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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秦玥诬陷我雇人绑架了她。

顾瑾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主动承认事情是秦家对头做的。

我不清楚眼前的人知道多少内幕。

于是我换了个问法：

"如果我说我和秦玥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呢？"

"小清，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他喊我时面上带着苦笑，近乎哀求地看我。

"告诉哥哥，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替你达成。"

闻言我躺了回去，忍不住面带嘲讽开口："那你杀了我。"

顾瑾宇沉默了几秒，说："这个不行，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

我说："那你让秦玥来给我磕头赔罪，反正你要是不把我弄死，我就一定会把她弄死。"

"小清。"

听着我一再针对心上人，一直以来都清冷自持的顾瑾宇也生气了。

他加重了语气："秦玥过去会做错那么多事都是因为我，你不如来恨我。"

下一秒，他惊觉失言，面色瞬间惨白。

"顾瑾宇，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啊。"

我冷笑着看他，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小清，我……"

他神情慌乱，想说些什么。

可他说不出口。

说不出那些我被冤枉的场合里，他为什么知道真相，却冷眼旁观。

"当初秦玥污蔑我偷了她祖传的首饰，拿出作假的监控指证我，后续还有莫名其妙的人说我和他们交易转卖了首饰，让我背负着小偷的骂名读完整个高中，诸如此类种种，原来你都是知道的啊，顾瑾宇。"

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顾瑾宇素来挺直的脊背，在我的质问声中逐渐颓塌下去。

在我因为“偷东西”被校园霸凌的时候，不断地在心里劝慰自己：他们只是被蒙蔽了而已，只要我把真相揭露出来，他们就会明白。

可我一个孤儿，哪里斗得过秦家。

秦玥只用吩咐一句，前方就会有无数的陷阱等着我。

"但凡那时候，你肯替我站出来解释一句呢，他们不信我，总该信你的啊。"

"你的女朋友是人，我就不是人吗，我活该遭受这些吗？"

我含泪看着顾瑾宇，一字一句开口。

他的手不断颤抖着，想要如同往常般摸摸我的头，却被我一把挥开。

"顾瑾宇，你对得起谁啊？"

我又哭又笑。

"你真是个畜生，你既对不起我的父母，也对不起我。"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他浑身颤抖着剧烈咳嗽起来，像是在忍受着强烈的痛苦。

我却没有听他的，继续开口：

"你既要在明面上补偿我来弥补你的愧疚，又要在暗处维护秦玥。”

“你两边都想要却两边都顾不好，我是倒了什么霉才会被卷进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爱情故事里啊？！"

说着，我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顾瑾宇脸上。

他被扇得偏过了头，眼镜从鼻梁上飞落。

他颤抖着唇，无言以对。

最终，素来清冷孤傲的青年在我面前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