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直到一年后。

李衔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抱着外卖箱子去找他那个相好。他现在已经连着自己都养不活了，再不找一个女人，他就得喝西北风。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

李衔那个相好，带着他去医院里做了全面体检，最后出来的报告让我很是意外。

李衔，居然真的有精神病。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恐怕只有李衔心里才明白。

这个结果出来后，我和沈雨晴都有些意外。

"爸，你说李衔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精神病，所以才一直不敢......"沈雨晴欲言又止。

我摇了摇头，"不管他是不是真有病，他对我们做的事情都是不可原谅的。"

沈雨晴点点头，"我明白，爸。我只是在想，如果早知道这一切，也许我们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了。"

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有些教训是必须自己经历才能真正明白的。至少现在我们看清了李衔一家的真面目。"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衔的生活越发艰难。他的外卖工作因为频繁被人认出而无法继续，只能四处打零工维持生计。

王桂芳和李衔他爸在狱中也不好过。他们曾经的邻居和朋友都对他们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

有一天，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李衔。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起来比流浪汉还要落魄。

他看到我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想要逃走。

"李衔。"我叫住了他。

他战战兢兢地停下脚步，但不敢抬头看我。

李衔的声音颤抖着，"沈叔叔，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李衔，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些错误是无法被原谅的。你对我和雨晴做的事，就是这样的错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