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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永王进南京
书名:大明:我真不是崇祯皇帝作者名:权首本章字数:2085更新时间:2025-01-30 20:09:14
吃了这么大的“亏”,徐文爵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赶走无能的老管家,只是让他暂时气顺,紧接着才是他作为魏国公府小公爷的雷霆之怒。
恼怒的徐文爵不仅将家里的管事、家丁支使的团团转,还将南京京营招来府中,如同奴婢一样训斥一通,勒令他们尽快找出“匪类”。
发了疯的徐文爵还不解气一般,又大撒名帖。
不论是南京的兵部衙门,还是同居一城的诚意伯府,徐文爵都没放过。
自成祖迁都顺天府之后,应天府的权力架构就分成了三驾马车。
分别是魏国公府掌兵权,南京六部掌事权——具体由南京兵部负责,再由皇帝派心腹太监担任镇守太监,负责幕后监督。
徐文爵连同属勋贵一脉,执掌长江水师的操江都督刘孔昭都没放过,直接将整个南京城搅的大乱。
各个衙门里的差役、各军营中的巡兵,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来回穿梭,看到陌生人就要拦住盘问,一旦应答不顺,就要被丢进大牢。
除此之外,城内秦淮河、城外长江上,水师的快船来往如织,重点盘查各类船舶。
在如此高强度的折腾之下,整个应天府都被搞的鸡飞狗跳。
虽说确实抓了些作奸犯科的匪类,但更多被捕的,其实都是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
几天下来,魏国公世子要抓的匪类没见踪影,百姓们却无辜又被盘剥了一番,只能暗地里痛骂魏国公府。
事情闹的太大,不可避免的惊动了老国公。
当徐文爵被喊去后堂问话时,却是不见慌张,而是早有准备:
“爹,孩儿是有意如此!”
徐弘基年逾古稀,说不上老眼昏花,但也确实是精力不济,勉力问道:
“你想做什么?”
徐文爵胸有成竹,收了手中的扇子,一指北方道:
“且不说徐州那个皇帝不知真假,如今山东的孔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卖了整个北方。”
“原本我都准备好了,让那些大头巾去扶持潞王当皇帝,咱家也可以乘机拿回兵权,可恨那该死的小子,来的这般不合时宜!”
徐弘基皱着花白的眉头,有些气短:
“所以,你想折腾死他?”
徐文爵两手一摊,状似无辜:
“我弄死他干什么?我只是气不过,让他知道点厉害而已。”
徐弘基不认同地微微摇头,但也知道如今身体衰朽,家中大权早就落在这个不肖子手里。
自己再说什么,他肯定听不进去,徒惹生厌罢了。
徐弘基不吭声,徐文爵就更得意了:
“虽说有人搅局,不过效果倒是还好,想来那个小崽子,现在肯定吓的不轻,也该知道南京是谁的地盘了!”
徐弘基猛然醒悟,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一句“你想造反?”脱口而出。
徐文爵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否认道:
“爹你想多了,儿子只是想保住咱们徐家的富贵而已。”
徐弘基张了张嘴,有无数训斥的话想说,最后却都化成一声叹息:
“你就折腾吧,什么时候折腾的家破人亡了,我看你怎么去跟祖宗交代!”
徐文爵明显不以为然,口中却还在狡辩:
“爹,你在胡说什么?我保住了咱家的富贵,祖宗该夸我才对。”
父子俩的见面,最终不欢而散。
但是,徐文爵也已经打探清楚了他老子的态度,行事越发肆无忌惮了。
他将新提拔的总管徐贵叫来,直接吩咐道:
“你派人去通知沈廷扬,就说那小屁孩儿可以来南京了。不过……”
徐文爵本想让永王住进东苑,与现在正在里面避难的福王和潞王作伴。
只是,如此一来,似乎过于跋扈,也容易过早的暴露不臣之心。
徐文爵想了又想,犹豫再三,还是不甘心的说道:
“你去给韩赞周说一声,就说永王到南京之后的事情,都由他负责,老子懒得管了。”
徐文爵倒不是想避嫌,而是眼不见心不烦。
好好的计划,被人利用了不说,还差点把沈廷扬逼反。
虽说魏国公府权势滔天,可也分跟什么人比。
在南京城内,徐家说了算。
出了南京城,在应天府乃至整个江南,魏国公府也有得罪不起的人。
淞沪沈家虽然不算什么,可他们家的船队,如今把控着走海贸易一半以上的份额。
真把沈家逼反了,恐怕又是一场不亚于五峰船主的乱子。
到时候,那些损失惨重的江南大族,非撕了他不可,哪怕他是魏国公世子也不例外。
反正魏国公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世子毕竟只是世子,还不是魏国公不是?
“该死的老东西!怎么还不早点去死!”
徐文爵想到郁闷处,忍不住在心底暗骂。
骂完之后,他的又看向西边,阴鸷的眼神下凶光闪烁,用仅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低声喃喃自语:
“快了,应该快了……”
……
南京城里的乱子持续了三天,城里城外的百姓们也担惊受怕了三天。
逆来顺受的百姓们,不仅担心会无故惹来灾祸,更担心城里的物价。
就这短短三天的时间,城里的粮价就翻着滚儿一样,涨了三成还多。
先帝在的时候,一两银子还能买一石白米。
到了如今,一两银子能买一石糙米就算不错了。
这几天的乱子一闹,城里的粮商们乘机涨价,买一石糙米都要一两三钱银子了。
因是留都,南京城里的百姓好歹活的能轻松些。
其他地方的百姓,只会过得比这里更惨。
就在百姓们怨气十足的议论声中,一条高大的楼船,缓缓驶入仪凤门外的码头。
“殿下,注意脚下。”
在沈廷扬与阮大铖一前一后的保护下,脸色惨白的朱慈炤终于登上了南京城的土地。
他看着高大的城墙,虽然不及京师,但四五丈的高度,还是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朱慈炤有些畏缩,求助似地看向阮大铖。
很显然,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位阉党余孽已经成功的赢得了永王殿下的信任。
阮大铖心中得意,面上却笑的温和:
“殿下别急,应该有人来接咱们才对。”
他这称呼就不一般,马上就引起边上人的注意,不一会就有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
“可是殿下到了?奴婢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