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们不行，别人可以

砰！

洪警官一脸怒意，气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飞出的茶水溅了一地。

怒意之下，将我吓了一跳。

“不是鸳鸯壶的问题，是该死的畜生提前在酒里下药！”

“还没喝几杯，李丽就不省人事了！”

洪警官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我大惊失色，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鸳鸯壶的作用是千杯不醉，可它并不对药免疫，里面的醒酒汤也不能当作解药。

我心中一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报警了？”

“报了，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给畜生定罪，就连嫌疑人都算不上！”

“不仅销毁了证据，事发地点也是在街边不知名的小旅馆，别说人证，摄像头都没有！”

“而且，畜生还说是李丽上赶着强迫他，他是被逼迫的，他才是受害者。”

我算是听明白了，洪警官生气的点在于没办法给畜生定罪，为李丽讨回公道。

“那李丽身上也没有留下证据？”

我想了想，再度出声问道。

“没有，法医检查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是一些外伤。”

“那畜生就是老手！我们接到李丽的电话就赶过去，现场非常干净，干净到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任何实质性可以定罪的证据！”

“想定罪，难于登天啊！”

洪警官长叹一句，咬牙切齿。

我虽然不了解法律，但我了解洪警官。

他正直善良，是真的为人民服务，如果他说难，那就是真的难。

“如果这样，我们……”

“陈掌柜！”

不等我出声，门外突然响起熟悉的叫喊声，听声音，好像是李丽。

我和洪警官同一时间回头看去，失魂落魄的李丽正站在门外。

眼神黯然，面容憔悴，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那天跟我们吃饭的衣服，有些褶皱，这段时间她并不好受。

“你怎么来了？”

洪警官将人迎进来，扯了扯愣在原地的我，麻烦我给她一杯水。

我点了点头，进去打了一杯热茶递到李丽手上。

还没等我开口，她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我：“陈掌柜，我还有很多东西，我能不能跟你再等价交换一次明器？”

我以为她是来找我算账的，没想到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意出声问道：“你想交换什么明器？”

刹时间，她的憎恨如同毒药一般在心中蔓延，脸色狰狞，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眼神中的恨意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我要能杀人的明器！”

话音落下，我和洪警官同一时间看向她，露出惊恐的神情。

“李丽，你……”

“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畜生！”

她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眶通红，压抑着嘶吼。

我知道她很痛苦，身心被折磨需要发泄口，可我不能害她！

“抱歉，李丽小姐，我不能这样做。”

我摇了摇头，愧疚道。

虽然我之前这样干过，可遭遇良心谴责后，我再也不愿意这样做了。

李丽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她掩面痛哭，内心的崩溃如同海啸般袭来，将她所有的坚强和理智吞噬殆尽。

“凭什么！凭什么受伤害的是我，逍遥法外的是他，他能强暴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世道要这样对我！”

见她这个样子，我心中亦是不好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洪警官看了我一眼，手足无措。

“他们给不了你的公道，我们给你！”

这时，慧音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铿锵有力，不容许反驳。

被声音吸引，我们转身看去，目光落在林慧音身上。

只见她缓步而来，越过我们的眼神，看向李丽。

“杀人的明器不能卖给你，但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实现你心愿的人。”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太明白。

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人？

给别人介绍生意，实现李丽想要杀人的愿望？

我看向慧音姐，无声询问她话里的意思，可她并没有看我，而是扭头看向洪警官，笑着挑眉道：“你不是有工作吗？怎么还不去？”

洪警官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我们三个，恍然大悟，连声开口道：“我有工作，我先走了，下回见。”

话落，跟脚上长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等洪警官离开后，林慧音让我坐下来，听她慢慢道来。

“在我们这个行业内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像我们这种售卖明器的阴商，还有一种替人消灾的阴人。”

“我们做不了的事情，他们可以做，都属于正当行业，既不会涉嫌违法，也不会被人唾弃，所作所为也跟我们搭不上关系，只要不过分，749局的人也不会管。”

我明白了，可以找阴人，这种事情，我们干不了，他们可以合法干！

“那我们找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不会是你的吧？”

我往后仰了仰身体，一脸诧异地看向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口。

结果林慧音白了我一眼，在我脑袋上砸了一记暴栗子。

“脑子想的什么，我要是可以，我第一个先弄你。”

“是柴老头！”

我想起来了，种植桃花林的柴老头，当初把我吓了一跳的怪老头。

本来以为他爱喝醉，喜驱鬼，没想到还是个阴人。

“别小瞧他，他现在只是老了，不爱动，他年轻的时候还是阴人行业的座上宾，有些人慕名而来找他办事，他都不愿意，非要找个合眼缘办，不过你不同，你跟他有渊源，你介绍的声音，他肯定会答应你。”

说到这里，林慧音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一番，嘿嘿一笑开口。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乖乖拨通柴老头的电话。

“呦呦呦，这不是陈天水，怎么想起我这个老人家，打电话给我是要给我送酒喝吗？”

电话刚接通，柴老头戏谑的打趣声传入耳中，听声音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哈哈，柴大爷，你别笑话我了，你酒窖里都有数不清的好酒，哪里需要我的酒，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给你介绍生意。”

我笑着开口。

“噢？倒反天罡，还给老头子我介绍生意？”

柴老头挑眉，说话的同时伴随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