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病入膏肓

赵安然站在古董店的门口，发现赵青砚看向她以后，脚动了一下，却没有离开。

赵青砚拍了拍萧穆亭的胳膊，让他放开自己，走到门口。

走进了，赵青砚才发现，赵安然不再挂着精致的妆容，脸色发黄，衣服宽大了一圈，从内而外透露着她是落魄的。

赵青砚难掩藏眼中的嫌弃，“你来做什么。”

“我……我是……”

赵安然欲言又止，抬起的目光又低下头，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赵青砚开口。

赵青砚皱眉，不知道赵安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直接问：“有话直说。”

赵安然只好说：“赵旭生病了。”

赵青砚冷笑一声，“果然苍天有眼，他终于不得善终了。”

赵安然尴尬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恨他，可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你能不能去看他一眼。

赵青砚侧眸看着赵安然，眼神充满审视。

上次赵旭来找她，就说让她救他，看来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没有钱治病。

赵青砚对赵旭是已经没有感情的，也怕赵安然会使诈。

抬头看着赵安然，赵青砚说：“他是快要死了吗？”

赵安然点头，说：“医生说，让家人准备后事。”

赵青砚陷入沉默，不放心她出来看的萧穆亭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怎么了。”

萧穆亭的出声安定了赵青砚沉沦的心，她犹豫了一会。

“好，我会去看他。”既然赵旭要死了，那赵青砚也不吝啬见他最后一面。

有萧穆亭陪着，赵青砚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两人跟着赵安然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萧穆亭感到陌生与不适，或许是医院里安静中带着紧绷的气氛另萧穆亭想起了战场，他的肌肉瞬间紧绷。

紧贴着赵青砚，萧穆亭多了几分防备。‘

病床上的赵旭，奄奄一息，进气不如出去多，赵青砚问了赵安然才知道，赵旭已经是癌症晚期

赵青砚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瘦的不成人形的赵旭，突然笑了。

赵安然转头不解的看着赵青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赵旭能有今天，都是罪有应得。”

每每想起赵旭曾经做过的事，赵青砚都觉得此刻的赵旭不能让他解气。

赵旭因为身体虚弱还在睡着，但他的病实在是太厉害，即使睡着了，也不会睡太久，赵青砚几个人的动静不小，还是把他吵醒。

他瞪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赵青砚，“赵青砚。”

赵青砚躲开他伸出的手，“别叫我，我的名字你不配叫。”

赵旭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后，竟然还能做起来，下床死命的抓紧赵青砚的衣袖。

“对不起。”赵旭跪在赵青砚面前。

赵青砚像个木偶一样看着低头跪着的赵旭，他的头发因为生病已经掉了很多，赵青砚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赵旭的头顶是斑驳的。

赵安然废力的扶着赵旭想让他站起来，因为惯性，赵旭伸手去拉赵青砚，被萧穆亭看到，往后扯了她一把，两人换了位置，成了萧穆亭与赵旭对视。

赵青砚因为被拽了一下，脑袋清明，注意到赵旭病服遮不住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是癌症留下的后遗症。

“我跟你道歉，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和你哥，我是罪人。”

尽管赵旭被赵安然搀扶着，也没站的多直，半个身子的力量都搭在赵安然身上，道歉也显得不真心。

赵青砚嘲讽道：“赵旭，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赵旭虚弱的说：“我对不起你们，我就要死了，希望你们原谅我。”

给赵青砚道歉已经成为了赵旭的一个执念，哪怕赵青砚不接受，他的嘴里也在念念叨叨。

赵安然只好替他解释说：“医生说他被癌症折磨，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有时候可能会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赵青砚审视的看着眼里没有焦点的赵旭，无力的笑了。

“所以，赵旭是把我当做我母亲了？”

赵旭虚弱的道：“不是，我是真相想求得你们的原谅。”

他还在坚持给赵青砚道歉，不过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身上的仪器出现数据异常引起了医生的注意。

看着重新被安置会床上的赵旭，赵青砚嘴角下耷。

许久，赵青砚道：“赵旭，我不能为我母亲做决定，你若是真心想像她道歉，等你死了亲自去给她道歉。”

说完，赵青砚像是想到什么，又说：“不过，你的愿望或许达不成，你这种人，死了只会下地狱，而我母亲一生从未做过恶事，只会上天堂。”

留下话的赵青砚看着又要挣扎的赵旭，满意的带着萧穆亭离开。

赵青砚因为被赵旭这一闹，心情不好，本来就宿醉醒来还隐隐作痛的头，此刻更加难受。

而且被医院的消毒水一刺激，不仅头更疼了，胃里还有一股想要作呕的感觉，赵青砚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都快要怀疑，是小瑶之前给她吃的药发作了。

结果着急要走的赵青砚没有看清路，一出门就被一个男人给装上了。

赵青砚的额头瞬间因为重力的作用变得通红，萧穆亭冷眼看向撞了赵青砚的人，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对方的长眼，令萧穆亭觉得熟悉，但是他确信，在这个时代，他只认识赵青砚一人，不明白眼前人的熟悉感来于何处。

萧逸一看到站在赵青砚身边的人是萧穆亭后，朗逸的脸上就一直带着玩味的笑。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伤了这位女士。”

赵青砚闭着一直眼，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没看清路。”

“是我的错，刚好是午饭时间，我请两位一起吃饭吧。”萧逸话是对赵青砚说的，可眼睛一直盯着萧穆亭。

只是被撞了一下，又不是大事，况且赵青砚现在没心情和别人一起吃饭。

见过赵旭后，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于是拒绝了萧逸的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