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它不会刷一下变成人吧

“它不会刷的一下变成人吧？”灵俐看见兽冲进来了，果断不顾及自己还疼不疼，直接冲过来护在宋江山身边老神在在道，剑指面前的纯兽。纯兽，知道什么意思吧，一体内不含有任何科技成分，二不能转换成人类。“我还以为，它是外面那个传说叫古麒麟的人类呢。”太上老君四处游走，貌似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什么叫麒麟的人类？”宋江山没听过那个人，至少此时此刻还不知道有什么人叫麒麟，名字里带月字的人很常见吧，单字带麒的或者单字带麟的也很多吧，但是直接带麒麟两个字的，应该还是不多见。至少得是什么皇亲国戚的龙族分支才能这么广而告之的起名字吧。

“就是一个人。我还以为这东西能变成人形呢。过来，给大爷摸摸头。”太上老君尝试用自己平时养兽的那一套招呼了一句，原以为，这带着杀气过来的兽会拒绝，没想到，它披着雷服就晃过来了，任由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太上老君的手。“这么乖。”把老君吓一跳，“这谁家养的？不认主吗？”

“太上老君毕竟还是太上老君啊。”灵俐摇着头感叹：“能被你摸一下，做梦能笑三宿。”它似乎很感叹，很赞叹，很震惊。但是，宋江山的话，他手里的咖啡杯早就放下了，现在手里拿的，是一个已经被啃了一圈的桃子，还挺水灵的那种。宋江山心不在焉的说：“衣服上不是有名签嘛。德运神舍。是什么正经单位吗？”

“叫什么神舍的，肯定不是正经单位。”经宋江山指点，太上老君也总算是看到了秀在兽后身的名签，是很大的一个竖型长条字迹，双层，粗字，简体与繁体变幻字，字体随身上闪电和隐身的频率转换，十分的...粗浅癖漏。

“你是不是瞧不起这种天庭没编号的兽？”灵俐已经在老君脸上看到了此番种种嫌弃。

“哎？莫要害我平白得罪人挨打。这兽我虽然从未在天上见过，但并不代表所有天界的人都不认得。万一它有个什么带编制的亲戚回头找我麻烦可怎么整。”老君现在也成熟了，和太白金星换着班的在天上地上游走，也学会了少得罪没见过的事物明哲保身。

宋江山对这个兽的尾坠还挺感兴趣的，不说摘下来，就摸摸看看研究研究还是行吧。他认真在字签上看了看，自己的屁古都撅起了老高，弯着腰站在它背后，丝毫没有战斗的意思：“什么人做的这种隐身雷服，做的真漂亮，这就算你刚才跟它在外面打起来，底下的人也看不见一眼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把它打吐血了怎么整。”太上老君捧直了他的拂尘，摆出右手说：“我不跟它打。它只要不咬我，我没有任何跟它打架的计划。”

“你刚才还说，即使千军万马追过来，也要誓死一战呢？”灵俐不知道在执拗什么，好像自己卡在了千军万马那个字眼里，粗都粗不来了。宋江山颇有兴趣的打开手机，拍图识别了一下珍稀保护动物里有没有它。缓冲识别中，识别结果：没有。宋江山的表情冷冷一滞：“他不打，我可以杀吗？这骨头不错。”不厚道的摸上了麒麟鸟的尾椎骨。隔着雷服，这手感就像是摸在了打九层蜡的大理石地板，感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一层厚厚的保护膜之下。

“那你找把别的刀。”灵俐背过身去，并不想沾染这种近战血，如果它想的话，它就是给自己自降身价了。太上老君的态度也很绷着，眼神飘向天花板，没有阻拦，也没有支持的意思。只有宋江山在这里旁若无人，摸了把水果刀在麒麟鸟毫无察觉的时候，径直刺入它的身体。原以为他只会取一块骨头出来吗？哼，一时三刻后，整只麒麟鸟都被拆卸完毕了。渣都不剩，地板上只有零星的几块雷服上掉落的碎片，忽闪忽闪的，薄薄的几片，好像新买的快递包装里面的那种透明塑料啊。

这种时候，灵俐往往不会说话，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要详细的感受空气中的那种肃杀，才能更好的体会宋江山这个人的内在。他的内在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清云止，那根本就是止不住，完全止不住。而初来乍到的太上老君，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这会儿更是审时度势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种格外惊喜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宋江山将地上最后几片塑料都清理干净。约莫，二十分钟后吧，这屋子里就像什么都没出现过一样，一如城市里的每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一样，稀松平常，甚至有几分适合午睡。

太上老君：“你，杀什么东西之前，还会查一查这东西受不受法律保护？这也太机智了吧？”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宋江山身上。宋江山穿着白色的宽松大T坐回到书桌前，背后的空间特别宽敞，足够穿着八十层大裙摆的太上老君和吹死谈破的灵俐剑两个人转圈圈的了。宋江山调整了一下座位的角度，约莫完全和桌子平行，才回应太上老君说：“对啊。我一般时候还是挺有法律意识的。我也懂得，要尽可能的利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嘛。不然，利用谁？利用你可以吗？”

太上老君点头道：“可以啊。我刚巧在的情况下，你利用我一下，也不是不行。”

灵俐觉得太上老君还是太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在宋江山眼里，只有自愿且强悍的武力，才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在自告奋勇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灵俐继续一言不发的感受宋江山由内而发的消杀之气，好像强效消毒水一样的气质，它个人很喜欢。宋江山也没有跟太上老君继续说什么，主要是他那些破事，还是不太清楚从何说起。

“你杀了别人家养的巨兽，应该会挨打吧？”太上老君有意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