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到古代

所以江长照得到了前往过去的机会——和之前一样的，通过系统和碎片所建造的虚拟世界。

系统若有所思：“这就是您的最终目的吗？”

江长照点点头，肯定了这个问话。

不管过程如何，江长照自始至终的目的其实都很简单，单纯是为了查明真相，而后找到拯救的方法。

系统对于江长照的决定不会提出置喙，但是当江长照整个人再一次穿越空间的时候，它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姜棘他们吗？”

江长照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她一边注意听着脑海之中系统的声音，另一边还观察着所处的地点。

这一次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放眼望去，一片荒凉，没有半点人类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江长照疑惑。

系统默默地看了看现实世界之中，满怀着期待地跑到亚特兰特所在房间的一群人，结果就这样看到了江长照消失的景象。

她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分给他们。

系统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是一直陪在江长照身边的那一个，也正因为如此，它才会选择舍弃身体，而不是应下江长照提出来的话。

如果它也有身体的话，它大概就和他们差不了多少了。

只能够看着江长照一次又一次地赴往前路未知的旅途，而他们只能够在这边看着。

“他们本来想见你来着。”系统说着，再一次地在心底庆幸自己可以一直陪伴在江长照的身边。

江长照闻言，只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又不急着这么一段时间……”江长照歪歪头，不甚在意。“只要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就好了。”

而后，江长照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回了现实之中，系统十分知趣地没有继续打扰江长照。

“要直播吗？”系统问道。

江长照拒绝了它的这个提议，她本身对于让别人窥探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兴趣，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要提醒普通人诡异复苏的消息，江长照也根本不会选择开启直播。

“但是你可以录播。”江长照补充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的话，就将录播的视频发布在那个网站上吧。”

——那个网站现在还在吗？江长照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件事。

系统冷静：“放心吧！就算那个网站不在了，我们也可以借用官方的网站来发布！”

江长照一想也是，顾左右又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如果真的有人在意的话，就让他们去找顾左右吧。

面前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江长照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坚硬的物品。

她蹲下身，将物品捡起来，端详一番，第一次开始怀疑亚特兰特给自己的时间碎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么早就已经有文明了吗？”江长照喃喃自语，而系统也借着这个由头探出头来打量江长照手中的物体。

然后系统也陷入了沉默。

和江长照的若有所觉不同，系统能够很清楚地探查到，这个物品分明就是在外太空使用的。

虽然并非是整件，而只是其中某个部件的碎片，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能够探索外太空的文明了吗？

“大概就是诡异？”江长照和系统分析着。

然后她放开异能力，无形的力量开始向四面八方迅速地蔓延，直到将整片大陆包裹起来，也没有任何类似于人类一般的智慧生物生活过的踪迹。

江长照：？

她如今的异能力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能够毫不费力地探索整个大陆，就算是沧海桑田变幻，过去的大陆和如今的大陆并不相同，这仍然是了不得的能力。

确实有着活着的生物，但是那些生物并不是有智慧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手上确确实实有着文明的造物，江长照可能真的以为，是自己怀疑的方向错了。

“……这个世界本来，是不应该存在着诡异的。”江长照回忆着亚特兰特对自己说过的话语。

因为一切尚未开始，所以是不应该存在的。

而这个……她神色冷淡地抛了抛手中的物件，异能力展开，直接将整个物件消弭在了空间裂缝之中。

“啪。”

这一次江长照听得无比真切，细碎的，不知道多少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一声清晰的碎裂声音。

“你听到了吗？”她问系统。

系统给了她一个茫然的情绪，看来只有自己能听得到？——江长照半点都没有怀疑，这个声音也许会是自己的幻觉。

“我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还是第一次直播结束。”江长照眯了眯眼，低声道。

系统似乎有了一些印象，但是仍然不理解。

“那这个声音又有什么用呢？”

江长照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到时候就知道了，亚特兰特总不会给出没有解的问题。”

更何况问题的答案亚特兰特早就已经知道了。

从江长照毁灭整个部件开始，眼前的景象从部件一寸一寸地破碎开来。

如果不是之前早就已经听过，江长照大概会觉得这个碎裂声，是整个世界的碎裂声。

但是两个声音江长照还是能够分得很清楚的。

虚拟世界的碎裂声近似于“噼里啪啦”的连绵不绝的声音。

而她所注意到的碎裂声更加清脆，也更为直接。

仿佛跨越了数千万年的距离，跨越了无数世界的屏障，最终传到江长照的耳边。

她甚至开始无端地感受到悲伤。

少女平静地压下自己心头不知道从何处升起的悲伤感，冷静地继续向着下一个方向前进。

亚特兰特给自己的坐标并非是顺着时间长河来的。

江长照眼前再次亮起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

干枯的树枝上面挂着红带，穿着麻布葛布的人走在街道上，道边的小贩吆喝着，时不时有马车匆匆路过。

挺好的，她这一次到的……是自己国家所在的古代。

虽然语言因为时间的发展有些听不大真切，但是江长照仍然能够模模糊糊地分辨出来，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

“诶诶诶，东边那家的好像撞邪了，你知道吗？”

“这怎么说？他家……不是一直都被说是什么妖怪命吗？这还不好好待在家里面？”

“啧，真不好说，那家姑娘半夜出去，是想要幽会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