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脱臼

陈长生检查肩部，发现肩峰到肱骨的距离增加，除方肩畸形外，触诊发现肩峰下空虚，可在腋窝、喙突或锁骨下触到脱位的肱骨头。

祁道平看到陈长生检查张碧池的肩膀时，时不时手臂会靠近她的胸部，便提醒道：“陈长生，你注意点，不要借着检查身体吃我搭档的豆腐。”

猎风霜也愤怒地小声吼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思想肮脏的登徒子。”

陈长生让张碧池患肢肘部贴近胸壁，张碧池患手怎么都不能触及对侧肩。陈长生认真地说道：“从检查结果来看，是肩关节脱位，也就是肩甲骨出，我可以帮你复位，但是我经验不足，不熟练，要不等医士来了再说。”

张碧池担心地问道：“能治好吗，我的胳膊不会废了吧？”

陈长生笑道：“问题不大，只要复位就行，修养几天就好了。”

等了近一个时辰，金正自己走回来了，祁道平焦急地问道：“金导师，医士呢？”

猎风霜也跟着说道：“是啊，医士怎么没一起来？”

金正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说道：“医士不在，我又去外面的医馆问了，那里的医士对外伤没经验，怕误伤不敢治，只能等了。”

张碧池更担心了，忙问道：“那要等多久？”

金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陈长生说道：“这伤不能拖，不然肩关节周围的损伤会越来越重，疼痛也会越来越剧烈，严重了很可能会影响复位效果，导致功能受到影响。”

金正也很无奈：“那我暂时也没办法，要不然坐马车去稽查司找医士看看？”

猎风霜提醒道：“这天都快黑了，去了也没人。就算一路颠簸到医馆，医士也不一定在啊。”

张碧池咬咬牙，下了很大决心后说道：“陈长生，没办法了，你帮我治疗吧！”

陈长生交待道：“我治疗也可以，但是如果一次没成功，你别赖上我就行。”

张碧池坚定地说道：“放心，不会的，我张碧池也是有做人的底线的。”

有了张碧池的保证，陈长生便放手操作起来。他站于张碧池患侧，沿患肢畸形方向牵引，牵引缓慢持续，同时以足蹬于她的右侧腋窝，逐渐增加牵引力量，轻柔旋转上臂，小心借用足作为杠杆支点，内收上臂。

突然听到“咯噔”一声，张碧池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胳膊也轻松有力了。陈长生放开张碧池的胳膊，说道：“复位应该成功了，你尝试这轻轻活动一下。”

张碧池小心翼翼地活动胳膊，发现恢复如初，她激动地抱住陈长生，感激地说道：“陈长生，太谢谢你了！”

猎风霜急了，一把拉开她，带着醋意说道：“你刚好，要注意多休息！”

金正高兴地说道：“没想到啊，你小子医术了得啊，有了你，即使找不到医士也不怕了。”

看到所有人情绪都稳定下来，金正说道：“按照入院成绩排序，今晚由猎风霜和陈长生负责巡逻，外围由你们的前辈负责，你们就巡逻学院附近一圈的街道和学院内部就行。”

“是！”

陈长生问道：“金导师，几点开始巡逻？哦，就是什么时辰开始巡逻？”

“一更开始，五更结束，不许躲在角落里偷偷睡觉。”

“知道了！”

晚上一更天，两人出了学院大门，向街道走去。天刚黑不久，夜市就开始，热闹程度不比白天差。

他们走在闹市区，一边巡逻一边欣赏景色。陈长生突然思索起来，城郊经常看到衣衫破烂，严重营养不良的流民，路边甚至有饿死的老人和孩子，与现在这繁华的街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陈长生调侃道：“城里比我想象的繁华，我还以为城里也会有流民和乞丐，没想到到现在没见到一个，到处都是灯红酒绿。”

城里不允许有乞丐和难民，太守需要政绩，他会解决这些穷苦人的生活问题。陈长生很好奇，便问道：“怎么解决？”

猎风霜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无非就是给他们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再给他们找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应该是这样。”

陈长生无奈地笑道：“单纯了，要是这样就好了，说明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巡视了近一个时辰，突然发现菜市场有吵闹的声音，他们便寻声走了过去。看到有几个人围着一个摊位，两人就知道肯定是因为缺斤少两吵了起来。

猎风霜一副捕快的模样，提高嗓门问道：“我是执法学院的，这里出了什么事？”

大爷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我刚才买一只鸡，花了我五灵币六文币，结果在被杀的时候鸡下了一个蛋，你说，这蛋的价格怎么能和鸡肉一样呢？于是我就想让店家重新称一下，店家为了不影响生意就表示鸡蛋算他的，然后给了我两文币。”

猎风霜说道：“一个鸡蛋两文币，合情合理啊。”

大爷把鸡递给店家，说道：“这鸡买得憋屈，我不要了，退了。”

店家也想赶紧了事，省得影响其他人买鸡。于是他就拿出六灵币给大爷，大爷却不要，愤怒地说道：“我刚才明明给了你十灵币，你为什么只给我六灵币啊？”

一瞬间店家傻眼了，他确定地说道：“你刚才只给了我六灵币，哪来的十灵币？”

大爷一听也火了，他一口咬定刚才给的就是十灵币，没有监控，陈长生一时也不知道谁说得是真的。

陈长生问道：“店家，你那里有整的十灵币吗？”

店家说道：“当然有，我这一天能卖不少鸡呢？”

陈长生问道：“各位，有谁看到了大爷和店家交易的过程，大爷是不是给的是十灵币？”

一听要做证人，人群一下散了，连鸡也不买了。陈长生看着老百姓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人都是有私心的，没人愿意得罪人，更不愿意招惹麻烦，即使是为了正义。”

陈长生看着猎风霜，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只能通过寻找大爷的家人问问情况了。”

猎风霜思索片刻，说道：“那要是他的家人不知道钱的事，怎么办？”

陈长生说道：“这就无法分辨谁说的是真的了。”

店家郁闷地喘着粗气，说道：“算我倒霉，我给你十灵币，息事宁人，也不麻烦执法者们了。”

这时，一个官差快步走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训斥店家：“好你个王三，你才出来几天就不安分，有人都举报了，说你跟一个大爷吵了起来，不想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