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调查取证

甭管正经还是不正经的事儿，最怕的都是不务正业。身为超难处置行业的从业者，我们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去执行任务，本本分分的查处案件。偶尔可以顺手拯救个世界什么的，这都属于工作范围内的正事儿。但遇到国际纠纷邻里矛盾这些事情，能别参合还是别参合，那都是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专业不对口儿。

对于朝韩方面的问题，我反复强调了，千万不要因疏忽而导致两国纠纷。我不希望我们小小的十殿超难公司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提升国际影响力不是这么去提升的。

案件信息分析会开完，我立刻带领团队展开调查取证工作。

调查的目标是那伙与朴宰胜有过多次接触的朝鲜偷渡客，取证的目标，则是当地的瘾君子群体。

为了提高效率，团队兵分两路，由白良、芬妮和张可达负责调查偷渡客。我和白嗒嗒二人负责工作量相对较轻的取证。

大家对我这么安排的用意心照不宣，我也不藏着掖着，就是打算在取证的过程中顺便跟嗒嗒约个会。不然呢？她想来大陆只能打着工作的旗号，不然韩新蕾不会允许。那我们就只能在工作中约会了，否则根本没有额外的时间。

少矫情了，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别说我们的工作，有多少伟大的爱情还是诞生于战火纷飞的岁月当中呢。任何艰难困苦，都阻挡不了人类处对象的脚步。

朝鲜自治县红旗大舞厅，这里是超自然毒品案两次案发现场。作为当地著名的娱乐场所，那两次案件竟然没有对它的经营产生任何影像。我能理解地方对民营企业的保护，也得佩服消费者心大，该来还是来，心里一点儿都不犯膈应。

红旗大舞厅位于地下，一楼有个非常具有年代感的售票窗口，卖票的大爷也极具年代感，去给银行当保安估计都得嫌他岁数大。

买到了票我心中的困惑也解开了，对白嗒嗒道：“门票10元一张，不限时，还给两张啤酒票。这样的消费水平可以说全国难找了，难怪发生过凶案都不影响生意呢。”

白嗒嗒很佩服：“这么便宜，老板很良心哦，可是他们要靠什么来赚钱呢？”

“搞不明白，就跟网吧一样，3块钱一小时还充多少送多少。就算我知道网吧会卖一些小吃饮料，还是算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赚钱的，根本勾不上。”

“会不会是洗钱？”

我扬了扬手里的票：“靠这10块钱一张的门票洗钱？遇上大老板，那不得洗到全国人民人手一张。我宁可相信是老板有情怀。”

这会儿都已经夜里6点来钟了，天刚蒙蒙黑，正是舞厅上人儿的热门时间段儿。

下了班的大哥，接完孙子的大姨。还有瞎溜达一天的精神小伙儿和放了学的叛逆小妹儿。身份各异但品味层次极其相近的各类群体，纷纷涌入舞厅。

潮湿的地下舞厅中，鼻子里闻到的是让人反胃的发霉变质气息。店家妄图用浓郁的香水味儿进行掩盖，却混合出来更加令人不适的甜腻感。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也正是他们最最喜爱的，最接地气最廉价的纸醉金迷。

我和白嗒嗒都戴着帽子，尽可能低调。随便转了转，就把这个空间有限的舞厅环境摸了个七七八八。

除了一个大舞池，还有4个小包厢，再就是20多个散台和4组长沙发。吧台那边儿只卖两种酒水，都是啤酒，便宜的那款两元一瓶，贵的纯生4块。食物也是两种，便宜的爆米花5元一桶，贵的果盘儿15一份儿。

说老板洗钱也太没良心了，这绝对是一个专门面向普通老百姓开放的场所，让经济条件不佳的阶层也能有一个发泄的渠道。真要说老板能有什么额外收入，我只能怀疑是从政府领取维稳奖金了。

白嗒嗒都说，要是内地每个县级以上地区都有这样一个场所，那社会治安状况肯定能提高不少。

我告诉他，全国每个县级以上地区确实都有这样的场所。只是她这样的阶层接触不到罢了，连我和白良这样的阶层，都不怎么往这种地方来。

我俩用门票送的啤酒卷领了啤酒，然后就坐在散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跟白嗒嗒说道：“三起关联案件中，服食毒品者的变异强度，呈现出一个十分明显的上升趋势。所以我相信备案超难公司的判断，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正在研究药性更强，变异实力更加可怕的毒品。既然是研究，他们肯定要对毒品进行人体实验，这个活儿不能让自己人来做，必须用外人。再讲究一些的，甚至不会用自己的同胞，而是用外国人来进行实验。”

白嗒嗒愤慨道：“就像小日本那样！”

“小日本更没人性，但基本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些朝鲜偷渡客就是发明研究超自然毒品的罪魁祸首，他们为了避免祸及自己的同胞，就偷渡到国外进行研究实验。最初两次的案情，也符合这一推论。”

“所以你认为，他们还会在这个社会底层人群聚集的地方寻找实验目标？”

我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最初那种强度的药效，还可以在社会层面公开场合进行实验。可随着药效的增强，超自然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就不能再进行公开实验了。”

“那他们会怎么做？”

我盯着外面热闹拥挤的舞池道：“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在这种地方搜寻目标，然后进行诱拐或绑架的方式获得实验体，再带到一个足够安全隐秘的地方做人体实验。”

“我明白了，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可能受到诱拐绑架的人就行了。”

“没错。”

“可是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好多哦，又有不少是成双结伴的，该怎么判断谁是正常的结伴，谁是被诱拐绑架的呢？”

“不好说，咱们边观察便分析吧，正常来说他们会找那些不受关注，来自外地，看上去没什么脑子比较好骗的生面孔下手。比如......”

正说着，三个小个子小眼睛，带有明显朝鲜族特征的中年男人走到我们的散台前。

其中一人搭讪：“二位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搭个伴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