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灵锁链

一名队员忍不住说道：“队长，这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另一个队员附和着：“是啊，林队，这尺度大的离谱！”

又一名队员愤怒地说：“队长，这里面男男女女都有，这人真是个禽兽啊！”

林昶强装淡定地咳嗽了一声：“各位都辛苦了，我请大家吃早餐啊！”

听到这句话，队员们纷纷露出期待的表情，有人立刻问道：“那队长是不是可以交给隔壁扫黄大队了？”

林昶笑着回答：“一边吃一边看，等看完了弄好了，在交给隔壁，宋泽钊跟我一起去医院。”

宋泽钊立刻站起来：“遵命队长！”

乔盛却有些犹豫地说：“队长，我现在一闭眼脑海里全是那些‘激烈’的场面，真的受不了，这面具男简直就是个变态。”

其他队员也纷纷表示同意。

林昶走到乔盛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乔副队，你是最棒的啊！”

林昶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低沉问道：“那些男性和女性的分开了吗？”

乔盛点了点头：“一共15份目前看完的10份光碟都分开了，男性占比很大，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大多数男性都是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进行的，而女性则有一部分是被强迫的，但也有一部分和男性一样。”

林昶拍了拍乔盛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了，时间有限，我们先去医院了解情况。”

随后，林昶转身面对办公室里的同志们，神情庄重地说：“辛苦大家了，最近连续发生的两个案子让大家连轴转，但是我们的使命就是如此，所有请大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大家好好撮一顿。”

众人齐声回应道：“好。”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表达了对案子侦破的决心，这让林昶心里暖暖的。

走进住院部宋泽钊道：“队长先去找谁？”

林昶语气坚定道：“黄禾昭。”

病床的中年女性脸色苍白，眼睛里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显得各位憔悴，见有人进来连忙张望，却在看清楚来人后，低低的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黄女士您好，我们依法对你进行审问。”

“问吧，这一天还是来了。”

“黄女士，张曜辉是否在学校遭受霸凌。”

“是的。”

黄禾昭仰头看了看洁白的天花板道：“那孩子刚刚来我的班级时候也是那样的洁白无暇，那样的开朗，可是自从他被韩卫看上以后，一切都变了。”

“警官我现在能不能算自首，能不能从轻判决。”

“黄女士，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们会上报的。”

黄禾昭这才娓娓道来：“我们班是重点班，那天韩卫作为巡课老师，来我们班查课，正巧是张曜辉在上面做题，当时韩卫的眼神就在张曜辉身上扫视，我就知道这个男孩子要落入魔抓了，韩卫背地的生意和王耀家有关系，王耀能在学校横着走的原因也是因为有韩卫，韩卫为了装出一个保护学生的好人，就让王耀去找张曜辉，王耀就接下了所谓的‘任务’带着和自己从初中玩上来的兄弟去欺负他，在由韩卫做那个保护学生的好老师。”

“但是经过几次的，张曜辉就发掘出来了不对，张曜辉就去办公室质问韩卫，没想到就被韩卫给...并拍下视频，作为筹码。”

“而王耀他们也找到了‘新玩具’，开始长期的对张曜辉的欺负以及侮辱。”

宋泽钊疑惑道：“黄老师你居然清楚这些，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不阻止。”

黄禾昭哭着道：“我想啊，我也想啊，可是...我不敢啊！我今年四十了，我从毕业就认识了韩卫，我承认我能在这个学校任教是因为韩卫的安排，我如果去揭发他，那我的工作就没了，他给我录的视频也会公之于众，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些年我拼命的将知识教给我的学生，让他们考上好的学校，来弥补我这些罪孽，可是每一届都会有那么一个不幸运的被韩卫选中。”

林昶继续问道：“那沈墨和补习班呢？”

黄禾昭眼神开始闪躲：“沈墨就是张曜辉的同桌，经常在张曜辉被欺负的时候帮助他，至于补习班这是我第一次被韩卫叫过去的，过去后，我们聊了一会张曜辉的死，那两个学生就受不了，要退出，但是韩卫不可能让他们轻易退出，于是就开始打架，我去拉架，没想到我低血糖犯了，就晕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醒来后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林昶道：“感谢您的配合。”

