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唯一选择

江长照收到这条消息，目光微凝，神色郑重了起来：“你说，什么事情？”

顾左右哑然：“不需要这么严肃，对你来说应该很好解决，但是我们国家的异能者里，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江长照知道对方在通过异能看着自己，她没有顾左右那么强大的控制欲，对于这种事情也显得无所谓。

比起自己正在被偷窥这件事，江长照还是更在意顾左右到底有什么事情，忽然之间来找自己。

她让着系统在网络上转了一圈搜集相关信息，系统在江长照休息的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对外界信息的关注。

江长照自然也是，但是她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现实上，这些天真的纯粹的，尚且有未来的学生们，以及自己对于活人热气腾腾的不适应。

等到江长照发问的时候，系统很快就整合起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全盘交给江长照。

“阿照，可能是外国的事情。”它说道，语气没有什么情感，成为系统之后，它的大部分情感其实都很单薄——除了面对江长照的时候。

也就导致，在江长照看来，系统还是活人感很强，但是系统已经将自己与过去的人类割裂开来了。

“最近国外也有大规模的诡异出现，最开始夏国和它们分享了一些消息，也做了不少准备，所以伤亡不大，但是现在他们缺少异能者，不管做多少准备，都挽救不了损失。”

系统这样一介绍，江长照差不多也就懂了——所以让她来，好帮帮国外的那些人。

“我们国家和别的国家做了一点交易，它给了一些科技上的突破，我们会交出异能者帮个忙。”

“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是你呀？”系统整合完之后，仍然抱着疑惑的想法，它真的想不通为什么。

这种小事，明明让别的人来做也是可以的，虽然有不少异能者还缺乏锻炼，但是像是姜棘和桑故这样的，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没有必要一定是江长照出马，这样反而……让别的异能者缺少了锻炼的机会。

顾左右介绍的也和系统差不了什么，一点也没有瞒着江长照的地方，她仰起头来笑了一下。

“我不管这些前因后果。”江长照轻声开口。“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的国家没有吃亏，对吧？”

顾左右沉默了一瞬，点头：“没有。”

上层有不少人其实都不信任江长照。

不是说他们不信任江长照的目的，而是因为，从回溯开始，江长照所说的话语全部都是为了人类，无一例外。

他们自然也会有怀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时间线之后，在秩序崩坏之后，江长照心中还会有国家的观念吗？

还是说对她而言，只要是人类，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无所谓呢？

两者的区别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很大的。

而且第二个直播，江长照也选择了大洋中的某个小国，当时夏国明明也有别的诡异等待着她的预警。

顾左右知道上层在这个时候心中会有的担忧，于是这个任务，顾左右直接选择了江长照，跟上层主动申请，和她进行联系。

“我猜你会疑惑，为什么会选择你出去，毕竟整个夏国需要锻炼的异能者并不少。”

江长照点头：“确实，那你希望我知道吗？”

没等顾左右露出什么神情来，系统就开始在江长照的脑海之中转来转去。

它尖叫：“什么？什么？阿照你为了他们做出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他们还不肯对你全盘托出！”

很正常的一件事，江长照倒没有系统反应那么激烈，她只是很平和地笑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派我出去确实有蹊跷，原因虽然不清楚，但是我也不是很看重这个。”

让江长照没有想象到的，倒是顾左右真的给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上层那些人都不赞同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力。”顾左右这么说着，然后他问道。“在诡异复苏的后期，是不是国家的概念都消失了？”

而江长照回忆了一番，虽然不理解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问同样有过类似的经历的祝观，而来问自己，还是给出了答案：“差不多吧，国家的概念还是有着的，只不过已经很淡薄了。”

提及这件事，江长照的神色带着些许的感伤意味：“在那些从复苏之前的人来看，国家自然是还存在的。”

“但是也有不少孩子是最近才出生，亦或者是诡异复苏之后才出生的，对于他们来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有关于国家的事情。”

他们从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就面临着身边人以及自己的死亡，学习的是如何生存，如何杀死敌方，什么历史文学……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官方在中期的时候也想过建立学校一类的事情，有不少的基地在那段时间内都有了义务教育，但是维持的时间没有多长，而且那个时候，孩子们更多能够接触到的，就是基地这个概念了。”

顾左右沉思一段时间，将她的这句话在脑海之中分析完毕，敏锐地意识到，对待那些孩子，江长照的代词一直都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庆幸的情绪。

“那对于你来说呢？”顾左右直截了当地询问这个问题。

江长照眨眼，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旁敲侧击只是为了这个问题吗？”

她敢说，如果中途自己给出的答案并不是这样的话，那么顾左右肯定会随便选出来一个理由将自己敷衍过去，而不是直接询问这个问题。

“你要记得，我的异能是跨越空间之间的界限。”江长照笑意柔和。“哪怕是在诡异复苏之后，全球的交通——飞机轮船之类的全部停运，我也能够前往整个世界不同的地方。”

而且江长照真的去过了，也亲眼看到了在那个时间之中，不同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不管如何，不管是从我过去的与人间的联系来说，还是从实际上不同的国家的行动来说，我选择的只会是夏国，不会有别的国家了。”江长照这么说着。

顾左右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