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一九分

向谦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他紧紧抓着手机，眼神混乱而惶恐。李月华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重锤，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早已被玩弄了许久。

“李董，我真的错了，我错得很彻底……”他的声音颤抖，几乎有些哀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电话那头，李月华的冷笑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她的语气依旧冰冷：“机会？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有什么能值得我为你花时间的价值？”

向谦愣住了。李月华的语气让他一瞬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他究竟有什么能给李月华的？除了曾经的一点点利用价值，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在娱乐圈中的优势。他的眼前一片迷茫，仿佛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盯住。

“我……”向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月华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慌乱，淡淡地说道：“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你跟林闲的关系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了。你本来就是被利用的棋子。你以为你能趁机上位，结果不过是撞了个壁。”

“可是……”向谦急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李董，您说过，只要我替您办事，您一定帮我。我……我一直按照您的意思去做！”

“呵，替我办事？”李月华笑了，她的笑声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我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你不过是个小人物。你在我这里，值多少钱？你要是真有价值，早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向谦咬紧了牙关，眼中的绝望逐渐加重。每当李月华开口，他的信心就像被狠狠抽离。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狼狈地跪在她面前。

“那……那我现在……”他低声问道，“我还能做什么？李董，您救救我！我真的……”他再次低下头，语气恳求，“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李月华的声音又冷静下来：“蠢材！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是个被废弃的棋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要我救你，可以，首先要有价值。你能给我什么？”

向谦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李月华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他最脆弱的地方。他无法反驳，无法反抗，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局面。

“李董……求求您了”他低声叫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与不甘，但更多的是绝望。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与李月华对抗。

电话那头，李月华沉默了片刻，语气冷静地说道：“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价值。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算是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向谦急切地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签下一个协议。”李月华声音冷淡，“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未来都不会有太多选择。你这次跟我签的，绝对是一九开的条约，你有一分，我占九分。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向谦咬牙，“一九开？您这不是拿我当工具人吗？”

李月华的冷笑从话筒中传来：“工具人？你说得好像你还能值点什么。我让你签这个条约，是给你活路，而不是看你嘴上怎么说。想红？想上位？先做个能承受风险的角色，再谈其他。”

“可是，李董……”向谦还是不甘心，语气里有些挣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给了你那么多情报，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就这么落井下石？”

“情报？你给的情报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李月华声音冰冷，“如果你真的有价值，你应该早点想清楚，你的价值在哪里，而不是依赖我为你做什么。”

“所以，我签了这个合同，就能有机会翻身？”向谦明知自己没有选择，但心底依旧抱有一丝不甘，“那我现在怎么做？”

“签字。”李月华淡淡道，“我给你机会，资源会源源不断地来。但你要记住，永远记住，我给你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一旦违背这个条约，任何反叛的念头都将被我毁掉。”

向谦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明明他已经没有退路，仍然不甘心被这么低贱地逼到角落里。他的心情一时纠结复杂，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协议，才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签。”向谦低声说，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对自己说。没有其他选择，他只能屈服。

“明智。”李月华轻轻一笑，“等你身上的麻烦解决了，资源我会给你。你可以接手网剧的男一号，慢慢积累人气。你愿意为我做事，我就为你铺路。”

电话挂断，向谦长时间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思绪纷乱。

“网剧男一号……”他喃喃自语，心中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不甘。

网剧男一号对他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然而在他的心里，那却只是李月华的一个交易，像是一根难以触及的胡萝卜，挂在他面前，吊着他慢慢向前跑。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他的心里一阵阵波动，过去的辉煌、失落、屈辱，一切如潮水般涌向他。

站在这片璀璨的城市中，他知道自己并非孤独者，而是无数人在这个圈子里跌跌撞撞的其中一员。

没有人会为你手下留情，只有你能给别人留下印象，才会拥有自己的价值。

“我得走这条路。”向谦低声说道，“想要翻身，必须付出代价。”

他坐回到办公桌前，默默拿起那份已经准备好的协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停留。

虽然他心里依旧有一股不甘，但理智告诉他，这条路已经没有退路。

李月华的承诺并未立即兑现，时间慢慢过去，向谦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阴霾之中。

几个月后的某个晚上，他终于接到了那个电话。

那是来自李月华的助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冷硬。

“向谦，准备好接下网剧的角色了吧？明天去见导演，剧本你已经收到了。其他的事，我会安排。”

向谦的眼神闪烁，心中有一丝期待，却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负担。

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