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终于消停了

“还送什么送？我们自己下去就行。”李小美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地说道。

“你想得倒轻松。”杨凤霞白了她一眼，顺手拍了拍苏夏的胳膊，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这么晚了，我不送你们下去，我这心里不放心。”

苏夏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杨姐，不用了，真不用麻烦你了，我们俩可以的。”

“那怎么行，这哪叫麻烦啊。”杨凤霞说着便拉着苏夏和李小美下楼，夜晚的城市霓虹灯光闪烁，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

“杨姐，真是麻烦你了，给我们做饭还送我们下来。”苏夏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有什么麻烦的，这一天天的，杨巨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多走几步，真是懒得可以。”杨凤霞随口抱怨了一句，转头又看向苏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段时间店铺装修的事你也费了不少心思，一顿饭算得了什么。”

苏夏礼貌一笑，没有接话，只是低头走着，偶尔抬头看着周围的灯光，似乎若有所思。

到了楼下，杨凤霞停下脚步，拍了拍苏夏的手：“行了，你们俩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下次有空，再来我家吃饭！”

“好，杨姐再见。”苏夏轻声道别，眼神温和地看着她，“谢谢你的招待。”

“哎呀，客气什么。”杨凤霞摆了摆手，目送两人远去，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才转身上楼。

……

回到家时，客厅里的灯依旧亮着。

杨巨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综艺节目，但他的视线明显不在屏幕上，而是有些发呆。

听到开门声，杨巨回过神来，看着杨凤霞进门，随口说道：“姐，送完了？人都回去了？”

“废话！”杨凤霞瞪了他一眼，把包随手丢在沙发上，抬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要不是我送她们，你倒好，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什么事都不管。”

杨巨撇了撇嘴，知道姐姐这是故意找茬，但还是老实地低下了头：“我这不是看你主动嘛。”

杨凤霞哼了一声，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杨巨，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啊？什么怎么想的？”杨巨装傻，佯装一脸茫然，伸手挠了挠头。

“别给我装蒜！”杨凤霞猛地一拍茶几，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把杨巨吓了一跳，“我说的是玉佩的事，还有你亲生父母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杨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低下头，闷声说道：“姐，这事儿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嘛，我不想找，也没必要去找。”

“没必要？”杨凤霞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你可真是行啊！你知不知道爸有多操心这件事？他都快愁死了，你倒好，站在这儿一句‘没必要’就打发了？”

“姐……”杨巨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被杨凤霞一把打断。

“杨巨，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爸把你捡回来养这么大，对你掏心掏肺，你倒好，他让你去找一找你亲生父母的下落，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他不都是为你好？！”

杨凤霞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满是责备。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杨巨低声说道，目光有些躲闪，“他们当年都能把我扔在山里不管，我现在去找他们，意义何在？难道还要认他们吗？”

杨凤霞闻言，顿时被气得直摇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爸都说了，当年的事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也许他们有他们的苦衷，你不去查清楚，怎么能这么下定论？你这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吗？”

杨巨被她说得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姐，我真觉得没必要。我现在有你和爸，有事业，我已经很满足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想追究。”

杨凤霞闻言，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一些，但眼神里仍带着几分不甘：“你啊，就是这么倔！你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呢？你真的放下了吗？我看你根本没放下，只是一直在逃避！”

杨巨没有说话，垂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杨凤霞见状，心里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小巨，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也知道你不愿意面对。但爸说得对，人不能总活在怨恨里，你这样逃避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后悔？”杨巨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道，“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

“好什么好！”杨凤霞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叫好？爸每天念叨，自己心里过不去，你让他怎么办？你这是让他跟着你一起受罪！”

杨巨听到这里，终于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向杨凤霞：“姐，那你想让我怎么办？真的跑出去四处打听，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说不定最后什么都找不到，不是更让人失望？”

“找不到就找不到，至少你试过了，爸也能安心。”杨凤霞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杨巨，我不是逼你，但你真的不能让爸这么一辈子都带着遗憾。”

杨巨看着姐姐那真挚的表情，心里莫名一软，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行了，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跟你争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杨凤霞看着他那副认命的模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不让人省心！”

“姐，我累了，你就别再念叨了。”杨巨摆出一副任由她折腾的模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耍赖道，“反正你要查，我也拦不住。只要别让我折腾就行。”

杨凤霞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再说吧。”

“得嘞，您终于消停了。”杨巨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是轻松还是无奈。

杨凤霞看着他，心里既生气又心疼，但最后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杨巨早早地醒了过来，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