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坦白

 “哎呦，孩啊，你可真有本事，这么貌美如花的姑娘都被你追到手了，真给当娘的争脸啊。”

老娘夸赞燕青，燕青也不嘚瑟。

“娘亲，最有本事的还是大哥，竟然能把大嫂二嫂这种绝世大美人追到手，我跟大哥比，还差得远着呢。”

燕青本意夸奖潘凤，却无意识的触动老娘的痛点。

“是啊，儿子有本事，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一句话下去，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没了，燕青更是一脸慌张的看着潘凤，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潘凤到没有怪他，而是轻咳一声。

“娘，瞧您这话说得，好像儿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潘凤这边接话，隐约也带着点埋怨，老娘冷哼一声。

“伤天的事情，你没做，但是害理的事情，你做的还少？身为儿子，不听父母的话，这是不孝，这就是有违伦理。”

果然女人生气的时候，借口都是一套一套的。

貂蝉已经脸色慌张，连菜都不敢吃了，潘凤示意她不要害怕，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儿子不能自己做主吗？”

“没说不让你做主，只是你现在被人迷的丢了魂，不知道什么事正确的选择了，当娘的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犯错，却不加制止吗？”

这似乎又有要吵起来的苗头，其实最紧张的还不是貂蝉，而是老爹。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

燕青其实非常理解老夫人了感受，毕竟貂蝉虽美，但是风评不好。

别以为风评不重要，就好比师师，他倒是可以不在乎师师是青楼出身。

可是宋徽宗在意，他就算是爱师师爱的不可自拔，却也没有把他接近宫里去啊？

还不是一直在偷偷摸摸，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占有她？

大哥以后也是要称帝的，他要是让貂蝉当皇后，貂蝉侍二夫的事情，以后岂不是被人拿来当做笑柄？

但他又能理解大哥，他可以为了师师不顾一切，估计大哥也是跟自己一样。

现在的局面，似乎有些不可调和，但也不是绝对无法调和。

燕青思考了一会之后，开口说道。

“娘亲，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情，可能大哥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是执意跟您别扭，您先别生气。

我跟大哥好好说说，让大哥把心中的顾虑都说出来，到时候，我在跟娘亲您解释。

我也相信，娘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好，当母亲的哪有不向着儿子的，我也会好好劝劝大哥。

都是一家人，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的，家和万事兴，您说对吧？”

燕青出来打圆场，老娘竟然真的给面子。

“行，既然小乙这么说了，那当娘的也透个底，我并不是要当恶婆婆，我也不想欺负蝉儿。

我只是希望能让甄宓做大，蝉儿可以坐小，我就这么多要求，要是觉得这样对蝉儿有亏欠。

我当娘的以后一定好好的照顾蝉儿，弥补她，我不明白，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就是不能答应。”

老娘摊牌，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所有人看着潘凤，希望他给出他自己的理由啊。

燕青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互相袒露心声的机会，潘凤要是不珍惜，那就太不识趣了。

顿了一顿，潘凤起身。

“娘亲，其实我遇到蝉儿的时候，我就把她当成了唯一，我其实只打算娶她一个人，不打算跟任何女人有任何关系。”

潘凤这话一出，老爹直接拍桌子。

“胡闹，孩子，你痴情老爹能理解，可是你跟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不一样，他们娶一个，是因为以他们的能力只能娶一个。

你不一样，咱们家这一系已经几代单传了，你必须要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只娶一个，绝对不行，我是不会答应的。”

没想到老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潘凤赶紧说道。

“我懂，爹，那不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吗，可是后来遇到了甄宓，儿子说不喜欢她那是不可能的，加上甄宓一直在照顾你们，还帮了我不少忙，我还亏欠于她。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亏待甄宓的。

可是，我都已经答应蝉儿，要让她当我的妻子，甄宓小姐无论美貌，还是家世休养，那都是非常出众的。

我不能委屈她给我做妾吧，这也不合适啊。”

潘凤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甄宓竟然有些想哭，原来她不是讨厌自己，而是担心没办法给自己和貂蝉一样的待遇。

她很有感触，可是心里却更加难受。

因为潘凤这么想，反而是不肯接受她的。

“公子，其实甄宓可以......”

甄宓想说，她做妾也行，虽然潘凤一首美人赋将她的名声拔的很高，可真要说起出身，她其实并不怎么样。

她是世家大族出身，然而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而是世家的末流。

至于皇后命，这在皇帝跟前是个加分项，可是对于潘凤来说，这反而是个麻烦。

她愿意屈居做小，可是她还没说出来，就被老娘打断。

“宓儿，你不要说话，这是我的意思。”

老娘也想的很远，不只是跟儿子置气，而是希望以后儿子当了皇帝，甄宓能当皇后。

毕竟貂蝉当皇后，肯定会被天下人嗤笑。

而且以貂蝉的性格，两人都有了孩子之后，孩子也不可能有甄宓教得好，无论如何选择，那都该让甄宓当正妻。

这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甄宓一开始想松口，潘凤意识到，贾诩没有骗他，老娘质疑这么做，恐怕也不是甄宓在背后拱火，单纯是老娘自己的意思。

那就更麻烦了。

“娘亲，我知道您想的比我多，但是儿子已经答应蝉儿，儿子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人无信则不立，这还是您跟爹教我的道理呢。”

潘凤能反抗的似乎也只有这点，而这一点也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是，人无信则不立，可是人这一辈子说过太多的话，难道都要遵守吗？你又不是圣人，你这么苛责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