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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书名:快乐就是成功作者名:春温本章字数:2906更新时间:2024-12-13 10:40:37

洪师母得意地说:“土方一贴,气死名医。”

 陆明亮说:“真有这事?那我让她试试。”

 然而,洪路文有用,那人没用。

 洪路文分析,自己用时天酷热,蚯蚓性凉消了热毒。

 现在天冷,那女人的乳腺炎不是热毒引起的,所以没用。

 陆明亮说:“一起去看看浩汉吧,甜妹真可怜,听说浩汉外面又有人了。”

 洪路文说:“这是第几个了?他有病!我们厂卫生检验科化验室养了只公山羊,只要见了母山羊,亢奋得用铁棍敲它头都挡不住它往母山羊身上扑。浩汉也得了公山羊病?要不要带他去看看。”

 陆明亮说:“浩汉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连我的手都没摸过。你说要带他看病?挂哪科?有专治花痴的科室?那得去精神病院!要不要挂性病科?不知他得了没?”

 洪路文说:“听说吝啬的老子会生挥霍的儿子,这叫基因突变。蓝家伯伯、蓝家姆妈一辈子夫唱夫随,相敬如宾,才生出这么个浑不吝。”

 陆明亮说:“算了,别胡扯八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门,洪路文抱着聪聪,聪聪先是把肚子往后仰,像在母亲怀中做后下腰。

 洪路文将她屁股朝自己肚子抱,她又朝前冲,向路人九十度鞠躬。

 放她在地上走,她张开双手拦着妈妈赖抱。

 将她背着,她又在妈妈背上陀螺般乱转。

 陆明亮从洪路文背上抢下聪聪,聪聪又哭又闹,仿佛遇到了人贩子。

 陆明亮说:“这孩子不像你,人小鬼大,像她爸。”

 洪路文说:“对,刁得很。我妈买了巧克力,放抽屉里忘了拿给她吃,她难受,不明说。一会拿块大白兔奶糖剥了纸塞外婆嘴里,一会把果珍递给外婆喝。我妈想,这小丫头怎么了?平时没见她热贴外婆啊!后见她小眼直瞅抽屉,恍然大悟,忙拿巧克力给她,她立刻吃起巧克力,不再围着外婆转了。星期天我想睡一会,她要去公园玩,站床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妈妈起来嘛!妈妈起来嘛!’哭了会嘀里嘟噜走了,我正窃喜,总算太平了。谁知她去卫生间擦干眼泪鼻涕又来了:‘妈妈起来嘛!妈妈起来嘛!’唉,真是没办法。一次我买了牛肉干,她还没起床,我给她两块,她吃完要再吃两块,要了很多次两块。我穿她起床,发现大部分牛肉干都在她内衣与皮肤的夹层里。那次她吃坏了,胃疼,我带她看医生,医生开了吗丁啉。拿药的窗口甩出一盒,我问:‘怎么一盒,明明处方上两盒嘛!’里面又恶狠狠甩出一盒。”

 进蓝浩汉家,只见姜甜妹。

 他们的儿子在上海由外婆带。

 姜甜妹见了两人泪汪汪说:

 “明亮、路文,陪我一起去妇联。”

 洪路文吃惊地问:“为什么去妇联?”

 姜甜妹说:

 “厂长、书记、工会、班组,我找遍了,没人管得了他。我公公、婆婆劝我离婚算了,为了孩子我不想离,只能找妇联!”

 洪路文说:“妇联不见得帮你说话。”

姜甜妹说:“怎么会!”

 洪路文住娘家,觉得娘家日子舒服,不想回去,准备等独生子女产假一年休完后再回家。

朱浪见她不回家告起状来。先告到洪路文厂,没人睬他,又去妇联。

 妇联主席跟朱浪一起到洪路文娘家兴师问罪:

 “有你这么成天赖娘家不回自己家的吗?你给女人做了坏榜样!”

 洪路文想你知道个屁!人的天性是避苦就乐,娘家比自己家块乐,当然住娘家啦!我也没说不回去,住娘家一年都不行?结了婚就失去了自由?

 洪师母劝洪路文:“有话跟主席说。”

 洪路文三缄其口,就是不说。

 妇联主席见洪路文学闷头驴子,气无处发,拍桌子打板凳的,这妇联主席多年后搞贪污腐化被双开了。

 洪稼翔下班见这阵势,气不打一处来,像对待儿子的蟋蟀、哭哭娘,将他们轰了出去。

 自此,洪路文断了回家的念头。

 姜甜妹听洪路文阐述事情经过,打消了去妇联的念头。

 陆明亮问:“浩汉呢?不在家?”

 姜甜妹说:“床上躺着呢。”

 陆明亮、洪路文进里间,见蓝浩汉躺床上哼哼唧唧。

 跟着进来的姜甜妹说:“他被打断了肋骨。”

 姜甜妹抓起床上另一只枕头敲蓝浩汉头,边敲边骂:

 “叫你偷腥!叫你偷腥!”

