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这么邪乎

李姓男子听柳闲这话，嘴角一抽，手里的书卷轻轻一合，淡淡道：“好，那就比一比。我们锦绣书院最不缺的就是诗才，阁下既然敢应，那就来个对诗，省得浪费工夫。”

他语气平静，可眼底那股子傲气藏不住。

张文远站在旁边，嘿嘿一笑，忙附和道：“对啊，李兄说得好！咱们来个对诗，看看这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别光耍嘴皮子！”

陆松一听，立马乐了，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哟，对诗？你们这是自讨苦吃！我柳兄写诗可厉害了，随手一抓就是一首，你们等着吃瘪吧！”

他瞪着眼，满脸得意，青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是已经看到对方认输的模样。

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那张醉脸多了几分嚣张。

柳闲懒散地靠在槐树上，手揣在袖子里，瞅了陆松一眼，低声道：“别吹过头了，我可没说自己多厉害。随便玩玩，别给我挖坑。”

陆松嘿嘿一笑，凑过来小声道：“柳兄，你就放心吧！我信你，随便说两句都能碾压他们！”

书院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学生们三三两两围过来，低声议论着。

几个白胡子老师站在远处，手捋着胡子，眯眼打量柳闲，像是想瞧出点什么门道。

就在这时，人群后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几分威严。

众人扭头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师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灰袍，袍角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手里拄着根拐杖，步子虽慢，却稳得吓人。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得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多了几分锐利。

他停下脚步，扫了眼人群，声音低沉道：“今儿是老夫同僚张先生离院之日，你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既要比诗，就以此为题，出首诗词，让张先生走得有个念想！”

这话一出，全场静了静。围观的学生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张先生要走？那可是书院的诗词大家！”

张文远愣了愣，转头冲李姓男子低声道：“李兄，这机会难得，咱得露一手，别让这家伙抢了风头！”

陆松站在柳闲旁边，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嚷道：“柳兄，这可是好机会！你随便一出手，保准让他们哑口无言！”

柳闲懒散地靠在槐树上，手揣在袖子里。

瞅了那白胡子老师一眼，慢悠悠道：“哟，出诗啊？行吧，我就是随便玩玩，你们先来，我瞅瞅。”

白胡子老师冷哼一声，转头冲学生们道：“你们先来，别丢了锦绣书院的脸！”

说完，他拄着拐杖退到一边，眼底带着点期待。

李姓男子眯了眯眼，往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好，我先来——‘秋风送别意难平，书院留香忆旧情’。怎么样，还行吧？”

他念完，抱着胳膊，冲柳闲挑了挑眉，眼底满是自信。

围观的学生低声议论，有人点头道：“李兄这诗不错，有送别的情味！”张文远嘿嘿一笑，附和道：“对，李兄这水平，够稳！”

白胡子老师捋了捋胡子，眯眼道：“嗯，有点意思，但意境浅了点，少了点韵味。张文远，你来试试！”

张文远一愣，硬着头皮上前，瞅了眼天边的云，憋出一句：“‘云淡风轻送君去，书声犹在耳边存’。咋样，这回够了吧？”

他念完，挺起胸膛，眼底带着点得意。

几个儒生拍手道：“张兄这句清雅，不错！”

可白胡子老师皱了皱眉，淡淡道：“还行，但太平淡，没啥新意。你们锦绣书院就这水平？”

这话一出，张文远脸上一僵，干笑两声，低声道：“这……这不是临时想的嘛！”

李姓男子咬了咬牙，低声道：“老师说得对，咱还得加把劲！”

围观的人群齐刷刷看向柳闲，阳光洒在书院门口，映得青砖地面泛着光。

风吹过，槐树叶子哗哗响，像在催他开口。

陆松乐得不行，拍着柳闲的肩膀道：“柳兄，该你了！让他们瞧瞧你的本事！”

柳闲懒散地伸了个腰，瞅了眼天边，慢悠悠道：“行吧，我随便说两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先这样，咋样？”

他念完，靠回树干，手指敲着袖子，脸上挂着懒散的笑。

围观的学生愣了愣，有人低声道：“这……听着一般啊，没啥特别的！”

张文远嘿嘿一笑，冲李姓男子道：“李兄，这家伙就这水平，咱稳赢了！”

白胡子老师眯着眼，捋了捋胡子，淡淡道：“嗯，意境普通，景象也平常。现在又没下雪，少了点贴切。年轻人，你就这本事？”

陆松站在旁边，愣了愣，低声道：“柳兄，你咋回事？这不像你的水平啊！”

他瞪着眼，满脸疑惑，青袍被风吹得鼓起来。

柳闲懒散地摆摆手，瞅了眼人群，笑眯眯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接着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下行了吧？”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白胡子老师愣在原地，手里的拐杖顿在地上，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手微微一抖。

张文远傻眼了，嘴张得能塞鸡蛋，愣是没说出话。

李姓男子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低声道：“这……这后两句，咋这么绝？”

围观的学生炸了锅，有人低声道：“这家伙，前两句平平，后两句直接翻盘了！”

有个儒生瞪眼道：“‘天下谁人不识君’，这意境，太牛了！”

阳光洒在书院门口，映得石狮子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风吹过，槐树叶子哗哗响，像在给柳闲鼓掌。

陆松乐得不行，拍着大腿嚷道：“柳兄，你看！我早说了，你一出手，他们就得服！这诗绝了！”

白胡子老师眯着眼，盯着柳闲看了半天。

终于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前两句平淡，后两句却拔高了意境，尤其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豪气中带着深情，老夫听着都动容！”

他语气低沉，可那眼神，分明满是赞赏。

围观的学生议论纷纷，有人低声道：“这家伙，咋这么聪明？随便一说就压倒咱们！”

张文远干笑两声，低声道：“这……这诗，咋这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