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因果共存

正常人类肯定挡不住我的攻击，但黑鬼不是一般人，他是妖，再被打了那么多拳之后，他依然有力量扛住我的攻击。

几拳之后，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抓住机会，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从他身上一把推开。

高度紧绷停下来后，筋疲力尽的感觉将我笼罩其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时间差不多了，再有几十秒，唤神符便失去作用。

我不能浪费时间，平静气息后，一个锦鲤打滚重新站起来，撸起袖子准备继续干。

结果不等我出招，黑鬼突然转身逃跑，在空中化出自己的妖形，手脚并用，疯狂逃窜，速度之快眨眼的时间不见踪迹。

既然逃了，那便放他一马，下回见面，不死不休！

我松了一口气，凭借感觉找到流水剑，用它的力量破开囚禁林慧音的囚笼。

提剑砍下的那一刻，我的力气也在瞬间被抽走，整个人头昏眼花，摇摇欲坠。

林慧音也挣脱开囚困，冲了出来，在我即将倒下的那一刻，接住了我。

“天水！”

“天水！你为什么那么傻，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切，为什么还要动用唤神符的作用将他暴打一顿？”

林慧音声音哽咽，温热的泪珠滴在手臂上，异常悲伤。

我知道慧音姐会怪我，但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选择这样做！

“慧音姐，不哭，他在你身上造成的伤害，我帮你讨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

我笑着安慰她，想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泪，却在意识到自己失明的时候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抓住我的脸放在她脸上，双肩抖动，还是很伤心。

我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开口道：“慧音姐，我们不哭了，我跟你说，其实刚才跟他对战不只是为了给你出气，我还有其他想法。”

“什么想法？”

听言，慧音姐吸了吸鼻子，语气迷茫。

“你先把我扶起来，我躺着有些难受。”

林慧音点点头，搀扶着我站起来，将我挪动到靠墙的位置。

与此同时，我调动自己的右眼，熟悉的暖流再次传来，我的身体逐渐恢复力量，因为唤神符失效带来的痛感也逐渐消失。

再一次肯定我的想法，左眼能杀人，右眼能治愈。

似乎是察觉我身体的变化，慧音姐突然凑上前，有些不敢确定地开口道：“天水，你……你没事吧？”

我当着她的面站起来，扭了扭脖子，笑着开口道：“我没什么事情了，除了手脚有些不灵活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太好了！你的眼睛？”

“还是看不见。”

右眼能治愈身体上所有的伤痛，但没办法让我的眼睛重新看到光明，所以此时此刻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而且，我的体内依然有煞气环绕，这抹煞气很奇怪，没办法被右眼净化。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慧音姐，期盼她能回答我。

“慧音姐，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什么意思？”

“我的右眼能治愈我的伤势，也能净化煞气……”

林慧音没有立即回答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她很纠结，不管出于什么方面，她都很纠结。

我用失明的眼睛看着她，很安静，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

一切皆有因果，我就是果，她所隐瞒的事情就是因，因和果，共生共存。

“天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也知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一声长叹后，林慧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中，纠结、伤心、愧疚感蕴含其中。

我叹了叹气，知道了答案。

一把将她拥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摸着她细长茂盛的秀发，轻声安慰。

“没事的，我都知道。”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问了，我会等到你想告诉我的时候。”

她在我怀中点了点头，哭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黑鬼和他的人离开之后，这里只剩下我们，确定危险解除后，我和慧音姐也决定离开这里。

“慧音姐，那块令牌你看到在哪里吗？黑鬼给我的。”

刚才打斗的时候我没有拿着令牌，而是往旁边一丢，我现在看不到，只能让林慧音帮忙找找。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回来。”

林慧音叮嘱一番后，把流水剑塞进我手上，去把令牌捡回来。

很快，她回来了。

我现在看不见，只能让她跟我形容一下令牌的样子。

“令牌看起来很普通，但里面蕴藏的灵气很浓郁，背面是一朵莲花，正面刻着明月山三字，我猜测可能跟明月山有关。”

“难不成是钥匙？”

“有这个可能，可鬼族人为什么要帮我们？他们有什么意图？”

我摇了摇头，无法回答慧音姐，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鬼族人这段时间的种种举动都让我琢磨不透，更别说去分析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就算有，也是没头没脑的猜测。

还有黑鬼跟我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更重要的，是我的阴阳眼！慧音姐在瞒着我什么？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疑问冲刺着我的脑袋，一阵刺痛传来，整个人非常难受。

我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疑问甩出去。

“先不管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万一遇到危险可不好，柯南他们还在半山腰等我们，不难保黑鬼心血来潮拿他们撒气。”

“好！”

林慧音点了点头，搀扶着我离开。

直至来到宫殿大门口，林慧音说，我们此时此刻正在悬崖边上，身后的宫殿和石子路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诧异了，在心中又留下一个疑问。

感受到周围冷风席卷，意识到天色不早了，想起哈达大哥的嘱托，我们加快步伐下山。

眼睛失明阻碍我行动的步伐，我们不能像上山一样提高速度，只能一边摸着旁边的石壁，一边下山。

还没走多少距离，天空已经彻底被黑夜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