宋泽钊收起拍摄设备，同林昶一起出了病房，宋泽钊见自家队长朝住院部外面走，宋泽钊只好疑惑的跟随上林昶的脚步。

等走出住院部宋泽钊才开口道：“队长，黄禾昭后面很明显的在说谎啊！”

林昶转头道：“提到沈墨和补习班她的眼神明显闪躲，对于韩卫那一段也是提前编造好来赌我们嘴的，和在审讯室的沈墨一样，他们所以的构词全是串通好的。”

宋泽钊震惊的望着林昶：“队长，这韩卫和黄禾昭以前是夫妻啊！在五年前离婚了，而且他们有一个孩子，可惜在七岁的时候离世了，好可惜的一个小姑娘，这对这对老来得子的夫妻是沉重的打击。”

林昶听着宋泽钊的话：“所以很有可能这个案子背后隐藏这一个精心策划的复仇。”

宋泽钊闭经双眼脑海里回顾这件案子的信息：“队长，沈墨在监控中是七点半出门，然后在七点三十五从小区门口急急忙忙的返回，但死者在六点到七点期间就已经死亡了，监控里的沈默一举一动都是演给我们看的，至于拖把拖脚印也是故意的。”

“而死者和他在五点二十到家，那么这个期间发什么什么事情？”

宋泽钊见林昶不说话：“队长这这是我的个人推测，所以可能有问题。”

林昶道：“没有问题，有想法要大胆的说出来。他们这些人可能很清楚自己的后果，所以补习班展现出来的是故意给我们看的，同时我想起来一起二队办的一起跳楼自杀案的死者家属和沈墨长得很像。”

林昶到达局里：“这案子恐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自首案和性取向霸凌案，而是复仇案。”

乔盛道：“什么复仇案？”

林昶道：“对，沈墨的DNA和补习班现场的DNA出了吗？”

“出来了，但是队长沈默的DNA比对出了是一位叫沈知的人的，而补习班现场的这个检测出了是猪血。”

“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网络暴力导致一位男孩自杀身亡的案子吗？”

乔盛站起道：“记得，导致这位男孩自杀死亡是一位一个网名叫‘包容’的人长期对这位男孩进行语言攻击，甚至开多个小号进行人肉，在这位男孩的评论区进行大力的造谣以及批图造谣而网友不了解事实就开始对这个男孩疯狂进行辱骂等一些恶劣行为。”

林昶继续补充道：“而只是因为这个男孩在网上发布了自己和自己亲生哥哥的亲密合照，而被这名叫‘包容’的网友进行大量的传播以及诅咒，但是也有少数的人维护这对兄弟，但是最后都被骂了，在到后来就几乎没有了。”

乔盛继续道：“那张照片很正常，弟弟靠在哥哥的怀里，弟弟笑得开心，而哥哥的眼神是宠溺的，两人的衣服完整，但是在后续的传播中衣服却被批没了，网友就开始大量传播，最后导致那个男孩从十四楼上绝望的跳下，我还记得那个男孩最后在网上留下的那句话：如果我的死亡可以阻止谣言散播，阻止你们继续谩骂骚扰我的哥哥，那么我愿意。”

乔盛继续道：“但男孩死后，这名罪魁祸首的网友还在继续传播谣言，随后经过技术科的定位找到了这个网友，大家都以为是一名成年人，结果却是一位初中生，在讯问的过程中他的父母痛哭流涕愿意赔钱等等，但由于《未成年人保护法》最后处理结果稀碎，网暴者最终赔付被网暴者25万，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被抛掷脑后了，大家是继续看着新段子玩着新梗。”

林昶道；“死者叫沈墨，死者哥哥就是沈知，要是我们有这个案子的卷宗就好了。”

“林队，我们队长就知道就要这个。”马俞摇摇了手上的卷宗。

林昶惊喜万分：“替我向你们队长道谢，赵队的腿好了吗？”

“在歇息一个月就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林昶打开卷宗，将所有资料摊铺开来。

宋泽钊道：“这几位不正是张曜辉霸凌信上的名字吗？而他们在跳楼案里面却是替沈墨发声的网友。而光碟里面出现的人则是人肉辱骂沈墨最突出的，那张曜辉会不会就是当年叫‘包容’的人呢？”