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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以血祭笛

书名:开局必死?可我比肩神明作者名:黑暗八月本章字数:2033更新时间:2025-03-14 21:04:15

“夏晴!”

黎州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眼看着纸化痕迹如同蛇形般缠上了夏晴的双腿。

纸化诅咒迅速蔓延,夏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纹路,如同被风干的宣纸一般,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她的眼中闪过恐惧,手中紧握的面具无力地垂下。

就在这危急时刻,白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不再犹豫,迅速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鲜红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将血滴在手中的白骨短笛上,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文。

“以血祭笛,以笛御鬼,我愿以血为薪,燃烧规则之火。”

骨笛吸收了鲜血后,颜色从原本的灰白逐渐变成了血红色,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在夜色中发出幽幽红光。

白霜深吸一口气,将笛子送至唇边,轻轻一吹。

这次的笛声与之前截然不同——

尖锐,凄厉,刺耳,却又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威压。

那声音并非从笛中发出,而像是从虚空中撕裂而来,如同无数厉鬼的哀嚎汇聚成一股力量。

笛声响起的瞬间,异变陡生。

周围的雾气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切割,强行撕裂出一条条通道,露出后方漆黑的夜空。

更惊人的是,那红嫁衣女尸的动作竟然被凝固住了——

她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纤细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像是时间被冻结一般,一动不动。

缠绕在夏晴腿上的纸化痕迹也停止了蔓延,甚至开始缓慢退去,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快走!”黎州喊道,趁机冲上前,一把拉起夏晴,朝着村外的方向撤退。

这惊人的一幕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白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迹,眼中的神采也迅速黯淡。

她的手臂上浮现出诡异的黑纹,如同被墨汁侵染的纸张,正在迅速蔓延。

“她在用自己的血脉引动更强的力量。”

秦书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是御鬼者的禁术,用自身精血与骨笛共鸣,短暂扭曲鬼域规则。”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撑不了多久,一旦术法结束,反噬会更加严重。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能对抗人皮鬼的东西。”

“族谱!”黎州突然想起什么,“槐树村的族谱中提到过一件封印之物,据说是当年封印人皮鬼的关键。”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夏晴急切地问。

黎州摇摇头:“不清楚确切位置,但族谱上说它被藏在吊死鬼奴之所。”

“村子中心的那座木屋,”林墨虚弱却清醒地指出,“就是传说中林家先祖处决叛逆家奴的地方。”

黎州点头:“就是那里,我们得赶紧过去!”

一行人迅速向村中心移动,留下白霜一人面对井边的恐怖存在。

白霜的骨笛声越来越弱,但仍在坚持着,为他们争取时间。

穿过几条弯曲的小巷,众人终于看到了那座木屋——

令人意外的是,在整个村子已经扭曲变形的情况下。

这座木屋竟然完好无损,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没有任何纸化的痕迹。

老旧的木门紧闭,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但奇怪的是,那些藤蔓并非枯萎,反而泛着微弱的绿色,如同还活着一般。屋顶上的木瓦排列整齐,没有一丝歪斜。

最令人不安的是,从屋内隐约传出一阵规律的敲击声,又像是木头撞击地面的声响。

“咚...咚...咚...”

三声一组,间隔正好三息,然后重复。

“有东西在里面,”夏晴紧张地低语,“听起来像是某种仪式。”

黎州皱眉观察着木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里太过安静,与外面的混乱格格不入。或许这正是某种陷阱。”

林墨摇摇头:“不,恰恰相反。在鬼域中,越是扭曲的地方,越是被力量侵蚀严重;而越是完好的地方,反而可能是未被侵蚀的死角,也就是说...”

“这里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力量,阻止了人皮鬼的侵蚀。”

秦书音接过话茬,木盒在她手中轻微震动,“或者说,这里有它害怕的东西。”

“咚...咚...咚...”

敲击声依然在继续,既不急促也不缓慢,如同死神的脚步,不紧不慢地逼近。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和警惕。

黎州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白霜撑不了太久,一旦她的力量耗尽,人皮鬼就会追上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木门,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意外的是,看似坚固的木门竟然没有上锁,随着“吱呀”一声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屋内漆黑一片,那敲击声却更加清晰了。

黎州取出鬼灯,将火焰调至最亮,照向屋内。

灯光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屋内空间不大,中央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周围散落着几把破旧的椅子。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粗麻绳,末端系着一个简陋的绞索,下方是一张低矮的木凳,看起来正是行刑用的道具。

最令人震撼的是,敲击声的来源——

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将额头撞向墙壁,发出那规律的“咚咚咚”声。

“有人!”夏晴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声音,那人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那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皮肤呈现蜡黄色,干瘪如同风干的橘皮,紧紧贴在骨骼上。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绞索的痕迹,深深勒入皮肉,几乎露出里面的骨头。

最为诡异的是,这具尸体既没有纸化的迹象,也没有被人皮鬼侵蚀的痕迹,反而保持着某种诡异的“完整”,如同被完美地保存了数十年。

他——

或者说它——

的眼睛是空洞的黑窟窿,没有眼球,却仿佛能看穿一切。

它歪着头,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审视着门口的几人,然后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屋内角落的一个黑漆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