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撞见私密

我怀揣着证件，带着纸人匆匆回到肖家老宅。

夜幕降临，早已过了晚餐时间，肖烈却依旧不见踪影。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被无限拉长，我的内心愈发忐忑不安，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脏。

晚上九点左右，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我拿起一看，屏幕上闪烁着肖烈的名字。

“喂，是我！”

一接通电话，肖烈那疲惫不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还在接待外宾，今晚可能回不去，你……早点睡。”

“好！”

我乖巧地点点头，正准备挂断电话，却被肖烈叫住。

“最近几天我都会很忙，你不要专门等我了。”

“知道了！”

“那……晚安！”

不等我回应，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的忙音，肖烈主动中断了通话。

我握着手机，愣愣地发呆了十多秒，随后打开纸人，将小元宝放了出来。

小元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像一只灵动的小鹿，东瞅瞅西看看，不一会儿便把老宅的布局摸了个大概。

看着小元宝那张天真无邪、与我如出一辙的脸，我的内心再度涌起一阵深深的内疚。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

“嗯！”

小元宝望着我，眼神清澈而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明知小元宝只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纸人傀儡，可看着她这张脸，就好像看到了年幼时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嗯！”小元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语气笃定，“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的命是你给我的。”

小元宝的话，如同一把温柔的匕首，直直刺进我的心窝，让我的心尖猛地一颤。

我轻叹一声，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接下来我将我与肖烈相识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小元宝。

小元宝双手托着腮，歪着头，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还会眨眨眼睛，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等我说完，她像一只亲昵的小猫，在我身上蹭了蹭。

“你喜欢他吗？”

“谁？”

面对小元宝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时间有些发懵，大脑一片空白。

“肖烈！”小元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我想都没想，果断地摇了摇头。

对于肖烈，我心里虽然没有达到仇恨的程度，但实实在在是厌恶至极。

“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小元宝的脑袋在我身上蹭了蹭，突然仰起小脸，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对吗？”

“嗯！”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在肖烈面前，你就是元宝。”

“好！”

小元宝裂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

夜晚，静谧的房间里，我和小元宝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们像亲密无间的闺蜜，一同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聊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倾诉，她在安静地聆听。

我聊起自己不幸的童年，那间充满神秘气息的棺材铺，还有我与司夜奇妙的相遇。

或许是我提及司夜的次数太多了，之后只要一提到司夜，小元宝的眼睛便会瞬间亮起来，像藏着整片璀璨的星空，熠熠生辉。

不知不觉间，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半夜一阵强烈的口渴感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喝。

可刚打开门，一阵隐隐约约、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楼上肖烈的房间传来。

肖烈回来了？我顺手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

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在干什么呢？

原本我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想下楼倒杯水就回来继续睡觉。

可刚走到楼梯口，一声压抑的低吼钻进了我的耳朵。

是肖烈的声音！

难道他出事了？

不行，第四条规则还没有完成，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穿上鞋子，赤着脚径直往楼上冲去。

刚走到肖烈的房门口，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了出来，那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极度压抑的痛苦。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床垫被碾压发出的吱呀声。

感觉事情不对劲，我赶紧伸手握住门把。

可当我将门打开一条缝的瞬间，眼前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借着窗外倾洒而入的清冷月光，我看到了一幅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画面。

只见裸着精壮上身的肖烈正低吼着肆意起伏，而被他紧紧桎梏在身下的，竟然是紧闭双眼的小元宝！

我惊恐地一把捂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尖叫声，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缓缓地将门悄无声息地合上。

等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肖烈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为什么会碰到小元宝，还和她……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刚才那不堪的画面，我的脸瞬间滚烫起来，像被火烧一般。

其实制作纸人傀儡的时候，我就隐隐预料到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会被我亲眼撞见。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和肖烈的房间，仅仅隔着一层楼板。

准确地说，只隔着一层天花板。

上面传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脏。

床垫的嘎吱声一直持续到四点左右才渐渐停止。

而我的心，从看到那一幕起，就一直悬在嗓子眼，始终没有落下去过。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急忙拿出纸人，慌乱地将它折叠起来。

等把折叠好的纸人收好，我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在疲惫与惊恐中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正好对上肖烈那张熟悉的脸。

只是一瞬间，困意全无，我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吃早餐了！”

肖烈匆匆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等我洗漱完毕来到餐厅，肖烈已经坐在餐桌前。

我的面前，摆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昨晚，是我冲动了！”

就在我埋头认真喝粥的时候，肖烈突然低声开口。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差点让我把嘴里的粥喷了出来。

“慢点吃，别呛着。”

肖烈起身，拿起纸巾递给我，随后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昨晚是我喝多了，所以才没控制住。你……还好吧？”

我怎么会好！

一点都不好！

昨晚那个根本不是我！

但为了不让肖烈起疑，我只能硬着头皮配合。

“我没事！”

我低声说完这句，便快速地低下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撞见昨晚那种私密又尴尬的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的我，只盼着能赶紧翻过这一页，别再提这件事了。

“还疼吗？”

我端起碗假装喝粥的时候，肖烈紧接着又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问，终于让我彻底破防，一口粥直接喷了出来。

被喷了一脸粥的肖烈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热粥烫着了，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对不起！”肖烈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偷偷地瞥了我一眼，“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粗鲁。下回……我注意！”

还有下回？

“能不能别说了！”

我放下碗筷，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肖烈的双臂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我，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