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力初探

沈空明醒来时，窗外的天色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他习惯性地摸向床头的闹钟，发现才刚过凌晨五点。尽管还很早，但他已经完全清醒，脑海中满是昨天的种种疑问。

魏叔和刘洛的事情是巧合吗？沈空明不敢相信这么神奇的事情，但他更不愿把这个生活中的插曲抛之脑后。夜校的老师曾说过，很多机会都是在麻木的生活里被错过的。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略显陈旧的木窗。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初夏特有的清新气息。

远处的天际线上，一抹淡淡的橘红色正慢慢扩散，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沈空明望着逐渐亮起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简单洗漱后，沈空明匆匆吃了几口冷馒头，就急不可耐地向工厂赶去。尽管距离上班时间还早，但他知道有个人一定已经到了——工厂的门卫老李。

果不其然，当沈空明到达工厂大门时，正好看到老李佝偻着身子，艰难地走向岗亭。老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在这个小工厂里干了大半辈子。平日里虽然年纪大了，但走路还算利索。今天却显得特别吃力，脚步虚浮，脸色发白。

"老李叔，您这是怎么了?"沈空明关切地问道，快步上前搀扶住老人。

老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神中透着疲惫，"没事，就是昨晚着凉了，有点感冒。"他的声音沙哑，说话时还不住地咳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

沈空明心中一动，最近流感确实很严重，不只是刘洛和老李，整个工厂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请假在家休养了。眼前的情况，或许正是一个验证自己能力的绝佳机会。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老李叔，我这里有点热水，您要不要喝点?"

说着，他从随身带的保温杯里倒出一杯温热的水。这是他刚才特意在家里烧的，本来是打算自己喝的。

老李感激地接过水杯，颤抖的双手捧着杯子，一饮而尽。沈空明紧张地观察着，希望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老李的状态并没有立即改变，依旧咳嗽不止，脸色苍白。

沈空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也许效果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或者说自己的能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神奇。无论如何，他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老李叔，您先好好休息，我去干活了。"沈空明轻声说道，扶着老李坐进岗亭。

老李点点头，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你小沈，快去吧，别迟到了。"

沈空明转身走向车间，脑海中却在不停地思考：为什么这次没有效果？是因为时间不对吗？还是说昨天的事只是巧合？

上午的工作如常进行。沈空明一边操作机器，一边时不时地瞥向门口的方向。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能看到老李时不时地咳嗽，显然情况并没有好转。这让他更加困惑了。

直到中午休息时间，他才有机会再次查看老李的情况。让他惊喜的是，当他走近岗亭时，发现老李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不仅咳嗽减轻了，连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老李正站在岗亭外，跟几个工人有说有笑。

"老李叔，您感觉怎么样?"沈空明试探性地问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老李笑着回答:"神了!刚才还难受得不行，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小子给我喝的是什么水啊?中午没吃药，这病就好了大半。"

沈空明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就是普通的热水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生怕引起太多注意。

"普通热水有这效果?我看你小子是偷偷给我下了什么灵丹妙药吧！"老李开玩笑地说，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

沈空明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还是老李叔您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快，您看现在的年轻人哪有您生活规律的。"

就在这时，沈空明没有注意到，刚刚走进门的车间主管霍明达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霍明达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在工厂里工作多年，经验丰富，观察力也很敏锐。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进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空明开始有意识地进行一系列"实验"。他发现工厂里陆续有几个工友患上了流感，这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开始精心设计自己的"实验"。有时用热水，有时用其他饮料；有时在正午给人喝，有时则选择其他时间段。他甚至尝试了不同的食物，比如自己带的馒头或者水果。通过仔细观察和记录，他逐渐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1. 只有在正午前后两小时内烧的热水才能发挥"神奇"的效果。这让他想起了古代中医讲究的"午时水"，不禁感叹自己的能力似乎与传统智慧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2. 除了水之外，其他饮料似乎也能起作用，但效果略有不同。至于食物，他还不确定，这些天他保持谨慎，也只试过了饮料。

3. 最令他困惑的是，每天他似乎只能治愈一个人。无论他如何尝试，第二个人都不会出现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些发现既让沈空明兴奋，又让他困惑。他的能力似乎确实存在，但又有诸多限制。这是暂时的吗？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能力会变强吗？

在这个过程中，沈空明也注意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工友们开始用不同的眼光看他，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他能感觉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变得更加友善。有几次，他甚至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他最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变得更热情了。

这种变化让沈空明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扔到大街上没人看一眼的普通工人，忐忑的是他不知道这种能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未来。

深夜，沈空明坐在昏暗的台灯下，翻看着这几天的记录。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观察结果和猜测。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秘密的门槛上。每一次翻动纸页，都让他感到一阵战栗，仿佛正在揭开某个神秘宝藏的面纱。

沈空明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上。照片中，年轻的父母笑容灿烂，怀中抱着还是婴儿的他。那是他仅有的一张全家福，也是支撑他走过艰难岁月的精神寄托。

"爸，妈，"他轻声说道，仿佛在与照片中的父母对话，"如果是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小镇的屋顶上。远处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

沈空明缓缓合上记录本，关掉台灯，沉沉睡去。

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