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个农民的自白。

我叫是王大壮，以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辛勤劳动，朴实踏实就是我的代名词。

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日渐衰弱，再也无法言语。

没错，我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都是周小晴下的毒手。

每一次她喂我流食，我只觉得痛苦万分。

她在我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和哀求，但是，她却更加兴奋与狰狞，她的嘴角总是扬起残忍的微笑。

她就是一个专门吸食恐惧与绝望的恶魔，一个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恶魔。她大概以为这样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吧，一个疯女人和一个植物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起码，她还活着不是吗？。

当年，我们的女儿患了白血病，急需最后五十万的救命钱。

我们砸锅卖铁，四处借钱也不过是凑了三十万。

我们将原来地里的水稻，小麦铲了，开始种着各种各样的花。

这些东西哪有卖花来钱快。

可是，女儿终究是没有等到我们，她已经危在旦夕，等不了我们了。

“咱们绑个女大学生，把她卖到山里去吧！”小丽，哭着跟我提议道。

“小丽，你疯了，这是拐卖罪，是犯法的！”我心中一惊，更多的也是手足无措。

“那又怎样，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活下去。”小丽的嗓子已经哭坏了，听起来像是一个嗓音粗犷的中年男人，“咱们把她卖到山里去，再联系她父母去救她不就好了！”

我迟疑了，我觉得这个办法，好像能行。

那时候，我们能拿到钱，姑娘也能回家，至于花钱的家伙。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想做这种勾当呢？

“那我先去找到办法联系她父母，最好能把她在半路上救回来。这样，她一天折磨也不会受到。”

我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下，便离开了。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女儿，我赚不到钱，我是个无能的男人。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长期以来的压抑，让小丽竟然会产生仇富的思想。

我没想到她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这个女孩，更没想到，这个女孩会反抗，把小丽杀了。

当我再次回到那个破旧的仓库时，我发现小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头发已经已经被黑色的血块给黏在了一起。

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来的方向，身体散发着彻骨的凉。

不远处的周小晴浑身是血，手里死死攥着半根铁条，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面。

难道有钱人都这么幸运吗？

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身体，俺恨得牙痒痒，像只被激怒的困兽，冲上去就掐住了那白皙纤弱的脖子。

“这丫头是女儿最后的希望……”

就在我双手收紧，即将用力的时候，小丽粗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眼看在周小晴命在旦夕，时间紧迫，我只能先把小丽藏在仓库的角落里，随后就地取材，在她的尸体上堆满了村里随处可见的稻草人。

“周小姐，周小姐……”我抱着这个杀死小丽的凶手，满脸焦急，祈祷老天千万不要让她这么轻易地死去。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一个父亲的祷告，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别……别打我……”周小晴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她卑微地恳求，精神有些错乱。

“周小姐，没事吧，坚持住！我这就去送你去医疗站。”我的眼泪涌了上来，看来女儿有救了。

“啊！”林小晴突然尖叫了一声，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堆稻草人，慌忙地抱住了俺，在那堆死气沉沉的眼睛中，有一双就是小丽的。

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