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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鸣惊人

书名:我一算命的,不怕鬼很正常作者名:一叶木舟本章字数:2274更新时间:2024-09-25 09:29:25

    十五日后。

    我来到正屋,抬头看向房梁,目光渐渐凝重。

    一般来说,脏东西不会无休止的害人,它把一家人害尽就会消停,此后没人招惹它,就算永远尘封。

    但这房子被人动过手脚,谁住进来谁倒霉,不搬离一直会被害尽,没有高人结怨,永远是个鬼屋…

    我带上随身带着的手套,招呼老太太搬来梯子,捅破屋顶裱糊,手伸了进去。

    咯吱咯吱的几声,有东西在我手上疯狂的撕咬,好在我提前做了准备,一指厚的木节手套,牙齿咬不透。

    我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感觉碰到了东西。

    找的就是这个。

    我抓住那东西,一把拽了出来。

    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三只眼珠血红的灰毛老鼠,浑身都是屋顶的积灰,正死抱着我的手狂啃,我担心老鼠落在头上,连同手套一起甩飞出去,结果所有东西一并落进了水缸。

    哗的一声,水花溅起,三只灰毛老鼠扑腾着沉了下去,木节手套跟满是灰尘的牛皮纸包裹先是往下一沉,很快又浮上来。

    “天老爷呦……”老太太吓的尖叫一声,胳膊上瞬时布满了鸡皮疙瘩。

    我不敢耽搁,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拿起灶台旁的烧火棍,把牛皮纸包裹挑了出来。

    就在我准备打开包裹的时候,背后莫名一凉。

    我心头一惊,暗道不妙。

    没来的及回头,头顶上便吃了一蒙棍。

    好在这一棍不重,我没晕,赶紧歪头往一旁闪。

    第二棍紧随而至,顺着我的肩膀划过,狠狠砸在了地上。

    扭头看去,是那老太太,她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擀面杖一样粗的烧火棍,应声而断。

    再看她的脸面,碧青如同染墨,原本暗黄的眼珠,爬满了蛛网一样的血丝。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骗子,老娘活剐了你!”

    老太太的脸一瞬间扭曲,龇牙咧嘴的追着我喊打,中途她绊了一跤,棍子掉了,不知又从哪摸起把生锈的菜刀,不知疲倦的追了我三条街。

    跑的时候我扫见老阴阳趴在自家院墙上偷看,也不敢上来帮忙,脸上挂满了害怕。

    “是男人就别跑,把吃老娘的吐出来,绝户饭你都吃,还要不要个脸了。”

    老太太一脸凶横,却面不红气不喘。

    我这边已经累的大喘气,眼见她就要追上来,实在没法了,我只得忍痛咬破中指,回身反手用力一甩。

    树状形的鲜血溅了老太太一脸,她兀的一怔,呆在了原地。

    我长提一口气,一个大步上前:“赦令,灵宝天君至此!”

    手指点在老太太印堂,随着一道道血迹纹络画下,一道血符趴在了老太太脸上。

    这且不够,我鼓着两腮,冲着老太太脸上连吹三口气,她脸上的凶横一下子散去,俩眼一闭,软趴趴的跌倒。

    时间紧迫,我扛起老太太,往她家里狂奔,看热闹的村民眼睛都直了。

    回到家中,我把老太太一把扔在炕上,转身去灶台下扣出锅底灰,撸开袖子,在自己双臂上画上符。

    背包里翻出香炉,掐三炷香上去,掏出火折子点燃,然后对着窗外喊道:“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换个去处,我当血祭三日,以做壮行,诚心一片,不敢期满。”

    话音一落,声音回荡,老太太的脸上忽然间飘上一抹绿,一霎又散了去。

    我转身走回堂屋,见那三只老鼠肚皮鼓的像是皮球,尸体飘在了水面,原本血红的眼珠,瞪的像死鱼一样,变得灰白一片。

    同时,地上的牛皮纸包裹映上了淡淡的猩红。

    打开牛皮纸,里面包着一张红纸,是一张婚书。

    结婚人:吴素珍、陈国华

    证婚人:黄全明

    和婚书一起,还包着三根木钉,上面缠着头发,烧掉这些头发,露出了钉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叫绝户钉。

    木钉上缠头发,包上婚书,搁在房梁上,能叫一户正常人家绝户。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见老太太走了出来,她这会儿满脸茫然,显然不记得先前的事。

    老太太捂嘴打着哈切说:“先生,我咋睡着了,这会儿浑身疼,像是被打了。”

    我笑了笑说:“老嫂子,你叫吴素珍?”

    老太太一愣,疑惑道:“吴素珍?谁是吴素珍?我叫张梅,不姓吴。”

    我脸色一变,将婚书递给她看,并问:“那陈国华你认识吗?”

    老太太的脸色难看成了一块抹布,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说:“陈国华是我老头子,我被他骗了?”

    我说:“上面提到的名字你认识几个?”

    老太太抹了把泪说:“我不识字,只能看懂陈国华三个字,要不是这上面有喜字,我都认不出是婚书……”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我早就看出这邪术不是冲老太太来的,不然如此阴毒的邪术,也等不到今日,早就让她全家灭门了。

    “老嫂子,你回避一下,我要破了这邪术。”

    老太太说:“我回里屋行不?”

    我抬头说:“不行,你得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老太太出去后,我把这些东西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完事尿了一泡上去。

    童子尿最破邪。

    就在我尿到一半,房梁上吱的一声老鼠叫,一只灰毛大耗子吧唧一下掉了下来。

    一共四只?

    惊的我提着裤子往后跳去。

    先前看见的都是死的,这下出来个活的,我这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耗子,而是遗鼠。

    耗子最喜欢阴冷潮湿,起初会聚集很多,它们首尾咬在一起,连成一片,成为鼠王,从此不再进食,靠吸食阴气存活,阴气不够就吃同类,活到的最后的,就是遗鼠。

    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把这些遗鼠的尸体扔到院子里,叫老太太找来个陶罐装进去,写十三张符封在一起,再倒入烈酒,最后点燃,直到罐子里都烧成了灰,再带到很远的地方埋进土里。

    为了这事儿,我忙活了很久,埋完回去后,陈大姐跟陈二妹都放学回来了,在院子里帮奶奶干活。

    老太太情绪不太稳定,见我回来,欲言又止,是想问我点什么。

    我走上前说:“老嫂子你快进屋里看看,三妹的脸好了没。”

    “对哦。已经十五天了,咋把这事忘在脑门后了。”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往里屋走。

    陈大姐和陈二妹也期待的跟了上去。

    三妹脸上还涂着药,奶奶帮她洗干净,原本满是黑斑的小脸,奇迹般变得粉粉嫩嫩,一家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的手足无措。

    而我却在此刻皱紧了眉头。

    她们都在盯着三妹的脸端详,唯独我看到她左边额头和头发的衔接处,还有一块不易察觉的黑点。

    不对呀,我心中想,涂药的时候明明没遗漏这里。

除非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