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过月余。

秦芷兴奋地握住我的手："晚儿，我有一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好奇地看着她："什么消息？"

秦芷压低声音说："我找到了柳明贪污受贿的证据。"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吗？你是怎么找到的？"

秦芷得意地笑了："我嫁的夫君是当朝御史，专门负责监察百官。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帮他调查柳明。没想到，这柳明竟然胆大包天，不仅贪污受贿，还勾结边关将领，意图谋反。"

我听完后，心中五味杂陈。

秦芷似乎看出我的犹豫，轻声说："晚儿，这不仅是为你报仇，更是为国除害。柳明这样的人若继续在朝中任职，迟早会给国家带来灾难。"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头："你说得对，秦芷，多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秦芷的丈夫带着一队官兵，突袭了柳明的府邸。

那天晚上，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柳明被抓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二天一大早，秦芷就来找我，兴奋地说："晚儿，成功了！柳明被抓了，还有韩玉和柳夫人！"

我心中五味杂陈，问道："那……接下来会怎么样？"

秦芷说："按照律法，柳明犯下的罪足以株连九族。不过我丈夫说，皇上念在柳明曾经有功，可能会从轻发落。但至少，柳明是不可能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秦芷握住我的手："傻瓜，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秦芷跑出去看了看，回来时脸色有些古怪："晚儿，柳明要被押送到刑场。你……要去看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道："去看看吧。"

秦芷小心翼翼地扶我上了轮椅，推着我来到刑场附近。

刑场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我们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不一会儿，一队官兵押解着柳明走了过来。

曾经风光无限的丞相大人，如今却狼狈不堪。

他的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还有青紫的伤痕，想必是在牢中受了不少苦。

柳明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走着。

突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晚儿！"他大喊一声，挣脱了押解他的官兵，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

柳明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晚儿，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开口，我就能活命。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曾经，我也曾这样跪在他面前求饶，可换来的只有更多的羞辱和折磨。

"夫妻？"我轻蔑地说，"柳明，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你说我早就死了，现在又求一个死人救你？"

柳明愣住了，随即更加卑微地磕头："晚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虐待你。求求你原谅我……"

我冷笑一声："柳明，你现在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在虐待我的时候想想自己错了？为什么不在打断我双腿的时候想想自己错了？现在求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柳明绝望地抬头看我："晚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活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柳明，我不会原谅你。你的死，是你应得的惩罚。"

说完，我示意秦芷推我离开。

身后传来柳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我没有回头。

我们来到一个能看清刑场的地方停下。秦芷担忧地看着我："晚儿，你真的要看吗？"

我点点头："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片刻后，刽子手的大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