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面见姜时助

“灌夫？”姚承业念叨这个名字，“爷爷私下里查过此人，也监视过此人，正想往下深入去查，却不想，如烟消失了，这个老头也跟着消失了。”

太甲问道：“和如烟一起到来，一起消失，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姚承业言道：“据说此人声称是如烟的叔叔，可此人进宫之后，宫里很多皇子就莫名得病死亡，皇姑奶认为是如烟争宠，才指使灌夫杀了别的皇子，就让爷爷去查，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皇子死因，太医都说是得病死的。”

“如烟的叔叔！”梁图河好像想起来什么，“我记得，半塔山之战后，我们审问俘虏，光明师君的确有个弟弟，一直跟随着他，半塔山之战时正好不在，才逃过一劫。本以为他会隐名埋姓，销声匿迹，没想到，他竟然混入皇宫。”说着有些自嘲，“怪不得人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而大隐隐于朝，太清天尊诚不欺我啊。”目光望向姚承业，“璟文身边现在可有这位灌夫？”

姚承业点头，“此人现在叫明夫，一直在璟文身侧，也不知是何目的。”想了想，接着言道：“负责保护璟文的是屈辅国，上师可垂询于他。”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大祭司精心布下的棋局，让女儿去勾引颐光帝，生下皇子，让弟弟去宫中铲除其他皇子，让璟文成为唯一的皇子。说不定，这璟荣也是他们有意为之，来制造中土混乱。”梁图河懊悔的言道：“当年一时心软，放过了大恶之徒，竟酿成如此大祸，搞得尘世间如此不宁，无数生灵因我而涂炭。”

宿上师叹了口气，“当年的旸谷野望，找了一个鬼女，给人类惹了多少麻烦，没想到，颐光帝找了一个妖女，将来怕也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梁上师笑道：“说是这么说，可人啊，哪里逃得了一个情关啊，你我也曾少年时，又何曾逃过这个情字，唯有拿起过，才能放的下。”

陶上师愤愤言道：“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情。”

梁上师哈哈笑道：“尘世若是没了情，那就没了爱，了无生趣了。”

宿上师点头，“陶上师，有无相生，一体两面，这就是人生啊。”

陶上师想了想，“把璟文他们带来，我们好问个清楚。”

明智起身请命，“弟子愿往，将璟文带来，供上师垂询。”

梁图河摇摇头，“你有大事要做，袋天洞应该人去洞空，大祭司会逃去北方，你们会同至正会和玉真教，去漠林寻找大祭司下落。”盯着太甲言道：“四位长老羽化后，我们太一教势力大损，你曾说过，封印蜚牛时，天魔五子也曾拼死出力，若是他们迷途知返，幡然醒悟，可让他们走出化真院，造福中土百姓。”

太甲点头，“知道了，弟子会让五子去请璟文前来。”

初冬的月光洒下了清辉，大乱之后的元馆之也显得冷冷清清。

暖阁之中，见到跨门而入的姜时助，屈辅国笑道：“厂公。”

姜时助满脸自得中带着谦虚，“督公喊我名字就是。”

“拨云见日，到了今日，我这老愚方知厂公的谋划啊！”屈辅国敬佩的翘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厂公真是好手段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覆之间，就将姚、刘、余三家和诸多家族屠戮一空，这中都六大大族相斗，还是你们姜家赢在最后。”

姜时助摇头言道：“诛灭姚家，杨家便是第一外戚，而梁家就是第一世家，公家也想除去心头大患，中都想要诛灭姚家者，何至百万，难道督公就不想铲除姚家？”姜时助目光炯炯，“最关键的是圣上想诛灭姚家，要不然我也没这能力。”

屈辅国问道：“夜歌杀了先帝，你铲除了姚家，姜宜璋作为姜家唯一血脉，和姚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作为姜家的家主，此事由他谋划的吧。”

“公子仁厚，从不提复仇之事，也从不参与，他认为积善足矣！复仇之事是我和夜歌所为。”姜时助凝重言道：“督公，谁也杀不了先帝，谁也灭不了姚家，是先帝昏庸，埋下了祸端；姚家跋扈，自取其祸，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惹怒了上天，是上天要灭了他们，我姜时助没有那个本事，只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而已。”

屈辅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和夜歌，就算有杨家相助，也杀不了先帝，我只是好奇，你们背后还有谁？”想了想，便问道：“是不是梁相相助？”

“是大祭司！”姜时助笑道，“督公有所不知，夜歌并不是督公救出来的，而是大祭司送给督公的。”便说出来更令人震惊的事实，“夜歌的父亲就是姜云海，当年姜家被族诛时，她不过是个小女孩，等她长大到了督公身边，自然无人认识了。”

姜时助更是震惊，“当年族诛姜家的可是姚武，他怎么可能放过姜家余孽？”

“当年姜家被族诛时，是大祭司李代桃僵，将夜歌救了出来，如此一来，夜歌才来到督公身边，才能和我联手，为我们姜家复仇。”姜时助若有所指的笑道：“难道督公不知，姚家和大祭司早就勾结在一起？大正帝的死就是大祭司提供的毒药。”带着嘲讽的笑容，“姚武当年去袋天洞见大祭司，你应该清楚，不过，督公是个聪明人，该记住的就会记住，该忘的就会忘记，兹事体大，督公自然都忘了。”

“我应该想到的。”屈辅国脸色铁青，满脸的悔恨。

姜时助摇摇头，“其实，想让先帝死的人，还有东元的女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屈辅国问道：“是不是东元公主，师玑？”见姜时助点头，屈辅国更是悔恨，“城墙上的火油就说明东元希望皇领混乱，这帝位之争岂能不掺和，师玑也希望保下璟荣。”盯着姜时助问道：“你和师玑是何时共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