但却依旧迎风矗立。

他心头不禁冷笑了一声：“风波......停！”

轩辕旭走后，那左副将自然是抱着秦扬的腿不住的求饶，他知道自己的一条命如今全由秦扬说了算了。

秦扬暗暗叹了口气，只道：“我一向知道你是个喜欢偷奸耍猾，不愿苦干的人，若能躲就一定会躲，钻营倒是很厉害，武将没觉得多厉害，想来做个文臣必是有些出路的。”

这话说得难听，左副将也只是受着，不住的点头：“属下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将军为属下求情，属下以后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矣的跟着......”

“你难道没听过，一次不忠，终生不用的道理吗？”秦扬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我虽知你性子，但也念你随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向来无大错并不苛责什么，但这次，你是真的做错了。”

“对帝不忠，还出言不逊，与定安侯一起造反，你凭什么觉得你的过错可以被原谅。”秦扬冷笑，“别忘了，你可是当着皇帝的面亲自给他演了一出背叛呢。”

“属，属下也不知道皇上那，那那是在用计啊，如果知道......”

“放肆，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秦扬怒目而瞪。

“可右副将都知道这事，光我不知道，秦扬，难道不是你暗中操作，看不上我不肯告诉我才导致我做错的吗？”他也来了气了。

“呵，你还真想错了，本来一开始计划的时候，我是想把你和右副将都计算进来的，可惜是皇上不准。”

左副将一怔，他摇头不肯相信。秦扬看着他叹气道：“你啊太不知好歹了。你在我手下多年我尚可念着些情不计较一些事，可皇上来军中这么久，你在他面前耍机灵，他会真不知道？”

“你没有尽心寻找我的下落，却将一切罪责推到右副将身上；更是在皇上提出要去寻我的时候，选择留下跟定安侯一起胡作非为。这些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心里清楚得很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皇上还是给了你机会的，那便是带你来一起和谈。本来我和皇上说好了，若你能守住底线，即使无功哪怕无错也好，今日能好好护着皇上和谈结束，并经受住定安侯叛变的考验，皇上也会嘉奖你的，只可惜，皇上和定安侯都还没说什么的时候，你自己就已经稳不住了。”

左副将一怔，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跌在地上双目完全空洞了去。

“如今你却还反过来怪旁人，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秦扬转身，闭了一下眼，淡声吩咐，“临阵倒戈，参与造反，依军法，就地格杀！”

有功者自然该赏，有错者也自然该罚。如此赏罚分明才能真正让三军信服效力。

左副将闭不上眼睛的项上人头，与那三名被破格提拔的小兵，都是对将士们的告诫与激励。

......

而就在边境大定的与此同时，京城之中，鬼面人的风波也安定了下去。

但后续事情却还有很多疑点要处理。

殷雪信回到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去见太子元初，好在元初确实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并没有大碍。

而丁阿虎已经被看管了起来，那个奇怪的山洞，里面无数熟悉又异常的物品，还有那些蛊虫都让殷雪信心中生出了怀疑。

殷雪信这次没有再对丁阿虎妇人之仁，她亲自审问，只是丁阿虎知道的也极少，有关见过鬼面人的事自然也都招了，当然从与丁阿虎的审问中，殷雪信也更加确认了自己的一个怀疑——月容！

无论是那个执笛少女的身份；还是那个山洞的奇怪之处，以及丁阿虎被月容蛊惑的程度都让殷雪信觉得奇怪不已。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心中生了疑，哪怕是为着元初着想，她也要去疑才行。

所以，这日她亲自去了明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