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现在很重要
书名: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作者名:左柚本章字数:2029更新时间:2024-11-26 21:55:41
吴和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抖。
“妾身不敢……”她低声说道。
老太太房中飘散出的安神香气,即使隔着一道门,依然浓郁得化不开。
安长宁站在廊下,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将那股甜腻的味道从鼻腔中驱散。
然而,比这香气更让她感到窒息的,是老太太方才的那些话。
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指尖依然残留着方才用力过猛的酸麻。老太太这病,来得太蹊跷了。
昨天傍晚她来请安的时候,老太太还精神矍铄,谈笑风生,怎么一觉醒来就病得如此严重?
安长宁心中疑虑重重,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正想得出神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长宁。”
安长宁回头,只见盛君书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俊朗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焦急。
“世子。”安长宁福了福身。
盛君书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跟我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安长宁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院子里点起了灯笼,昏黄的光晕映照在盛君书的脸上,更显得他神色凝重。
“现在?”安长宁有些迟疑。
盛君书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很重要。”
安长宁心中虽然疑惑,但看着盛君书焦急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一路上,盛君书都紧紧握着她的手,步履匆匆,一言不发。
安长宁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以及手上传来的力道,这让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猜测,盛君书如此着急,或许是有了张永的消息,打算带她去商量对策。
想到这里,安长宁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只要能将张永绳之以法,为枉死的家人报仇,她做什么都愿意。
夜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安长宁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盛君书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脚步微微放缓了一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冷吗?”他轻声问道。
安长宁摇摇头:“不冷。”
盛君书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继续往前走去。
昏黄的灯笼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亲密。
安长宁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只要有盛君书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湖边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拂着安长宁的发丝。丝绸的触感轻柔地滑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痒意,却因为眼睛被蒙着而无法用手拂去。
盛君书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秋衫传递过来,驱散了夜晚的寒意。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会轻轻地捏一下她的手,像是无声的安慰。
安长宁的心跳得很快,她能感觉到盛君书的紧张,这种紧张也感染了她。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选择相信他。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
“到了。”盛君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安长宁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手。她迟疑了一下,伸手缓缓解开了蒙着眼睛的丝巾。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璀璨的光芒。无数的花灯漂浮在湖面上,如同夜空中洒落的星辰,将湖面映照得波光粼粼。湖边,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将周围点缀得如同仙境一般。
淡淡的桂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湖水的清凉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安长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盛君书手捧着一束开的正艳的秋海棠,站在她面前,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长宁,”他轻声开口,“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你,让你受了委屈。”
他的声音真诚而恳切,让安长宁的心微微一颤。
“这些日子,看着你为了府里的事操劳,看着你为了老太太尽心尽力,我……”盛君书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将手中的秋海棠递到安长宁面前,目光深情而专注,“长宁,我知道让你生活在这个家里,委屈了你。府里纷争不断,我却没能好好保护你……”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本该拥有更平静,更幸福的生活……”
安长宁接过花,指尖触碰到花瓣的柔软,心中百感交集。
“世子……”她轻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宁,”盛君书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你嫁进府里的那天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他的眼神真诚而炙热,仿佛要将安长宁融化一般。
湖面上,花灯闪烁,倒映在安长宁的眼中,也倒映在她晶莹的泪光中。
“世子……”她哽咽着,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我知道,我知道……”
她紧紧地握着盛君书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感受着他传递给她的力量。
“我也是……”她抬起头,迎着盛君书的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这一刻,湖边的风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两颗彼此靠近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交织成一首动人的情歌。
吴和雅的院子里,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一盏上好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她此刻崩裂的情绪。
“砰!”又一只茶杯被她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溅,沾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
“为什么!为什么!”吴和雅的声音颤抖,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不甘,“我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
她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和泪水而变得斑驳,平日里高傲优雅的姿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