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换储

姜云白了他一眼，没再吭声，转身走出书房。

夜风吹过，廊下的灯笼晃了晃，光影在青石板上跳动，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调查伴奏。

隔天，姜云一早就出了王府，带着几个心腹侍卫，走访了都城里的几条街巷。

她穿着便服，头戴帷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步子不快。

姜云的目光扫过街头，试图找到那些乞丐的踪迹。

可奇怪的是，昨天柳闲提到的那些乞丐，今天一个都没出现。

墙角却空荡荡的，连个破碗都没有。

姜云皱起眉，声音压低，对身旁的侍卫说：“去问问街边的摊贩，昨天那些乞丐，今天咋都不见了？”

侍卫点点头，走到一个卖糖人的老汉身边，低声询问：“老丈，昨天这街角，不是有几个乞丐吗？今天咋一个都没见着？”

老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知道啊。那些乞丐，昨天还在这儿，今天一早就没了影。兴许被人赶走了吧。”

姜云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低声自语：“赶走了？不可能。柳闲昨天一问，他们就跑了，今天一个都不见，八成是背后的人收敛了。”

她带着侍卫又走了几条街，可结果一样，那些乞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姜云咬了咬唇，声音低沉：“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得进宫一趟，跟父皇说说。”

午后，姜云换了身宫装，乘着马车进了宫。

姜云走进大殿，殿内的气氛庄严肃穆。

姜震天坐在龙椅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脸上满是威严，眼底却带着几分疲惫。

几个大臣站在殿下，低着头汇报政事，声音恭敬。

姜云走上前，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儿臣参见父皇。”

姜震天抬头看了她一眼，摆摆手，声音低沉：“云儿，起来吧。你进宫有何事？”

姜云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声音压低：“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想单独跟您说。”

姜震天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半天，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挥了挥手，声音低沉：“你们都下去吧。”

大臣们赶紧低头行礼，脚步匆匆退出大殿。

殿门关上，发出“吱呀”一声低响，殿内的气氛更显压抑。

姜云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昨日听闻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跟您说说。”

姜震天皱起眉，声音低沉：“何事？”

姜云咬了咬唇，声音压低：“父皇，都城里，最近出现了很多残疾的乞丐，腿断的、手断的、眼瞎的，伤得都很整齐，像是被人故意弄残的。儿臣怀疑，有人控制这些乞丐，逼他们讨钱，赚的钱还得交给背后的人。”

姜震天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什么？还有这种事？姜国都城里，竟有人敢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姜云点点头，声音低沉：“父皇，儿臣今日去查了查，可那些乞丐一个都不见，像是被人藏起来了。儿臣怀疑，背后的人，可能跟某些权势之人脱不了干系。”

姜震天眯起眼，目光如刀。

盯着她看了半天，眼底的怒意更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笑：“好，很好！姜国都城里，竟然出了这种人渣！云儿，你说得对，这事儿，必须好好查查！”

姜云松了口气，声音低沉：“父皇，儿臣觉得，这事儿不能拖。那些乞丐，太可怜了。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弄残他们，逼他们讨钱，这罪孽，姜国担不起。”

姜震天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刀，眼底的怒意更深了。

他低声自语：“姜国都城里，竟有人敢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好，很好！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殿角的香炉里，檀香袅袅升起，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却掩不住姜震天眼底的怒火。

他声音低得像炸雷：“这种人渣，简直是姜国的耻辱！若不严查，姜国的脸面何存？”

姜云站在殿下，听到这话，低着头没吭声。

父皇的怒火一旦燃起，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姜震天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他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低声自语：“姜国……姜国啊，朕老了，精力不济，可这江山，总得有人接手。”

他抬头看了姜云一眼，声音低沉：“云儿，你说，姜国眼下，谁能担此大任？”

姜云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清脆：“父皇，儿臣不敢妄言。国事大事，自有父皇决断。”

姜震天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半天，眼底的怒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不敢妄言？云儿，你是朕的女儿，朕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个男子，朕早就立你为太子了！”

姜云愣住了，眨了眨眼，声音有点疑惑：“父皇，您……您这是何意？”

姜震天猛地站起身，龙袍在阳光下晃动，映出一片刺眼的金光。

他背着手，踱到殿前的窗边，推开一条缝。

他盯着窗外的景色，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逸风那小子，哼，废物！身为太子，每天只知道玩乐，斗鸡走狗，吃喝嫖赌，哪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姜云站在一旁，低着头没吭声。

她知道，父皇对姜逸风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逸风身为太子，平日里确实荒唐。

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朝中大臣多有不满，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说。

可她没想到，父皇竟然动了换太子的心思。

姜震天转过身，目光如刀，盯着姜云，眼底的怒意更深了。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云儿，你说，逸风这废物，配做太子吗？”

姜云咬了咬唇，声音压低：“父皇，儿臣不敢妄言。太子之位，事关国本，父皇自有决断。”

姜震天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半天。

他哼笑一声，语气低沉：“不敢妄言？云儿，你这丫头，心思缜密，胆识过人，若你是男子，朕早就立你为太子了！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姜国竟然无一男儿能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