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牡丹楼找碴

在小水子的记忆中，南笙梦从成立到现在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

从刚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现在响彻上京都离不开老板叶轩的经营和老板娘南笙的歌喉。

可好景不长，特别是在战乱年代，每个行业都有对家，南笙梦也有，而且此对家不仅经营时间长，声望也颇高，据说背后还有高官撑腰。

它就是朱雀街的牡丹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看不起南笙梦，总是借着不同的借口上门扰乱，产生冲突，试图打垮南笙梦。

最重要的一点，叶轩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近期牡丹楼要在南笙梦演出上使绊子，要让南笙梦彻底关门！

大牛哥叮嘱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年纪虽小，但南笙梦大小事情都不会瞒着，只要在这里的人都能知道所有事情。

“小水子，这段时间的流言你应该也知道，在演出的时候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千万不能慌也不能乱，必要的时候要用自己的本事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南笙梦之中的每一个同胞。”

片刻后，大牛哥再次开口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还是相信。

他相信我可以，就跟他相信老板和老娘一样。

我朝他再次点头，出声回应。

“大牛哥你放心，既然我来了这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大家！”

大牛哥欣慰地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再次给我加油打气。

不知道是不是训练的日子太无聊，还是执念中的时间流逝得更快，转眼之间，就到连我即将上场的日子。

南笙梦演出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规矩，一个月只开五场，每一场的都有固定的名额，需要购票才能进场观看演出。

每场开演前三天是放票购买的日子，手慢即无，要是很想看，只能等下场，或是花高价从别人手中购买演出票。

用现在的话来说，找黄牛买票。

隔天，就是南笙梦演出的日子，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布场到彩排，每一环节都有专门的人负责，确保不会出错。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窗外暮色将至，临街的河流染上粼粼金边。

南笙梦大门两侧红彤彤的灯笼已然高高挂起，搭起的舞台金碧辉煌，灯火摇曳，准备上场的舞者立于地开始动作，站立在大型铜鼓之上。

竹弦管乐声奏起，只见舞者飞身下腰，长袖甩舞，一身红衫白底的舞裙随着她踩鼓下腰的动作，整个人如烈火燃烧般明媚。

这是开场舞，为了调动开场气氛，也为了不让早来的宾客们觉得无聊。

开场舞结束之际，准备登场的配角们已经陆续站在台前，朝各位宾客弯腰鞠躬，开腔暖场。

我站在幕后，看着幕前真实发生的一切，有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小水子，就是这个年代的一份子。

特别是灯光打在演员身上的那一刻，我眼中浮现的期待，让我沉浸式陷入其中。

随着熟悉的音乐响起，台前的演员已经动起来了，举手投足间是多日彩排的结果。

等场景切换，进入第二幕的时候，身着盛装的叶轩和南笙携手上台。

一开嗓，台下的掌声轰然响起，一下比一下响亮。

叶轩一开口，嗓音如同空谷幽涧，南笙的嗓音更是犹如天籁，穿透云霄，直击人心，让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难怪能一夜之间名动上京，这就是实力！

沉浸在嗓音中，原本那颗跳动不安的心得到抚慰，逐渐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大牛哥轻拍我的肩膀，出声道：“小水子，回神，该我们上场了！”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咚！

咚！

咚——

最后一道鼓声落下，我跟在大牛哥身后，翻着跟斗一前一后上场，进入观众眼前。

大牛哥率先开嗓，等他唱完几句后，我才开腔。

砰！

我刚出声，唱都没唱完，台下突然响起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吓得我身形一抖，后退一步。

放眼望去，是坐在前排的两个壮汉突然站起来，踹翻桌椅，面容凶煞，死死瞪向台前的我们，指着我们脑袋放声怒骂。

“什么垃圾货色，唱得那么难听还出来丢人现眼，你们南笙梦的角都死光了吗？”

“就是！传言都说你们南笙梦都是死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退钱！退钱！我们要退钱！”

台下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演出，其他观众见戏停了，也纷纷站起来嚷嚷。

“闹什么闹！要闹出去闹，别打扰我们看戏！”

“你要退钱你去找老板，在这里嚷嚷什么！”

“小伙子！你快唱啊！我们要听！”

“没错！我们要听戏！我们要停息！”

“……”

越来越多的观众加入催戏的队伍中，大牛哥回头看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开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深处的不适，再次开腔。

砰！

这次刚唱完完整的一句，台下又响起踹桌椅的声音，这次，两名壮汉一人一脚踹翻隔壁桌子，吓得那桌顾客惨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瞪向壮汉，怒声质问。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们那么难听，污了我的耳朵，赶紧让他们滚下去！”

“我算是看明白，你们就是来闹事的！”

“是又如何，你有本事阻止我吗？没有就闭上嘴！”

壮汉冷笑一声，出声威胁的时候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地上。

巨响传来，全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刚才为我们说话的那几人也后退几步，不敢吭声。

“兄弟们，跟我上来！”

壮汉满意地环顾一圈，大手一挥，转身往台上走，隐匿在听众中的团伙也逐渐显露，随着一起上台。

站在最前方的那人凶神恶煞，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不屑，勾起嘴角，肆意嘲讽：“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生。”

“要我说，就你这嗓音，跪下来学狗叫都没有人听！”

“你想干什么！”

大牛哥抢先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厉声喝斥。

“干什么？”

“干你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