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周医生，我...我只要那份实验性神经制剂。"

我强迫自己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

我想起姬砚尘让我大声呼救的嘱咐，不禁苦笑。

在这隔音极好的诊所里，就算我喊破喉咙，恐怕他也听不见。

我的目光落在实验台上那个装有蓝色液体的小瓶上。

那就是姬砚尘极力需要的神经制剂，也是我必须偿还他的东西。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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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依稀记得是被周医生和他的助理推出诊所地下车库里的。

我踉跄着摔倒在停车场的沥青地面上。

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到了那支珍贵的神经药剂。

我紧紧抱着装有蓝色液体的特殊容器，全然不顾自己凌乱的婚纱和杂乱的发丝。

这支药剂，就是我要偿还给姬砚尘的东西。

姬砚尘将我扶进轿车，我看到他的瞬间，仿佛混沌的世界突然清晰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药剂，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姬砚尘，我拿到了。这药剂很不稳定，但我完整地带回来了。"

我想要彻底结束我们的关系，终结这段痛苦的感情。

就这样，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姬砚尘凝视着我，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想要检查我的伤势，但我控制不住地颤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别...别碰我，姬砚尘。我说过了...我要离婚。"

我把药剂递给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我疯狂地在婚纱上擦拭，但婚纱已经很脏了。

我感觉自己脏得无可救药。

我不想再被玷污。

然而，姬砚尘仿佛失去了理智，他的声音充满了占有欲。

"你以为归还这药剂就能抹掉过去吗？小竹，你休想离婚。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我哽咽着恳求他住手，但他像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

"小竹，这药剂是为了你和晚月的安全。我绝不会同意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被他压在豪华轿车的真皮座椅上，他的声音像是要刻进我的脑海。

但我不会再听从他了。

我只能无力地躺着，而姬砚尘拼命想要抹去周医生留下的痕迹。

就这样，我再次失去了尊严。

当轿车最终停在豪宅前，我已经麻木到不再在意身体的疼痛。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婚。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但我还是要告诉他我的决定。

毕竟再过十天，我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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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到别墅后，姬砚尘为我换上了一套舒适的病号服。

我穿上时，不禁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体，大概不配穿这么干净的衣服。

我感觉自己玷污了这份纯洁。

早晨，我按照惯例接受了特殊的药物治疗，中午服用了处方药。

不同的是，姬砚尘不在身边，陪伴我的是叶璃。

叶璃是我的保姆，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认识了。

那次意外中，她因保护我而受了工伤，导致右腿落下残疾。

如今的她不得不拄着拐杖。

"南小姐，我没用，我不在的时候，您都瘦了。"

叶璃眼泪不住地流，我轻轻抚摸她的头。

"叶璃，别担心。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轻声说道。

我明白，姬砚尘今天让叶璃来，是想安抚我。

但我的决心已定，我还清了欠他的，就不再亏欠他什么了。

"叶璃，姬总不在，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位律师。"

我说，"我想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叶璃惊讶地看着我，但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南小姐。我这就去联系。"

几个小时后，律师来到了我的房间。

在叶璃的帮助下，我们开始草拟离婚协议。

"南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律师谨慎地问道。

我点点头，"是的，我很确定。请务必保密，直到文件准备就绪。"

完成后，我将文件小心地藏好。

我走进书房，找出了叶璃的劳动合同。

"拿着这个，以后你就自由了。"

看着叶璃惊讶的表情，我继续说道："你为我付出太多了。再过两天，我就要经历那个手术了，我可能再也保护不了你了。趁现在，你必须为自己打算。"

叶璃哭得很厉害，跪在地上疯狂摇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尖锐的声音。

那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我全身不住地颤抖。

叶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瘦小的身躯立即将我搂在怀里。

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江小姐邀请您，南小姐请尽快准备。"

我认出了这个人，是许慎，江晚月的贴身助理，曾经替她给我传递过秘密信息。

"南小姐，江小姐听说了您昨晚的遭遇，深表同情。那份药剂她已经收到了，今天特意邀请您去她家一趟。"

姬砚尘不在，我......别无选择，只能去。

叶璃想挡在我面前，我抓住她的手，强撑着笑了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叶璃，等姬总回来，就告诉他我去江小姐家了，江小姐要和我谈谈。"

叶璃满脸焦急，但我知道，我躲不过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许慎。

"南小姐，江小姐邀请您去她家一趟。"

我和叶璃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知道，我躲不过去。

"叶璃，"我低声说，"如果姬总回来，就说我去江小姐家了。记住，离婚协议的事，千万不要说。"

叶璃点点头，满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