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送去边境

皇帝确信元初是秦扬的儿子后，便一直心存芥蒂，但是他又不能公开宣扬，况且秦扬于国于朝有功，他也不能无缘无故贬斥他吧。

本来已够烦了，玥妃又三天两头的往他上书房跑，弄得他更是头大。

“皇上。”一个柔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果然又是玥妃端着参汤进来，“您批了一上午的折子了，休息一下吧。”

如果不是因为先天不行，皇帝早就把这些女人办得滚瓜烂熟了，还用得着她们这样上赶着？但问题是他身体有残，面对美人有心无力，所以这个时候玥妃越黏，他越气。

“玥妃如果真这么闲，不如从就把金刚经从头到尾抄一百遍，拿去佛堂供起，也算是给太后和朕积些功德了。”皇帝冷着声音说，“也好过天天有事没事就往这儿跑的强。”

玥妃咬牙，她自认自己长得也算妩媚明艳，便是够不上殷雪信的美，那也是有一番宽轮距样风味的，怎么可能真有男人如此坐怀不乱，更何况他还是皇帝啊，真就连自己的女人碰也不碰一下？

到底是厌恶她，还是忌惮周家和太后？

“皇上。”玥妃撒娇般的挽住他胳膊，但话才到一半就被张公公打断了。

“皇上，昭明将军求见。”

皇帝眉头一蹙，秦扬？他正不知怎么收拾这个给自己戴了绿帽的男人，他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快请进来。”然后转头瞪着玥妃，“国事为重，朕还要处理政务，玥妃就自行先回去吧。”

玥妃无奈只好不甘的跺着脚走了。

秦扬进来正好与玥妃擦望而过，他向皇帝行了礼，道：“年前在皇陵山发生的行刺之事，臣已联合大理寺调查清楚了，确系大雍所为，并在日前抓到了一名漏网活口，已严加看管起来。”

“好。”皇上抚掌笑道，“不愧是爱卿，果然不负朕之重望，如今我们手上有了实证，便是对大雍发难也师出有名了。”

“大雍目中无人，居然胆敢在我们宣武的地般上胡作非为，意图谋害皇上贵体，请皇上务必不可放过。”秦杨正声道，听得出来他也很是愤怒。

本来这件事皇上是想在查清楚之后让轩辕旭领兵去攻打大雍的，因为这也总算是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轩辕旭名正言顺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但现在皇帝改变了主意。

比起与殷雪信只是有过婚约会的轩辕旭而言，皇帝现在更恨的是眼前跪着的跟着的，跟殷雪信有一个孩子的秦扬。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的，但皇帝确信自己的调查不会出错，既然秦扬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顺水推舟了。

他道：“那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秦扬一怔，抬头看向皇帝：“皇上的意思是......”

“没错，朕欲以你为阵前大阳，征讨大雍，扬我宣武国威。”皇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秦扬脸上的表情，继续道，“只不过......此去北上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了，爱卿可愿领兵？”

试探他？

秦扬低下头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皇后猜得果然不错，皇帝一旦认为他是元初的生父后，碍于大局无法杀了的人，他便会想方设法调走，而秦扬是武将，能怎么调？

文臣可以下派地方，武将大多自然是遣去边境。秦扬今天其实是故意进宫来禀报此事，就给给皇帝派自己出征的机会。

皇帝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以为的机会是别人处心积虑送上来的。

但秦扬还是故作为难：“但......臣领兵经验不足，比不上北辰王，若是......”

“爱卿不必妄自菲薄。”皇帝眯了下眼，想拒绝？在皇帝看来，他的拒绝理由都不是理由，无非是他心里舍不得离开殷雪信和元初罢了。

“我宣武也当百花齐开，岂能只有一个北辰王，朕相信假以时日你必能成为下一个宣武战神，让北边那些诸国闻风丧胆，再不敢侵犯半寸。”

秦扬气血上涌，满脸忠义激情：“臣，领命。愿，肝脑涂地，为皇上分忧。”

皇上把秦扬派去了北边边境讨伐大雍的事很快传到殷雪信耳朵里，毕竟这是朝中大事，好些人还议论皇上是想重用秦扬，以此来平衡北辰王轩辕旭的势力。

但谁又能想到其实皇帝是想制裁秦扬，才会将他发落去打仗。他披甲上马，带着队伍离开京城的那一天，殷雪信故意牵着元初到城墙上去看风景。

在皇帝看来，她这分明是在带着儿子目送秦扬离开，据探子来回报说那秦扬走出老远还回头看了城墙上的皇后及太子一眼，满是不舍。

皇帝冷笑，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殷雪信也是这样想的，她总算是找到了盟友。兵权是保证一切力量的重要来源，这其实也是轩辕旭如今之地位给她的提示，皇帝那么忌惮他却都动他不得，可见兵权的重要性。

所以殷雪信也要兵权，边境虽危险，但秦扬说这是立威得权最快的方式，他甚至不怕艰辛流血，因为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其实也是秦扬身为一名武将的梦想。

这条路是殷雪信和秦扬两个人先出来的，最好的捷径，也是最想走的一条路，既能彼此都达到目的，也能往彼此想过的生活努力。

“秦扬，你一定要成功。”殷雪信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日她在城墙之上站了很久，若不是元初受不住风，她可能还会站更久。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她站在城墙上送秦扬，也有人站在角落里看她，看她目送秦扬的不舍与感慨。

轩辕旭当真有点理解不了，她对皇帝爱恨交杂难以言说也就罢了，为什么对秦扬也......

再联想到上次在木兰围场这个女人选择救秦扬而舍他，他就更火大了，难不成最近那些有关元初身份的传闻不是捕风捉影？

送走了秦扬，皇帝心头畅快，玥妃跑来献汤他都不觉得有多可憎了，但是听说皇后在城墙上送了秦扬很久，皇帝扬眉，他不爽了。

“玥妃，会跳舞吗？”皇帝冷淡地看着美人问。

玥妃一喜，忙道：“臣妾当然会了，皇上想看舞蹈。”

“好，跳一段。”皇上说着又吩咐张公公，“去启明殿把皇后也叫过来，今日朕开心，一起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