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还得接着搅

瘦高个壮汉冷笑一声，转身走到院子角落，从破布堆里拖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满是泥污，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壮汉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狞笑：“这小子，今天讨的钱最少，老子得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小男孩吓得尖叫一声，声音沙哑：“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笑一声，从旁边拿起一捆绳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啥叫生不如死！”

几个壮汉围过来，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手里拿着一堆狗毛和一桶黑乎乎的胶水。

瘦高个壮汉冷声道：“造畜术，知道不？这小子，今天就得变成一只狗！老老实实趴着讨钱，兴许还能多活几天！”

小男孩吓得尖叫一声，挣扎着想跑，可他的胳膊被绳子绑得死紧，动弹不得。

满脸横肉的壮汉狞笑一声，抓起一把狗毛，蘸上胶水，狠狠地往小男孩身上抹。

小男孩疼得惨叫，声音撕心裂肺，可那些壮汉却像是听到了天籁，脸上满是病态的兴奋。

狗毛粘在小男孩的脸上、胳膊上、腿上，黑乎乎的胶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小男孩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脸上满是绝望。

瘦高个壮汉冷笑一声，抓起一把狗毛。

往小男孩脸上抹，狞笑：“哭啥？老子这是给你找条活路！你这模样，趴街上讨钱，比那些断手断脚的废物强多了！”

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弱，脸上满是狗毛。

远远看去，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狗，模样凄惨诡异。

满脸横肉的壮汉满意地点点头，冷声道：“行了，把他扔到街上去！让他好好讨钱，少一枚铜钱，老子打断他的腿！”

瘦高个壮汉狞笑一声，抓起小男孩的胳膊。

像拖死狗一样拖到院子门口，扔到巷子口的泥地上。

小男孩趴在地上，脸上满是狗毛，眼睛红肿。

泪水混着泥污流下来，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一只真正的狗。

巷子口的阳光洒下来，映出他凄惨的模样。

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拍打在破旧的门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

院子里的其他乞丐缩在墙角，低着头不敢吭声，眼底满是恐惧绝望。

另一边，姜国都城的王府里。

院子里的槐树在风中摇曳，枝叶沙沙作响，投下斑驳的影子。

柳闲坐在书房里，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火光跳动，映得他脸上的神情半明半暗。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底闪着锐利的光。

姜云坐在一旁，穿着月白色的长裙，披风随意搭在肩上，眉眼间带着几分担忧。

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茶水冒着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殿下，你是说……街上那些乞丐，都是被人故意弄残的？”

姜云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带着点不可置信，“还有人控制他们，逼他们讨钱？”

柳闲挑眉，哼笑一声：“王妃，你没听错。那些乞丐，伤得太整齐了，像是被人拿刀砍出来的，不是摔的也不是病的。我问了几个，他们吓得跟见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十有八九，背后有个组织，专门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姜云皱起眉，手指攥紧了披风，声音压低：“殿下，这事儿太狠了。那些孩子……还有老人，被人弄残了扔到街上，还要被人打骂，这得多大的罪孽？”

柳闲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窗外的夜色。

眼底的寒光更深了：“罪孽？王妃，姜国都城里，能干出这种事的，没几个。十有八九，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姜云愣了愣，眨了眨眼，声音有点疑惑：“殿下，你是说……我那几个皇兄？”

柳闲挑眉，嘴角一勾：“姜逸风、姜雷霆、姜云海，这仨家伙，肚子里坏水多着呢。他们昨晚刚被我坑了一把，脸都丢尽了。现在急着找我的麻烦，这事儿，八成是他们的手笔。”

姜云咬了咬唇，声音低沉：“殿下，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这事儿就得好好查查。姜国都城里，不能容这种人渣。”

柳闲哼笑一声，语气痞痞的：“查？王妃，你查得动吗？我毕竟是外人，没钱没势没权，查这种事，姜国的人能让我插手？”

姜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殿下，你少给我装可怜。你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这事儿要是查下去，我就不信你不出手。”

柳闲斜了她一眼，哼笑：“王妃，你这话说的，咱俩啥关系？夫妻啊！对付你，不就是对付我吗？他们敢动这些乞丐，我不得挖出他们老底？”

姜云愣住了，眼眶微微一热，心头像是被什么暖暖的东西撞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声音有点哽：“殿下……”

柳闲摆摆手，打断她：“行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这人命硬得很，死不了。伤了也好得快。姜逸风那帮家伙，想玩阴的？我等着就是了。”

姜云扑哧一笑，瞪了他一眼：“就你嘴硬。”

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些，油灯的火光跳动，映得两人脸上都带了点暖意。

窗外的夜风吹过，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洒下一片清凉。

姜云闻言，声音低沉：“殿下，这事儿，我得查查。那些乞丐，太可怜了。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弄残他们，我得给父皇说说。”

柳闲挑眉，目光扫过她，语气低沉：“王妃，你查归查，别把自己搭进去。姜国这潭水，浑得很。姜逸风那帮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姜云点点头，声音坚定：“殿下，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夜色更深了，书房里的油灯渐渐暗下去，火光跳动，映出一片模糊的影子。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霜。

姜云站起身，披风在肩上轻轻晃动。

她低头看了柳闲一眼，声音轻快：“殿下，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就去查查。”

柳闲哼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语气痞痞的：“查吧，王妃。查出啥，别忘了告诉我。姜国这潭水，我还得接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