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墙头草

五千人中的精锐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陶子安被抓住时，身上已经满是血迹。

双手被铁链锁住，狼狈地跪在草原骑兵的马前。

周围的骑兵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满是不屑。

“把他带到大汗面前。”一名草原将领冷声命令。

陶子安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满是恐惧。

他知道这次必然难逃一死，但他不甘心就此死去。

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不断渗出，身子因紧张微微发抖。

被押解到一座简陋的帐篷中，巴图尔正坐在一张高背椅上。

双眼锐利如刀，注视着他。

帐篷中火把的光在墙壁上摇曳，映照出巴图尔高大的身影。

巴图尔的声音低沉，“听说你是中郎将陶子安。你为了一袋粮草带着五千兵马悄然出征，最终却把自己的命丢了，这种结果你预料到了吗？”

陶子安跪在地上，神色慌乱，嘴唇颤抖着，他连忙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大汗，求求你……我错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根本没有胆量和能力去与您对抗，您要杀就杀我，但我有一件事想求您——”

巴图尔眉头一挑，淡淡道：“说。”

陶子安慌忙爬到巴图尔脚下，双手抱拳，恳求道：“那次袭击草原粮草的事，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是柳闲那废物皇子安排的！是他布下了陷阱，让我们中计！您若是要泄愤，就去找他算账吧！我不过是被推上去当棋子！”

巴图尔轻笑一声，眼神不怒反笑，“哦？你指望我相信一个皇子会故意害你？”

陶子安连忙磕头，额头撞在地面，鲜血渗出，声音哀求：“巴图尔大人，您若不信，我可以提供更多关于柳闲的情报，他在京城之中根本没有真正的权力，他不过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傀儡罢了，您若是放我一条生路，我愿为您效力，做您最忠诚的眼线！”

巴图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陶子安。

眼前这个人，看似狼狈不堪，但却有着难以忽视的求生欲。

巴图尔冷笑道：“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贪生怕死的小人。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有用的棋子。”

陶子安急忙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您要是愿意放我活命，我保证会为草原十八部做出更大的贡献！我会将所有的机密都告诉您！”

巴图尔伸手捏了捏下巴，沉吟片刻，突然露出一个冷笑：“我确实很想杀了你，替草原十八部解气。不过，既然你愿意合作，那我倒是可以暂且放你一条生路。”

陶子安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几乎没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低声道：“多谢巴图尔大人！我一定全力以赴，不会让您失望！”

巴图尔的冷笑渐渐消失，他的眼神锐利，像是利刃，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巴图尔说着，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很好，起来吧，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

陶子安慌忙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低声道：“巴图尔大人，我知道大周的很多秘密，尤其是关于那位废物皇子柳闲的事。他根本不具备真正的统帅能力，一切都是靠那些重甲骑兵和连弩的装备。他父亲对他并不看重，只是拿他当作纨绔罢了。”

陶子安的声音充满了不安，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猾。

巴图尔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兴趣。

他靠在椅背上，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变得更加冷静：“继续说。”

陶子安似乎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但语气中依然带着恳求，“巴图尔大人，若您能听从我的建议，我可以为您提供更多的机密，甚至直接引导您进入大周的心脏地带，确保您能够得到最重要的情报。”

巴图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随即他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一个废物皇子，没想到你居然能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中看出门道。果然，你这个人虽然贪生怕死，但倒也不失为一个有用的棋子。”

陶子安连忙低头，声音急切：“巴图尔大人，您若是能接受我，答应合作，我愿意将所有我知道的情报都毫不保留地告诉您！我一定能为您解决大周这个强敌，助您一臂之力！”

巴图尔斜眼看着陶子安，嘴角露出了一抹戏谑的微笑：“解决大周？”他低声笑了两声，“你倒是胆大，不怕自找死路？不过，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陶子安立即跪地，眼神恳求，“只要巴图尔大人愿意信我，我必定竭尽全力，配合您的计划，将大周搅得天翻地覆！”

巴图尔长时间沉默，最后，他轻轻拍了拍手，“很好，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决心，那我就暂且放你一条生路。大周确实不容小觑，若能在你手中找到破绽，倒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陶子安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抬头：“多谢巴图尔大人！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巴图尔站了起来，手指轻轻点了点陶子安的肩膀，“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眼线，若是敢背叛我，后果你比我更清楚。大周的秘密，我要一点一点地掌握，而你，是我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陶子安狠狠点头，眼中的惊恐不已，“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巴图尔大人！”

城内，夜幕笼罩，一片宁静。

灯火远远地照亮了四周，照见了陶子安的背影。

与此同时，柳闲正在自己府中的书房内，听着楚怀安来报的消息。

楚怀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忧虑，“殿下，中郎将陶子安带兵出征已有数个时辰，至今未归，属下担心，是否应该派人寻觅？”

柳闲微微皱眉，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抬眼看着窗外那轮明月，沉声道：“陶子安？那人一向胆小怕事，不可能离开太远。去派人找找，别惊动其他人。”

楚怀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柳闲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窗外，心中却没有多少波动。

陶子安的死活，实在不足为虑。

关键是那次出征的粮草问题，是否会有什么新变数。

他的思绪转了转，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