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不过猜测

系统不能反驳。

但是这些说到底不过都是江长照的猜测而已。

但是江长照每一次的猜测几乎都没有错误。

“我发现了。”系统语气幽幽地开口。

江长照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这才疑惑地回复了一个问号，然后她就听到系统的下一句话。

“有的时候只要服从您的命令就好了！”系统语气雀跃——甚至还带着骄傲的，这么说道。

毕竟它能够提醒的注意事项，江长照往往都能够事先料到，而且还会想到一些，它根本没有注意过的细节。

江长照想不出来它到底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只是继续道：“好啦，幕后黑手的行动轨迹？”

系统迅速地给出了答案。

身侧的景色再一次颠倒破碎，又在一片混乱之中重新生成，江长照看到了尚且有着烟火气的小城，看起来倒不像是那么复古。

四五层的小楼随处可见，或许是商店的地方——门上面挂着牌匾，但是江长照没能够认出来上面的文字。

“你们的时间线，原来也不是根据顺序生成的。”江长照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系统理直气壮：“我明明是根据着你的要求生成的！”

她想要探究自己到底是什么，于是系统就将她带往出生之前，她想要捕捉幕后黑手的踪迹，于是系统就寻觅能够满足这一切的条件。

“那，这是哪里呢？”江长照大量一番，大概是没有现实世界科技程度高的，但也是进入了二十一世纪。

街边的电话亭已然荒废，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使用了。

当防空警报拉响的一瞬间，江长照看到整条街上面的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十分默契地朝着周围的建筑物内部跑去。

而店铺的老板也没有拒绝他们的进入，反而默认，等到街道上空无一人的时候……不对，也不能说空无一人。

至少江长照还一副呆呆愣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某个探出头来的胖乎乎的老板看了她一眼，心下一横，直接伸手将江长照拉入了自己的餐厅里面。

一阵风刮过，卷起街面上的落叶向着远方吹去，这下子，整条街道上是真的没有人了。

于是每一扇门都不约而同地紧紧关上，江长照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专注地看着他们的应对举措。

本来江长照的想法是留在户外，所有人都躲进了室内，说明室内是安全的，而户外是危险的。

那么留在户外，说不定就能够在诡异降临的一瞬间，捕捉到些许幕后黑手出现的痕迹。

但是现在江长照直接被好心的老板拉进了室内，门窗被紧紧地关上，就连和外界相通的玻璃也都被不透明的布料所遮挡，窗帘完全闭合。

江长照根本看不到外界的景象——不过他们应对的倒是挺熟练的，如果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话，为什么江长照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等到所有人都将手里的手机关机之后，老板才以一种责备的目光看着江长照，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话，但是江长照根本没有听懂。

江长照睁着眼睛，神情茫然又无害地看着老板——至少在老板看来是这样的。

于是老板叹了一口气，努力用一口蹩脚的英文向着江长照解释。

江长照眯了眯眼，敏锐地从这个细节之中察觉到什么，老板对她这个明显的东方面孔，第一反应说的居然不是国际通用语言的华夏语，而是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使用过的英语。

看来现在的时间是华夏语成为通用语言之前？

江长照一边留心老板在说什么，一边在心底问着系统：“你能够从数据库之中对他们的话语进行翻译吗？”

系统在数据库之中翻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

它语气沮丧；“抱歉，阿照，我没能够找到相关的信息……”

“而且如果进行现场分析的话，也很困难，他们说出口的话语太少了，我很难建立起分析模型。”

江长照眯了眯眼，系统的数据库之中存储了曾经在世界上存在过的所有语言，不管如今是否使用。

哪怕她穿越到数千年之前，系统依然能够充当她的翻译。

而现在，面对这个至多不过是二十年前的城市，他们的语言反而让系统根本没有找到数据。

江长照倒没有责怪系统，在心中进行了一番猜想之后，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老板的念叨声。

“你是外地人吗？你们的导游难道没给你们发一个注意手册吗？”老板语气严肃地问着，手里拿着一个有着蓝色封皮的薄册子。

说起外地人，老板的第一反应是游客，还是跟团走的游客。

江长照记下来这个逻辑链，然后抿着唇，好像被对方的语气吓到了一样，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她没有选择反驳老板的话语，而是顺着老板的话继续往下说，看着老板稍微和缓了些许的神色，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可以借我看看吗？我保证这一次会背下来的！”江长照目光恳求地看着老板。

江长照长得一向好看，还是那种温柔纯净，很容易就能够让人卸下心防，不自觉地相信她的脸，如果江长照故意垂下眼帘来，那种无辜感就更强了。

换句话说，所有第一时间看到江长照脸的人，顶多能够注意到她神情之间淡薄的，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冷淡色彩。

更别提猜到她本质上是在每一次诡异复苏中存活到了最后的那个幸存者了。

老板也是如此，他的神色和缓了不少，加上餐厅中的避难者也此起彼伏地开口说起话来，虽然江长照听不懂，但是语气却是无比鲜明。

他们都在劝告老板，而偶然向江长照投过去的一眼也是带着真诚的善意的。

江长照在心底默默地感谢了这一群人。

老板提前确认好江长照的手机已经关机，然后就把手中的薄册子递给了江长照。

“帮我注意一下外面。”江长照轻声开口，在心底对着系统说道。

这个行为确实有着不少的风险，老板的一举一动，不管是把她拉进餐厅里面，还是关门拉窗帘，将手机关机，都是为了隔开和外界的联系。

但是他们为了自保可以这么做，但是江长照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保全自身的。

系统爽快答应。

就在江长照等待着系统的转播的时候，意识之中，系统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团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