 姜甜妹的枕头像收音机开关,把蓝浩汉的哼哼声关了。

 好色之徒涵养都好,眷楼四的阿东脾气也好。

 有一阵她兔子吃起了窝边草,对叶金宝媚眼乱抛。

 叶金宝不是登徒子子孙后代,就怕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后人。

 这事温丘青迟钝得很,只知道在厂里做领导,一点感觉不到后院有狐狸精侵入。

 阿毛、阿鼠也傻乎乎吃阿东给的糖,一点吃不出糖里有毒。

 但大小姐、洪、蓝、黄三姓师母急得不行,生怕叶金宝中招。

 她们乘阿东煮饭往阿东饭锅里撒煤屑。

 阿东见了煤煮饭不露声色,把饭倒了重煮,好在不是六零年,米没那么金贵了,但从此不敢再勾引叶金宝。

 多年后的美国总统克林顿,也是洋登徒子子孙,克夫人因为他偷人用台灯砸他那颗美国三军统帅脑袋,他也就挨砸了事,并不动用手中权力,用导弹回敬家里的泼妇。

 陆明亮问;“谁把他打成那样?肋骨都打断,好过分!”

 姜甜妹说:“还能是谁?当然是他姘头老公拉。人家是体工队的。哼!打断肋骨算什么!没打爆他头算客气了。”

 洪路文听说是体工队的,吃惊不小,问:“体工队的?谁?”

 姜甜妹说:“凌展,他搞上了凌展老婆。”

 洪路文说:“他跟凌展不是哥们吗?”

 姜甜妹冷笑道:“再好的哥们也不肯把老婆跟他共享吧!”

 洪路文听姜田妹话闷住了,想到凌展,她内心充满感激。

 朱浪自妇联告状无果后,三天两头来寻衅。

三更半夜来敲铁门,弄得整栋楼惊天动地的。

有时洪稼翔出差,家里只剩三个女的,灯都不敢开 。

 一次朱浪在门外发飙,洪路文摸黑进母亲房间,见床上没人,吓出一身冷汗,黑暗中到处找,后在卫生间见母亲坐马桶上发抖,她摸黑扶母亲躺上床,母亲仍瑟瑟发抖。

 她恨透了这恶心的婚姻,自己受罪,还连累家人,正准备走离婚程序,还没具体操作,一次因为换季,她算准了朱浪不在家偷偷回家拿衣服,谁知他在家,见了洪路文,朱浪像被偷的业主逮住了贼,步步紧逼,把洪路文逼到墙角拳打脚踢。

 洪路文见身边一垛蜂窝煤,抓起煤块朝朱浪敲。

煤灰进了朱浪眼,趁他揉眼她逃之夭夭。

 这事让蓝浩汉知道后,带着凌展,摔体工队一帮队员,把朱浪堵在屋里,连楼梯口都封住,不许邻居报警,那年头家家还没电话。

 凌展先是“一泥丸封函谷关”,封了朱浪衣领。

封得很紧,朱浪脸成猪肝色。

然后左一拳,右一拳,打得朱浪一会像熟虾般弯了肚子,一会像中弹般仰面倒地。

朱浪被打得鼻涕竖着流,像人中上挂了只丝袜。

凌展边打边朝洪路文发话:

 “洪路文,过来,刷他嘴巴!抽他!使劲抽!”

 洪路文因忙着要收拾自己的东西一锅端走,竟腾不出手抽朱浪那张越看越丑的脸,事后后悔不迭。

 洪路文听说蓝浩汉偷了凌展老婆,仿佛自己被带了绿帽,沉下脸来说:

 “蓝浩汉,你还记得莫泊桑的《一生》吗?主人公贵族女孩的丈夫跟姘头在山顶的活动木屋幽会,被姘头丈夫连人带屋推下悬崖。你小心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体工队的!”

 蓝浩汉就这功夫,凡涉及他私生活,无论文的武的,都刀枪不入,皮里阳秋,顾左右而言他:

 “路文,你那个人渣哪里找的?”

 洪路文听他把话题转到自己头上,不知他使金蝉脱壳计,脱口而出:

“部队转业的,我们只谈了几个月。”

 虽然喝了洪路文喜酒,大家对洪路文老公并不了解,

陆明亮、姜甜妹、蓝浩汉同时惊呼:

 “几个月?闪电式啊!你也对自己太不负责吧!”

 洪路文说:“时间长又怎样?我和康化从小一起长大,时间够长吧。再说,无论男女,过了三十还未婚,就会有压力,相对来说,女人的压力比男人大,所以我赶在三十岁前把自己嫁了。好了,现在压力没了。”

 陆明亮说:“部队转业的,解放军叔叔啊,人品应该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