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国宝级的脑袋
书名: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作者名:阿桔本章字数:2055更新时间:2025-03-14 19:24:17
顾序州注意到秦葭宁在看自己的脸,伸手摸了摸发红的脖颈,捡起地上的军绿色帽子罩在了头上,破旧的帽檐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秦葭宁倒也不客气,继续盯着那露出的下颚线,在记忆宫殿快速搜寻关于他的信息。
记得原书男主曾经简单提到过顾序州的身世,他祖上虽说是地主,但祖父头脑灵活,在申城开了银行,还将儿子送到威格兰读书。
顾序州的父亲就是在威格兰读大学顺便谈了恋爱,带着洋媳妇回来。顾序州在申城生活过十年,在大运动开始前,父亲提前察觉到危机,带着妻儿逃回了威格兰。
大运动快结束那几年,留在国内的奶奶病重,顾序州和奶奶感情深,不顾父亲阻拦冒险偷偷回国见老人最后一面,老太太葬礼刚结束,他便被人举报抓住,下放到此地。
顾序州在威格兰读过大学,具体是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她不清楚,但原书男主曾惋惜一个国宝级的脑袋居然成了傻子。
也不知道国宝级脑袋会用什么办法抓兔子,秦葭宁仔细盯着顾序州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他只是傻坐着不动。
“请问……什么时候开始抓兔子?”秦葭宁迫不及待地问道,碍于顾序州在,她没办法展现自己捕捉实力,只能眼巴巴干看着。
“我在等。”
“等什么?”
“等着兔子自己跳进我的陷阱。”
秦葭宁顺着顾序州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棵大榕树下的确有一个小小的木质陷阱,想来是顾序州自己做的。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顾序州,又瞧瞧那个可怜巴巴、连个诱饵都没有的陷阱。
国宝级的脑袋就这种水平,还学古人守株待兔,真是可笑。
“要不找点诱饵……”
秦葭宁刚准备劝顾序州,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啪”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兔子挣扎的声音。
还真让他抓到了!
秦葭宁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顾序州面色平静地起身拿起兔子,熟练地用小刀剥皮开膛破肚。
再仔细看,顾序州坐着的石头边还躺着几只没皮的兔子,收获颇丰。
“怎么做到的?”秦葭宁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顾序州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捕捉兔子的陷阱拿到秦葭宁面前,示意她仔细看。
秦葭宁发现上头有些深绿色的粘液,闻着还有一股青草味。
“我提取了青草、苜蓿的枝叶,配置出能模拟母兔子体味的粘液抹在这上面,在结合兔子的习性,放在他们经常出没的位置,大大提高守株待兔的几率。”
他说的轻松,却让秦葭宁一瞬间有了他是聪明人的实感。
“那树上的衣服也是抓兔子的装备?”秦葭宁下巴指了指那件老旧的长衫,显然那东西对抓兔子毫无用处,出现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序州正在给木柴生火,抬头瞄了一眼树上的长衫,冷峻的脸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地回答:“就是挂在那吓人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在这抓兔子,指不定会惹上麻烦,我就去破庙里找了件衣服挂上。”
“你好厉害。”秦葭宁脱口而出。
顾序州动作一顿,没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捡了根树枝将兔子串上,在火上翻烤,颜色渐渐从红到棕色,滋滋地冒着油花。
秦葭宁疯狂咽口水,她挤出做作的笑容,企图用笑容来掩盖自己即将流出的口水。
“吃吧。”顾序州烤完第一只兔子,递到了秦葭宁面前。
那香气直冲秦葭宁的鼻腔,她不客气地双手接过,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顾序州瞧着那张小圆脸,两个酒窝笑得那么甜,眼睛又明又亮,他脸上刷上一层红晕。忙低下头继续折腾手里的兔子。
今天的柴火好像烧得太旺,怎么连自己的脸都跟着热乎起来。
“这些本来就是为你抓的,放心吃吧。”
这头,秦葭宁已经吃得喷香。
这几天虽然有周秀禾照顾吃喝,她没被饿着,但吃的都是些白粥咸菜,最好也就是个鸡蛋。
手中冒着香气的东西是肉,是热乎乎的肉!
她好久没碰过油腥了,此时体内就像是藏了一只嗷嗷待哺的野兽。
“我听说你被打伤了,躺了好几天。此事因我而起,我应当负责。”火光烤得顾序州的脸红扑扑的,他修长浓密的睫毛颤颤,看向秦葭宁问道,“你和我的事情……你是什么想法?”
“当然是要领证啊!只是……事情比我想的还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逃了,让他们抓个现行,生米煮成熟饭。”秦葭宁舔着骨头,随口说道。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如果当时真不走,那眼前这顾序州哪还有脑子抓兔子,早已经成了在泥巴地里打滚的小傻子,自己也怕会被秦寿吃干抹净。
秦葭宁快速啃完了第二只兔子,嘴里嚼着肉,头脑也活络起来。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有了!”她雀跃地跳起来,“一周后,你来娶我!”
这女人,真是不知害羞的。
顾序州被她坦荡的模样再次惊讶住,面上淡淡的,却不知道自己连耳根都已红透了。
“怎么娶?”
顾序州问。
“到时候你来找我——”秦葭宁胸有成竹。
当然,这计划多少带了点赌的成分,但依照秦寿和秦老汉的性子,未必不能成。
一想到未来秦老汉和秦寿受挫的脸,她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满眼都是得意的坏笑。
只是万事俱备,却怕有变数。
“顾序州,我再问你一遍,”火光中,她忽然认真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宽大的帽檐下,顾序州那双眼睛扫过秦葭宁真挚的脸。
他愿意娶她吗?
他与她有实,自然要负责,更何况自从下放之后,很少有人会像她一样尊重他的意愿。
她坚强,乐观,勇敢,与这个破旧的环境如此格格不入。
就如,就如今日漆黑山林中耀眼的焰火。
他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女人这生物,毫无公式可言,无法计算、无法推理。
未知,反倒显得更有趣,不是吗?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