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沈蓉儿被推到一边，急忙对着周围的喊道："大家看见了吧？他们夫妇明明沆瀣一气，现在却假装争吵。"

"当初还说自己和妻子感情破裂，如今却联手欺负我一个外人！"

张子谦彻底被她这番话给激怒了。

他冲到沈蓉儿面前，抢过状纸撕得粉碎。

抬手对着她的脸连抽几个耳光，骂她花光了自己多少银钱。

要她把所有花销都还回来。

他眼里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可沈蓉儿毕竟年轻，回过神来立刻抓住张子谦的手腕。

两人就在街上打了起来。

路人见情况不妙，不敢再看热闹，赶紧叫来更多官差。

捕快很快赶到，将两人抓起来带进牢里。

我也不得不跟随他们接受审问。

确认我与此事无关后，官府才放我离开。

我立即坐上马车赶往城门。

离开京城后，我回到了林府。

父亲听闻了我的遭遇，让我好好休息调养。

……

一天，王将军亲自来访林府。

见到我时，他欲言又止，我们都默契地不提之前的事。

待喝茶时，王将军终于开口："我已被调到边关，有了之前的经验，倒也不太辛苦。"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并不感到意外。

这些事我早就从府里的下人那里听说了。

和张子谦闹翻后，我让他们都转投到了王将军门下。

王将军沉吟片刻，又道："关于张子谦和沈蓉儿的事，京城官府已经公布了此事。"

我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子谦状告沈蓉儿诬陷敲诈。沈蓉儿则告张子谦始乱终弃，要他负责。"

王将军缓缓道来，"她坚称张子谦给她的钱是聘礼，说他答应娶她做侧室。直到官府拿出她在张府的卖身契，才发现她所谓的月钱远超普通丫鬟应得的数目。多出的部分被要求归还。最后从她的箱子里找到不少张府的金银细软，也全都追回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波澜不惊。

王将军继续道："张府不少下人都站出来作证，说沈蓉儿仗着老爷宠爱，欺负他人。还明目张胆地抢了其他丫鬟的月钱。而张子谦渎职懈怠是事实，证据确凿。加上两人当街打斗，城门口还有无数目击者。革职查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逃不掉了。"

"张子谦入狱前曾要求见你一面。"王将军看着我说，"得知你已经回府后，他托我转交一些东西给你。"

说着，王将军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

“里面是一张银票，和张子谦签过字的和离文书。”

“他变卖家产赔偿官府的罚金后，又将你们住过的宅子托付给我转卖。”

“这是卖宅子的钱，都在这里了。”

我接过信，心中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谢谢将军。"我轻声说。

王将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会想知道。沈蓉儿改了名字易了容，又勾搭上一个富商。可那个富商不像张子谦那样忍气吞声。发现沈蓉儿和别的男子厮混后，打得她鼻青脸肿。还查到她与张子谦的过往，起诉让沈蓉儿还钱，还把她卖到了穷乡僻壤。"

我默默听完，只是微微点头。

王将军见状，不再多言。

送走王将军后，我独自立于庭院，凝视庭院深处那株含苞待放的海棠。

微风拂过，带来淡淡花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