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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

青萝和宁远霄有些相似，都穿着黑色的衣袍，肤色苍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走到我面前，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一世，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我低下头，默默地盯着地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我的身体似乎知道。

它在试图告诉我该如何行动。

"你给了我那颗丹药。"

我抬头看着她说。

"宁远霄知道。我的能力还不足以瞒过他的眼睛。"

我愣住了。

他……知道……

他让我吃下那颗恢复记忆的丹药……为什么？

他是想让我自己选择赴死吗？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又爱上他了，然后他设下这个局，赌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真是个君子啊。

我站了起来，凝视着青萝。

"所以，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叶灵云，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青萝说着，向我扔来一把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小刀。

我依旧坐在原地，不去看那把刀。

"青萝，你说我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呢？不管听到什么我都相信。居然愿意为了一个谎言而赴死。"

青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说："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无法控制自己。"

她又说："丹药是你自己吃下的，就算里面的记忆是虚假的又能如何？它们会一直存在你的识海中，直到你死去。"

"告诉我，在我的前世中，有没有哪一世没有吃下你这个坏女人给的东西？你给我的记忆太混乱了，我已经分不清了。"

青萝走近我，"没有，每一世，你都会吃下那颗丹药。"

我问："这真的是小远让我吃的吗？"

她更靠近了些，"是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跟我说话？"

我静静地看着她走近。

青萝缓缓抬起手，"他现在——"

一阵烟雾飘过。

她在我眼前消失了。

她身后，站着宁远霄。

我记得我失去了意识，胸口鲜血淋漓。

宁远霄双目通红，我看到爷爷焦急万分。

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我不认识。

在昏迷中，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我的灵魂在不同的时空中穿梭，看到了许多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我看到自己身着华贵的青色道袍，是某个强大修仙世家的嫡女。

我与一名俊美的男子在仙山福地中畅游，那人虽与宁远霄容貌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

本该是一段仙侣佳话，却在某日骤然化为噩梦。

我外出游历归来，只见满地的血色灵气弥漫，那名俊美男子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仙剑，冷冷地立在洞府中央。

我的父亲——一位修为通天的大能者，此刻却如凡人般倒在他脚下，了无生息。

梦中的我冲上前去，泪如雨下，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我真的爱你，灵儿。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的神魂仿佛被撕裂般痛苦。

......

我从这个可怕的梦中惊醒，发现宁远霄并不在身边。

我问身旁的爷爷："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爷爷一边为我输送治愈灵力，一边叹息道："是的，青萝那个丫头施展了某种上古咒术。"

"宁远霄呢？"

爷爷轻抚我的额头，神色复杂："灵云，远霄是为了你好，一直都是。别再做傻事了。他为了解除你身上的咒术，消耗了大量本源之力，现在正在调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丹田处，干干净净的，不觉得疼。只是隐约感觉灵力流转不畅。

入夜时分，宁远霄出现了。

他还是一袭黑色道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我故作撒娇道："小远儿，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我是不是误会你了？"

宁远霄坐到我的床榻边，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痕。

"灵儿，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只是...你的记忆暂时不能完全恢复。否则...你的元神会崩溃的。"

我哽咽着说："可是...我现在不也随时可能魂飞魄散吗？"

"小远，你修为高深，能不能把我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碎片清除？我发誓不会再追查，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真的..."

我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我紧紧抱住他，祈求着。

宁远霄终于点头同意。

他不忍心看我如此痛苦，准备施展秘法清除青萝种下的记忆咒术。

他犹豫不决，是因为这个过程可能会损伤我的神魂。

在他施展法术的过程中，我罕见地看到了他慌乱和绝望的眼神。

我欺骗了他。

他的法术会激发青萝的咒术，反而让我获得全部的记忆。

这是我和青萝的赌注。

她曾说："我永远都是小姐的守护灵兽，生生世世都是。"

但青萝的力量太弱，还不足以让我完全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