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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一地鸡毛(下)
书名:大明:我真不是崇祯皇帝作者名:权首本章字数:2122更新时间:2025-02-02 10:16:30
朱慈炤一个小屁孩,如何是韩赞周这样的老狐狸对手?
才两天的功夫,就被韩赞周掏了个底掉,也由此泄露了阮大铖不仅是永王府长史,还有一层永王老师的身份。
韩赞周暗赞“厉害”的同时,也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在徐州的皇帝,绝对是个冒牌货!
一个人有可能因突遭变故而性情大变,但智计权谋绝不会莫名其妙的提高。
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韩赞周梳理着听来的消息,马上就发现了关键:
沈廷扬!
据说就是他,在天津找到了南下逃难的皇帝。
韩赞周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声张,连义子李国辅都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头暗骂:
“松江沈氏,好大的胃口!吞了天津的钱粮还不够,这是还想将大明江山都整个儿吞下去么?”
“凭什么?!”
一想到大明江山就要旁落他人,韩赞周的内心就充满了不甘:
“不行!咱家怎么也要分一杯羹!”
韩赞周正自不忿,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名堂来,李国辅就捂着脸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义父,小公爷来了。”
只看李国辅脸上的巴掌印,韩赞周就知道来的是谁。
更不用说,在南京的地界,敢以“小公爷”自居的,唯有徐文爵一人。
这人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韩赞周并不稀奇,只是心中暗自恼怒时,不知怎的突然间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徐家也不过是出了个徐达,才敢如此骄横跋扈。若是咱家抓住机会,以后还用看这小王八蛋的脸色?”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赞周就想到了永王。
徐文爵根本不等通报,直接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韩赞周冷着个脸,顿时老大不悦,说出口的话也极为不客气:
“怎么着?韩公公还在等着本世子给你磕头呢?”
韩赞周突然萌生出大胆的想法,正自神思不属,哪有多余心思?
只是,他知道魏国公府的强势,匆忙间挤出一个苦笑来,连连告饶:
“小公爷莫要折煞了咱家,这天下,还有谁能受得住您的大礼啊?”
这话说的,可谓是大逆不道,可说的人理所当然,听的人心安理得,甚是受用。
就连徐文爵心头的怒火,也消减了几分。
不过徐文爵傲慢惯了,依然仰着头,自顾自的坐上客位,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浅尝了一口才道:
“还算不错。”
韩赞周暗怒“小儿无礼”,表面上笑吟吟的,实则心里的那个念头,也越来越难强烈:
“那些事,前汉与前唐的前辈能做的,咱家如何做不得?”
韩赞周眸底闪过一丝狠厉,暗自下了决心。
这老太君不愧是在宫里打滚多年,心里想着这般大事,表面还不忘敷衍徐文爵:
“能得小公爷一句赞,说明咱家的茶叶没买错。就是不知道,小公爷拨冗前来,可是有什么需要咱家效劳的?”
徐文爵一双眼睛本来就小,被胖脸上的肥肉一挤,就成了一条缝,就这么斜着眼睛一瞪,细缝里透出十二分的不耐烦:
“本世子为什么来这里,韩公公你会不知道?”
徐文爵说完,也不去看韩赞周那难看的脸色,手里的扇子十分随意的一指跟着他到来的阮大铖:
“那你总该认识这个人吧?”
阮大铖心中苦笑,早知道魏国公世子如此草包,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找上门去。
被李国辅阻挡之后,阮大铖就猜到了这些太监们的打算,无非是想借此,彰显他们与永王的亲近关系。
阮大铖虽有好友马士英为依仗,但又暗自有所顾虑:
他确实可以借着马士英的帮助见到了永王,但是反过来,让马士英乘机接近了永王,还有他自个儿什么事?
作为多年好友,阮大铖可是知道,马士英既有才华,又通权谋,现在更是位高权重。
怎么看,都比他这个声名狼藉的白身强得多。
出于顾虑,阮大铖第一时间就把马士英给排除了。
剩下他能求助的人,就十分有限了,权衡再三,阮大铖还是前往魏国公府求见。
起初的时候,不管是阮大铖还是永王,徐文爵都毫无兴趣。
不过,就在阮大铖被赶走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封来自北方的鸽信,让徐文爵改变了主意。
他立即出门,追上了阮大铖,然后才急吼吼的来到西苑。
韩赞周对徐文爵的来意一清二楚,却故意装作不解,惊诧地问道:
“莫不是小公爷要用上这西苑?那真是咱家的罪过了,咱家这就收拾东西,把西苑给小公爷腾出来。”
徐文爵脸一黑,“啪”的收了扇子,满脸不耐烦:
“少装蒜!老子能缺了房子住不成?再说了,搬出了西苑,你打算带永王住哪去?”
韩赞周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说起来,这东苑和西苑,以前可都是皇城的一部分。唉,没办法咯,实在没地方住,咱家只好请了永王殿下的王驾,委屈殿下暂时在东六宫寻个地方住下了。”
不仅京师的紫禁城内,有东、西六宫,南京的故宫内也有。
而且功能也是一样,都是用来安置各宫嫔妃的。
如今皇帝不在南京,故宫内也没什么其他的后宫贵人,再加上朱慈炤也才十一岁,暂居东六宫并无不妥。
徐文爵被兜圈子兜的生恼,正要发作时,阮大铖一看不妙,赶紧出言救场:
“韩公公,永王殿下休养了几日,贵体如何?可能开课读书了 么?”
不管什么时候,皇子的教育都是重中之重。
韩赞周再怎么不乐意,在这方面他都没办法回避,尤其是问这话的人,还是永王的老师。
不过,韩赞周也是有脾气的人,不敢冲徐文爵发作,难道还不敢刁难你个阉党么?
(嗯……就是有点古怪,正牌子阉人刁难老牌子阉党。)
韩赞周自得的一笑:
“有咱家在盯着,殿下的贵体已经无恙了。阮先生关心殿下的课业咱家到是能理解,就是不明白,为何劳动了小公爷?”
徐文爵一愣,他只是收到消息,急于将永王掌握在手中,一时间还真没想好什么借口。
没想到,阮大铖并未被问倒,反而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奸笑:
“韩公公,如今天下板荡,危机四伏。殿下也不能只读圣贤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