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谬的实验

实验室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昏暗的灯光投射在每一台仪器上，微弱的嗡嗡声充斥着空气，仿佛每一秒都在压迫人的神经。李不凡站在中央，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像是即将面对一个不请自来的敌人。

特派员不紧不慢地将文件扔到一旁，开始操控着旁边的设备，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警报声开始频繁响起，那些红色的警告灯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焦虑，仿佛整个实验室都在为某个不可知的灾难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是联合会的荒谬律研究中心。”特派员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冷漠的决绝，“我们正在追踪残片的异常波动，初步判断苏策先生的印记就是其中之一。”

李不凡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印记’？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得参与其中。”

特派员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需要启动一项实验。”他的语气顿了顿，像是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不过，风险……未知。”

“风险未知？”李不凡突然退后一步，心中一阵不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最糟糕的情境。“别告诉我，这又是‘拿我开刀’的那种实验！”

特派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实验室中那颗闪着冷光的启动按钮。

【叮~系统提示：此次实验结果将直接影响宿主任务完成度，请宿主积极参与。】

李不凡顿时脸色一变，心跳猛然加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所以我没有选择？”他忍不住低声嘀咕，“这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总是被推到这些‘幸运’的时刻？”

苏策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或许，这正是你的考验，李不凡。”他声音清冷，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荒谬律选择了你，而你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选择’，对吧？”

随着苏策的印记开始发光，整个实验室突然变得诡异安静，那些曾经微弱的机器嗡鸣声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了，空气中的温度突然变得炽热。李不凡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环绕自己，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电网束缚住，无法动弹。那种感觉，像是身处悬崖边缘，下一秒就可能掉入无底深渊——但他又无法挣脱。

“这是什么鬼东西……”李不凡低声骂道，心底满是愤怒和恐惧。他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任何东西，逃离这一切，哪怕是变成一只蚂蚁，偷偷溜走。

然而，苏策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从这股压力中找到了某种乐趣。“别急，你会喜欢的。或者说，活下去你就得学会适应。”

在那一刻，李不凡明白了——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游戏。而他，已经深陷其中。

李不凡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动弹不得，脑海中一片混乱。实验室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像是浓雾笼罩，四周的仪器和设备都被一种奇怪的能量所驱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你可以开始了。”苏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静得如同一根刺刀，直刺心脏。

李不凡忍不住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这种被控制的感觉，让他瞬间有些绝望。“你真是个混蛋，苏策。”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每次我一睁眼，麻烦就扑面而来。”

“你应该庆幸，这一次麻烦是你想要的。”苏策依旧保持着那副冷静的表情，眼神中似乎有某种隐秘的光芒，仿佛早已预见了一切。

李不凡狠狠咬住下唇，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拒绝。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有某种未知的能量在体内悄悄觉醒。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某个巨大的漩涡吸入，身体每一寸都在被撕扯。

突然间，实验室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整个空间如同静止。李不凡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脑海中出现了一连串难以理解的图像和符号。

“怎么回事？”李不凡勉强挤出这句话，声音虚弱而颤抖。

“这是联邦的技术，‘荒谬律’的一部分。”特派员终于开口，语气不像之前那样冰冷，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这种技术的核心是通过与人体的神经系统进行同步，提取潜能。每一次实验的成功，都能使我们接近‘完美’的边缘。”

“完美？”李不凡冷笑，“你们的‘完美’是不是把我当做实验品来玩的意思？”

特派员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屏幕上那不断波动的数字，神情严肃。然后，他转向李不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就是那个‘完美’的关键。”

“关键？”李不凡几乎想要大笑，“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失败品。”

就在此时，李不凡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能量席卷而来，他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几乎无法承受。这种感觉令人窒息，仿佛灵魂被抽离，意识开始模糊。

你想明白了就别再后悔。”苏策的声音此刻显得异常清晰，犹如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是你的选择，你必须付出代价。”

屏幕上的警告灯闪烁不定，整个实验室瞬间变得疯狂躁动，像是被某种不明力量推向了失控的边缘。

李不凡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沁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他所能控制的，早已不再是他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些无法捉摸的、将他拖入深渊的力量。

就在他准备彻底放弃之际，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某种他难以解释的温暖。

“李不凡，你不孤单。”

他愣住了，心跳几乎停顿。“是谁？！”

然而，周围的设备爆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声波的力量几乎撕裂空气。李不凡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的角落，迅速靠近。

那身影，竟然是他自己。

他震惊地后退一步，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身影一步步走近，面容与他无异，甚至连他那双不安的眼睛也在这个身影的脸上映照得如此熟悉。李不凡愣在原地，心中一阵剧烈的震动——眼前的这个“他”到底是什么？

“你……你是谁？”李不凡的声音几乎哽咽，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愤怒和恐惧。“你到底想做什么？”

身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温暖与悲悯，仿佛在看着一个迷失的灵魂。

“你知道，”身影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从远方传来，“这一切，你早已注定。”

李不凡浑身一震，心脏仿佛被掏空。他恍若听到了一种来自深渊的召唤，仿佛整个实验室的一切都被这句话的力量所吞噬。

“注定？”李不凡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我不过是个实验品而已！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荒谬的命运？”

“你不能逃避。”身影轻声说道，步伐缓慢，却笃定而无情，“你从一开始就被选中了，注定要面对这一切的荒谬结果。”

“选中？”李不凡猛地抬头，几乎想要扑向那个身影，“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身影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不凡的肩膀。那一刻，李不凡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传递过来，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身体周围凝固，空气也开始变得沉重。他几乎想要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掌握命运的轮盘。”身影继续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但现实从未让你得偿所愿。你真正的‘选择’是：接受这个荒谬的结果，还是与它共生。”

李不凡睁大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的笑意浮上心头：“荒谬……是的，这一切都是荒谬的。”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或许你说得对，连我自己也无法逃避。”

实验室的光芒忽然变得更加刺眼，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像是被某种外力拉扯。李不凡的眼前一片混乱，所有的事物似乎在一瞬间崩溃，化作无数个碎片。

“你明白了吗？”身影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温暖与深意。

李不凡沉默片刻，最终低声说道：“明白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无法改变。”

“这就是荒谬的结果。”李不凡闭上眼睛，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