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暴揍张玄素！

“太子，您在高兴什么啊？我等若被裁撤，今后恐怕都不好随意来东宫，外面有个风吹草动，恐怕很难知会于您。”

听说这事后，程怀亮一行个个忧心忡忡。

“太子，这会不会是一个信号？陛下是不是真的觉得您威胁到了他，想趁机逐步瓦解东宫？若这只是第一步，没准等裁撤我等之后，陛下又要重提废立之事。”

牛犇从灵州被调来，原本有种对太子盲目的信任和崇拜，然而现在颇有一种太子崩盘的感觉。

这才来长安没几个月，如果褚遂良真的要按计划办事，那不光自己要被裁，恐怕和太子私交不错的老爹牛进达也要被罢官。

大家都丢了权柄，那最后李二要废太子的话，可真是回天乏术。

李承乾扫视一圈，见众人都一片惶恐，不禁笑了。

“这才哪到哪？慌什么？孤岂是那鲁莽之人？褚遂良想裁人，那也要试探着来，他自然知道孤在灵州有根基，逼急了孤有可能和他鱼死网破！”

尉迟宝琳闻言苦笑：“便是试探，太子殿下又要如何应对？难不成，还敢抗旨？任由他裁撤，早晚要被夺去所有。若敢抗命，就是抗旨，更要授人以柄。”

众人立马又是一阵点头。

李承乾却嘿嘿一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见他如此，众人只能继续在忐忑中捱过一天又一天。

而在李承乾心腹忧心忡忡的时候，其实东宫有人比他们都惊慌。

左庶子张玄素没什么背景，一向以清廉自居，以拉踩太子作为晋升的秘诀，然而自打太子回来一直避着不见他，让张玄素一度失去了挑刺的机会，自然也失去了升官受赏的机会。

如今一听太子还惹出这等祸事，顿感火烧眉毛，生怕自己被裁员。

有心登门拜访褚遂良，又觉得有失风度。

有心找太子詹事杜正伦问问情况，又觉得杜正伦一向对太子疏于约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怕是问也白问。

左思右想，就又动起了歪脑筋，直接把右庶子令狐德棻和太子舍人赵弘智请来。

“令狐兄，赵兄，你们有没有听说侍中褚遂良请旨裁撤东宫属官之事？”

二人微微颔首，然而脸上不见丝毫担忧。

令狐德棻：“裁撤就裁撤，不仕太子，倒是可以远离朝堂纷争，图个清净。”

赵弘智：“太子不愿听我讲学，对我有意避而不见，既如此，裁撤也好。”

实际上，二人不怕被裁的背后另有逻辑。

令狐德棻什么人？

那是北周骠骑大将军令狐整的儿子，丢了官职也还是个富贵翁。

何况令狐一族颇有人脉，用不了多久又要被荐入朝中。

赵弘智也不遑多让，其父乃后魏廷尉，本身历任隋唐，家世显赫，根本不怕丢官。

眼看二位老哥坐的稳稳的，张玄素心中暗恨。

咱要有他们的背景，咱也不慌！

可是……咱没有啊！

“二位兄台，话虽如此，可被裁撤终究不好听，颜面无光啊。不如……二位兄台上侍中大人那边走动走动？我等并非太子亲信，更没有兵权在手，根本无需裁撤！”

令狐德棻和赵弘智碰了碰目光，笑了。

“玄素老弟，这东宫如今势同水火，实非安身之所。我等早有退意，奈何一直苦于没有借口。既然侍中要裁，那正好借故脱困。你我同僚一场，愚兄也劝你一句，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何必卷入那些明争暗斗？”

眼看二人根本不为所动，张玄素都快急哭了。

天下是大，可没钱去哪容身？

我他娘为官多年，为了爬上去根本不敢贪污，如今家里一贫如洗，丢了官职的话，明天就得露宿街头！

哪像你们，这里不行直接回家，守着万亩良田，有无数奴仆妻妾伺候，闲着无聊还能带上钱财外出游山玩水！

当初于志宁就是丢了差事，结果穷的看病的钱都没，最后被太子给活活气死。

想想于志宁的结局，张玄素一阵心烦意乱，不停的灌酒以消愁。

这酒劲渐渐上头，想着这二人也指望不上，张玄素头昏脑涨之余，竟直接冲到了太子这边。

“太子，太子！太子在哪？我要见太子！”

宿卫东宫的卫率赶紧上来阻拦，然而张玄素毕竟是左庶子，众人只敢拦着，却不敢推搡。

李承乾此时还在里面跟武媚娘调情，正准备给武媚娘打一针时，就听到外面嘈杂不止。

“太子，不要……外面定有事发生，快去瞧瞧！妾身在此等你回来。”

武媚娘媚眼如丝，推开李承乾时，酥手却意犹未尽的往下面抓了一把，绯红的脸上顿时飘起一缕荡色。

如此香艳，李承乾一阵燥热。

然而此时他已经听出来了，外面正是张玄素的声音，知道这老东西又要作妖，被打搅雅兴之下，李承乾勃然大怒，提起衣裙满面怒容走了出去。

“太子出来了！左庶子大人，有话好说！”

侍卫见张玄素情绪激动，依旧将其拦在外面。

“太子！你终于出来了！从前老夫对你耳提面命，劝你向善从良，你却总是不听，屡屡触怒陛下！现在好了，褚遂良要裁撤东宫属官，没有我等辅佐，你这个太子就是个摆设！”

“听我一句劝，快去找褚遂良求情，快去向陛下谢罪！古人贵有自知之明，就你这点能耐，还想学玄武门之变？收手吧，太子！”

这个狗东西！

李承乾被武媚娘拨撩的着急，这张玄素又口无遮拦，一个心头火起，李承乾直接上去就是几拳。

众侍卫看着在劝架，实则都厌倦了这老酸儒，根本没出多少力拦住李承乾。

片刻的功夫，张玄素已经被打倒在地，浑身是土。

李承乾今天也是打顺手了，正好体内被武媚娘刺激的激素上涌，直接忍不住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正当此时，外面太监来报，说是褚遂良带人上门。

“快！快把左庶子扶到后面去！”

左右侍卫顿时慌了神，嚷嚷着拉开李承乾，准备把人带走。

然而张玄素挨了一顿打又清醒了几分，听说褚遂良来了，顿时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